小敏狐疑的說著,但還是很仔細的幫何其看著,最後確認是什麼都沒有。
“她丫,從醫院回來就神經兮兮的,大概是惦記那個什麼落大夫了,對不對?”
柳林也過來了,還拍了何其屁屁一下,何其受痛就伸手去揉,就看見柳林一臉賊笑著,這女人跟男人混多了,一天不開葷就不正常。
“哎,你手上的鐲子可真好看,哪裡買的,介不介意來個閨蜜款。”
柳林一眼就看到了,然後叫了起來,惹得小敏也是不懷好意的盯著。兩個人不斷的扯著何其的手看來看去,何其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拽下來了。一直喊著疼。不過兩個女人已經喪心病狂了,怎麼說的不聽,直到發現真的拿不下來了,才放過何其,到底是哪裡來的。
何其解釋說是粥小鋪的老闆硬塞給她的,她拒絕過,沒什麼效果。她一邊看著手上的一大片被虐待紅了的皮膚,一邊想著要找個方法取下來還給人家。小敏和柳林打趣說,那是人家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面禮,讓她好好收著。三個人鬧做一團,何其時不時去抓下脖子,然後被虐的直求饒。
第二天出門時,何其覺得自己脖子更癢了,但是看著又沒有什麼異常,爲了趕時間,只能先隨它去。小產的風波總算是平靜下來了,何其覺得要是再不平靜,她真的就會瘋了。她先將手上所有的事處理好,然後抓著手機又要去廁所了,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能算娛樂嗎。大概不能,最多算無味的日子自己找的惡俗的樂子。
怎麼回事,廁所裡那裡來的一股子香氣。何其有些鬱悶,明明剛剛進來都沒有人啊,而且之前也沒有這個味道。何其這個人什麼都能接受,偏偏最不能接受香味兒,一聞就暈,她覺得自己要吐了,便急急忙忙提起褲子準備下樓。但是剛站起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腳踝上粘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大把頭髮。媽呀,什麼鬼。何其趕忙去甩,結果不僅沒有甩掉,越甩越緊。她害怕極了,只能伸手去扯,結果發現虛驚一場,是一頭假髮。誰啊,這麼無聊,往廁所扔這麼個玩意兒。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啊,剛剛都沒有看見,哪裡冒出來的。顧不得答案,準備轉身就走。門,卻怎麼也轉不動了。
“呵呵呵呵~”
何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柔的笑聲。
“小妹妹,你是不是想出去啊。”
何其腳一抖,跌坐在地上。
“你要是答應姐姐一個條件的話,姐姐就放你出去啊。”
“你。。到底是誰啊?別裝神弄鬼的。。”
“我。我在你手裡呢。”
何其嚇得往手上一看,這不是那個假髮嘛,她狠狠的甩了出去,沒想到假髮跟長在她手裡一樣,怎麼也甩不出去。
“別費力了,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讓你一直在這裡待著,這裡多好啊,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解決問題,然後再回去。”
何其聽得一聲惡寒,這什麼癖好,難道還偷窺人家拉粑粑嗎?何其就那麼坐著,也沒聽到有人再說話,偶爾聽到別人進來上廁所,但是很快她們又出去了,根本沒有人留意到何其被困住這裡。
手機鈴聲響的時候,何其嚇了一大跳,她用沒有頭髮的手按了接聽鍵,同事心急火燎的說有個單子出問題了,要她趕緊回來處理,不然要虧得連老血都吐出來了。何其心裡乾著急,她是想出去,可是她出不去啊。
“喂,你還在嗎?”
“怎麼,你想通了?”
“你先說,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把我從這個地方帶出去。”
“···你自己不能走啊,要我帶,我要怎麼帶,帶出去會怎麼樣?”
何其又不傻,不問清楚帶出去了等等出問題了怎麼辦。何其這個人就是太好說話,跟鬼都能扯上,她想自己大概是沒救了。
“我被困在這裡很多年了,一直出不去,但是你能幫我啊,你只要把我頭髮帶出去了,我就能跟著出去了,到時候你把頭髮放著沒人的角落裡,我自己走,不會害你的。真的,我發誓。”
何其聽著這個女人的話,分析著真假。可是按照柳林跟小敏的話來說,何其的腦子跟豆腐腦沒什麼差別,除了裝飾沒什麼用,指不定還是個沒腦子的。所以她的分析,純屬是在消耗時間。
“好吧,我答應你了。但是你不能害人啊,不然我到時候就把你的頭髮燒了,讓你灰飛煙滅。”
“好好好,謝謝你,小妹妹。”
“那你放開我的手,我自己拿。”
話音剛落,何其覺得手上的力道沒有了,她抓著頭髮就跑出了洗手間,心裡想著,這女人還是蠻守信的。然後在自己公司的門口,她隨手就把頭髮扔進了垃圾桶。反正她說的沒人的角落,這個也是啊,何其自作聰明的想著,並且也這麼做了。
“你回來了啊。”
同事瞥了一眼說道。
“出什麼事了?”
何其急忙的問道。
“什麼出什麼事了?”
“不是你打電話叫我回來,說有單子出事了嗎?”
何其一臉吃驚。
“沒有啊,我沒給你打過電話。”
同事說完,周圍幾個同事表示事實的確如此。何其這才明白,剛剛被那個女鬼給騙了。果然鬼話是不能信的,還好她剛纔已經把她丟垃圾桶裡了。想到這兒,何其覺得她們兩清了。還好工作上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不然下個月要喝西北風了。
“你們今天忙不忙啊,不忙出去搓一頓啊,人間如此美妙,不能宅在家裡發胖。”
何其在自己的小團體羣裡發了條信息,回覆的人統統表示極好的。她很滿意,於是約好六點半大排檔見。何其早早就下了班,跑去哪裡等。但是在公交車上的她,總覺得自己頭很重,脖子還癢。旁邊的人看她的樣子,都以爲她生病了,旁邊還有個小夥子,主動給她讓了座。何其再三推辭,結果被人家一把按到了座位上,她只好連聲道謝。何其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努力讓自己舒服些,卻又不禁想著,自己居然連一點反坑能力都沒有,有些悲哀。頭越來越痛,她想,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自己有些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