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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回哀牢山(二)

高棱看見何其開心得不得了,這可是個好時機。何其卻有些猶豫,自己嘛是不想跟她一起坐的,況且她那裡還有個美女,自己不喜歡她不說,光坐下,兩個人的顏值絕對秒殺她。被來往的人看到稱兩美女大戰(zhàn)大媽嗎?可是她又不知道落承是怎麼想的,畢竟自己是吃他的,他要是想坐過去,溫香軟玉圍繞,添添面子什麼的,自己也是沒轍啊。不知道落承要是知道何其的真實想法,會不會想捏死她。

何其繼續(xù)擺著看了看高棱又看了看落承的姿勢,一張小臉愁成了苦瓜,上帝啊,她要怎麼選擇。落承原本是想逗她的,看她這樣就更想逗她了。於是開口應了下來。高棱看見落承都鬆口了,那何其就鐵定跑不了了,她站了起來,說是去找服務員加碗筷。原本就是可以叫服務員送過來的,但是她親自去了,落承覺得有些奇怪。

高棱的手上端著兩套餐具,看樣子已經(jīng)被開水燙過了。她站在落承跟何其的中間,給落承擺了一套,又給何其擺了一套。轉(zhuǎn)身時手卻不小心撞了落承一下,落承的眉頭緊皺,是自己多想了嗎?卻沒有想到,她身子一歪的時候一條蟲子被她放在了何其的頭髮裡。不知道的人看到只是以爲她不小心撞了一下(比如其他食客),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只是想佔落承的便宜(比如何其)。

“小棱,你沒事吧。痛不痛?”

高棱坐下時旁邊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人開口了,聲音還是好聽的。

“沒事,我介紹一下,那位是何其,旁邊的是她的主治醫(yī)生落承,這位是我閨密憐憐。”

三個人略一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落承把何其的餐具拿在手上又過了一遍水,何其有些尷尬,其實就算落承不這麼做,她自己也會這麼做的。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拿過來的東西應該洗洗的。落承則是猜到了何其的心思才提前動手的。至於高棱的臉色鐵青,憐憐的表情錯愕,落承都沒有放過。

“不好意思,我老婆有些潔癖,而且身體不太好,所以吃東西前餐具一定要過乾淨。”

落承好心的開口解釋,卻跟扔了一顆重磅**一樣。上次聽到的是他倆睡一起,今天就變成老婆了,難道他們之間不是玩玩的嗎?憐憐倒是看得很清楚,高棱大概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可這個男人的話裡卻帶著三分真七分假。不過他倒是對身邊那個女人真的好,只是那個女人的神色爲什麼沒有半點得意或者喜悅之情,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落承知道有人在打量他,雖然他不舒服,但是並沒有出聲。

“你不要亂說話,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不要讓高小姐誤會了。”

何其開口圓場,這一開口高棱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在她聽來,何其這是紅果果的炫耀。何其知道人家會想歪,但哪裡知道人家在她解釋後會想這麼歪,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尷尬了。

“先生,上菜了。”

一個男服務生推著餐桌站在旁邊,因爲這桌客人點的有點多,廚子一齊忙活就把菜先給做好了。

落承側(cè)了側(cè)身子。其實原本沒有那麼多的,但是高棱爲了顯示自己對落承的誠意,後面加了不少,看得何其心裡直滴血,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家,一頓飯吃得了那麼多嗎?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正義感,何其在整個吃飯過程中,除了夾菜,絕不擡頭。倒是落承時不時還照顧她一下,幫她夠夠不到的菜,這一頓飯下來,高棱覺得自己簡直被虐的體無完膚。

期間何其覺得自己頭上又痛又癢,忍不住去抓了幾次,偶爾還有幾次瞥見高棱跟看大媽一樣的看她,弄得她心裡有些不高興。於是她就想著,不是作嗎,看看誰比誰更作。

“阿承,我想吃那個。”

話音出口,何其就覺得自己都想吐了。落承好像也沒有料到何其會這麼叫自己,正在喝水的他微微嗆了一下,卻又立馬恢復了正常。要不是之前何其聽到過鍾叔這麼叫落承,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叫才顯得作一點。

“你真的要吃那個?”

落承看著高棱面前的那盤蔥花醬爆豬肝,臉色有些不太好,他的記憶裡何其好像是不吃內(nèi)臟的,因爲前幾次的燒烤,何其對面前的內(nèi)臟類一碰不碰。他大概想到了何其在演戲,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她自己了。

“哎呀我就要吃嘛。你給不給夾?”

何其說完轉(zhuǎn)頭看向落承,然後才發(fā)現(xiàn)落承的臉色不太對,不知道是自己作過了頭還是套路不對。其實她本來想自稱人家的,但是一出口還是變成了我,就這樣雞皮疙瘩都已經(jīng)掉了一地了。

“給給給,你想吃就給。”

說著落承大長胳膊一伸,給何其夾了一片豬肝,何其大概是氣糊塗了,以前都嫌棄人家筷子沾了口水的,這次居然直接張嘴就吃。然後她表示自己還想吃一塊,落承就更奇怪了,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爲了賭氣,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性。就在何其吃到第二片肉的時候,高棱突然開口了。

“落承,既然阿其這麼喜歡這盤豬肝,你就整盤端過去放她面前吧。這樣大家都好吃飯。”

高棱其實並不知道何其不吃內(nèi)臟,只是看不下去何其這麼折騰落承,纔開口說了這麼一句。殊不知何其聽到豬肝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大變,一轉(zhuǎn)身對著地板就嘔吐起來。落承這才反應過來,何其其實還是不吃內(nèi)臟的,剛剛那只是個誤會,因爲盤子裡的醬,她並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他的心裡忽然有些失落,還以爲吃醋可以改變一個人,沒想到在何其這裡行不通,或者說還不夠。

落承站了起來走到何其邊上,一手拍著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些,一手拿著一杯水,隨時準備給她漱口。何其吐了好一會兒,她感覺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心裡卻惦記著,這回自己的形象全沒了不說,臉也全部丟光了。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她一擡頭,卻聽到水杯落地的聲音。

“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何其又低頭去看腳邊的玻璃碎片,她怎麼了,就是剛剛吐了嘛,難道落承沒有見過人吐,還是沒有見過有人像她這樣的吐,她有些莫名其妙。除了何其自己和背對著她的,其他人都分明看到了,這個女人眼角的兩滴血,還有鼻子上也有,落承還發(fā)現(xiàn)其實耳朵裡也有。按照正常人的話來說,就是七竅流血。

落承這回是自己開車來的,他把何其抱上車就瘋了一樣開向了粥小鋪,鍾叔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希望鍾叔今天沒出門。

高棱跟憐憐站在餐館門口,高棱有些呆愣,而憐憐則是面無表情。剛剛高棱說了,這是落承的病人,病人出現(xiàn)病癥是正常的,所以她並不知道是高棱動了手腳,相反她還覺得有些開心,不管那個女人跟落承是什麼關係,至少現(xiàn)在病入膏肓了,高棱也就多了機會。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如果兩個女人對立,那麼不死不休,如果是三個女人,兩對一,那麼兩個的那一方絕對會世界上最穩(wěn)固的聯(lián)盟。何其、高棱和憐憐大概就是陷入了這樣的怪圈。也幸好柳林跟小敏還不在,不然看到何其這樣子,估計會當場打起來,毫不手軟。

鍾叔正在跟他那個走腳的老友品茶,看見落承抱著何其進來心裡頭一驚,他知道要出事,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只見鍾叔很快的把沙發(fā)鋪開,攤成了一張牀的樣子。當時買這個落承還笑話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如今卻無比慶幸。

“這女娃莫不是中蠱了?”

落承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人,他帶著警惕性看了一眼。

“你別這樣看我啊,我就是個糟老頭,什麼都不懂的。”

聽到這句話落承更鬱悶了,不懂還能說她中蠱了。鍾叔看著何其的樣子,給把了把脈,奇怪了,這原先的脈象又有了些變化,但是生命體徵似乎是更強烈了,他有些摸不透。

“老鐵,你就別推辭了,過來幫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個被稱爲老鐵的人吹鬍子瞪眼的。

“你說你們是不是故意請我來喝茶的,怎麼我一來淨遇上事兒了。”

儘管這麼不滿的說著,他還是坐了下來,翻翻何其的眼皮,摸摸何其的脈搏,最後竟然去拉何其的領子,卻沒想到被落承給攔住了。

“得得得,你自己媳婦你自己看,看看她心口有什麼特別沒有。”

說著轉(zhuǎn)了個身去喝茶了。落承雖然跟何其這麼打鬧,扒衣服卻是頭一回。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雖然小手感還是不錯的,於是又故意碰了碰。

“小子唉,別吃豆腐了,到底看到什麼沒有啊?”

老鐵繼續(xù)問著,落承也不尷尬。

“她的心口處縈繞著一團黑氣,不固定,會遊動。”

老鐵點了點頭,嗯嗯啊啊自言自語了半天,最後才吐出一句,原來是這樣。急壞了鍾叔,叫著不趕緊想辦法,他徒弟媳婦沒了可別怪他翻臉不認人。老鐵看著鍾叔難得的跳腳,心情大好。

“我說你彆著急啊,這娃是中蠱了呢,而且還是兩種哦。”

說著又喝了一大口茶。

落承只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要斷了,原先是中蠱,中也就中了,誰知道特麼竟然是兩種,這是要玩死他啊。

“不過呢你們也彆著急,這一山不容二虎,一軀不容二蠱,你們就坐著等唄,讓它們打,打死一隻再說。”

老鐵說的輕巧,這常人哪裡能承受的了這樣的折騰。

“老鐵,不,鐵叔,有沒有辦法能把蠱都驅(qū)出來?”

落承問著,這畢竟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叫我老鐵我就姓鐵了?”

老鐵哼了一聲就不理落承了,這臭小子。

“阿承,老鐵不是姓鐵,他姓石,老鐵好像是最近流行的兄弟的意思。”

鍾叔面子上掛不住,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麼流行語都不懂的。

“好了好了,不管你們老鐵新鐵,快告訴我,怎麼樣驅(qū)蠱。”

落承沒心思研究人家姓什麼,只想早點辦事。

“小夥子,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湘西的蠱術要是說破就能破,也就不會這麼出名了。如今還懂蠱的,怕就是月骨廟裡的那位了。不過從二十年前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請得動她。”

老鐵說著嘆了一口氣,這女娃怕是聽天由命了。

“鍾叔,你幫我照看著點,我得去趟月骨廟。”

說著人就跑沒影了,隱約聽得後面的老鐵在叫,月骨廟不是那麼好去的。

鍾叔笑著拍了拍老鐵,說他之前去過,既然有辦法,就讓他去試試吧,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可是鍾叔覺得兩個老人家照顧一個昏睡的女娃不太方便,就把柳林給叫來了,柳林剛看到何其的樣子,嚇得都哭了。鍾叔說她只是暫時暈厥,沒關係的,只要照看好她就成,落承已經(jīng)去找藥了,柳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落承好不容易到了月骨廟,才發(fā)現(xiàn)那裡已經(jīng)被一場大火給燒成了灰燼,連帶著很多山都枯了。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他跟人打聽裡面的那個阿婆還活著沒有,大家都說不知道,直到他下山遇到一個人,他說之前來過兩個女娃,進過月骨廟,從那之後沒多久,就起火了,火很猛燒了一天一夜,但是對外宣稱是意外火災,具體的沒有人清楚。至於他問的阿婆,可能就是裡面那個被燒成灰燼的人。

落承覺得世界要坍塌了,他一心想要把何其帶回正途,可何其卻屢屢因爲他身陷險境。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因爲落承去了月骨廟,醫(yī)院裡的陳森沒有人管,有個護士通知院長他病危,所以鍾叔連夜去了趟醫(yī)院,他在落承的休息室找出來一張紅紙,剪了個人形,然後提著落承的那盞燈到了陳森的病房,整個房間裡就他一個人躺著。他想如果不是出了何其那檔子事,估計這裡早就被落承給解決了。

鍾叔放下燈,小心的拿掉了陳森臉上的氧氣罩,然後又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下了他的一縷頭髮纏繞在人形紙上,接著取了一些他的指尖血。陳森似乎有些抽搐,不知道是身體上的痛還是靈魂上的痛。

“人吶,甭管做了好事壞事,這一輩子都是要還的,那個可憐的女人也只是想要討個公道而已。二十年前你欠她一個孩子,如今因果循環(huán),你也跑不了了。也虧你福氣好,後來娶了那麼個女人,要不是她替你擋著,估計你也不能多活這麼些年。雖然你是無兒無女,卻也應該知足了。如今我?guī)湍阋坏溃膳c不成,就看天命了。”

鍾叔碎碎念著,在午夜零點的時候,用燈燒了紙人,火舌扭曲出一張幽怨的臉,卻慢慢露出了微笑。

“去吧,生人已逝。去吧。”

燈熄了,鍾叔鬆了一口氣,騙鬼也不是那麼好騙的,鍾叔爲了保他一命,耗了他一魂一魄,能不能醒,又或者醒來如何,就全憑造化了。鍾叔收拾了一下,又給他罩回了氧氣罩,不過現(xiàn)在看他,脖子上的髮絲已經(jīng)沒有了。其實若看得仔細,就會發(fā)現(xiàn),那其實不是髮絲,只是怨氣而已。

其實陳森有此一劫,是因爲當年他處對象的時候,不小心讓對方意外懷孕了,原本這也就罷了,可是對方有一天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把孩子給跌沒了,自己也差點丟了性命。但是陳森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他把掉了的孩子怪到那個女人身上,說她作爲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怎麼都不肯原諒她,以至於那個女人沒過多久就鬱鬱而終。後來他遇到了現(xiàn)在這個老婆,不知道是她跟陳森前一個對象性格比較相像,還是陳森爲了填補自己之前的愧疚,又或者是真的愛她,在婚後雖然一直沒有孩子,卻仍舊保持著恩愛如初。

人總是鬥不過天命的,陳森這一劫怕是早就註定了, 只是一個女人命薄,一個女人福淺,各自在各自的世界裡承受著傷痛罷了。大概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怨念很重,所以就一直纏著陳森。不過不是所有鬼都很壞,動不動就要人性命的,有些也有可能只是執(zhí)念未消,想要繼續(xù)跟隨。比如陳森的這位前對象,她就是這樣,不然陳森不可能二十年來性命無礙。如今這場面,怕是有了別的變故吧。

鍾叔想著但是沒有想到問題出在哪裡,暫時也就先這樣了,往後的路,往後再說吧。

落承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粥小鋪,鍾叔跟老鐵都還在,就連柳林也在。

“怎麼樣,藥拿到了嗎?”

何其一會兒熱一會冷,沒少折騰,柳林看著心疼,顧不上回來的落承是什麼樣邋遢,她只想要知道,藥呢。

“對不起。”

落承出口就這三個字,現(xiàn)在人都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會蠱術的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如果不是想著醫(yī)院還有一個需要他救命,他可能就真的暈死在路上了。

“月骨廟,被人燒了,裡面那個阿婆,也死了。”

落承對鍾叔說著他看到的事,鍾叔哀聲嘆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命吧。

“既然這樣,還是等她體內(nèi)的蠱打完了再說吧。”

老鐵還是隻有這句話。落承聽了,站起來就要往醫(yī)院去。鍾叔問他幹嘛,他說救人。鍾叔聽到他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救人,自己都這樣情況了還惦記著救人。

“不用去了,醫(yī)院那邊的事兒我都解決了。”

“蠱,你們說什麼蠱?”

柳林聽到這個字,有些不敢置信,怎麼好好的就中蠱了呢,那不是傳說嗎?

“丫頭,你別急,這蠱大概是在湘西的時候中的,如今發(fā)作了而已。”

聽到這話柳林跌坐在地上,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說什麼她也不會讓何其一個人離開,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鍾叔看著這一個個的,心裡也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小敏,說了何其的大致情況,兩個人準備輪流來照顧這個衰到家的女人。

“阿承,你先去睡會吧。我在這裡盯著,有情況我會叫你的。”

鍾叔跟落承說著,這孩子看起來也有好幾天沒休息了,要是他再累垮了,自己這個糟老頭子真的就有心無力了。

“嗯。”

落承看了何其一眼,準備往旁邊的休息室去。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落承一看是高棱的,並不準備接。但是一個響完又響了一個,落承有些煩躁了。

“高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兒?”

落承的話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結(jié)果對方?jīng)]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哭的落承心煩意亂,正想掛了電話時,那頭傳來的卻是小云的聲音。

“落醫(yī)生,這裡有位剛送來的病人病癥有些奇怪,其他醫(yī)生都找不出來原因。但是她說她認識您,想請您回來看下。”

落承這才說話。

“病人是什麼情況?”

“女,二十四歲,送來時低燒,並且伴有奇怪的雙目流血現(xiàn)象。”

小云的話讓落承一驚。

“確定是雙目流血?不是七竅流血?”

落承這麼一問,倒是小云愣了下,她衝著裡面問了幾句,落承隱約聽到都是雙目流血。

“你讓她等著,我馬上過去。”

原本以爲何其是被故意下蠱的,但是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那個女人也是中蠱。若真是這樣,那麼何其的二次中蠱就可能跟那家餐館有關係了。不過,目前也沒有聽到有其他人中蠱。落承的思緒亂七八糟的,他忽然覺得這些事情開始錯綜複雜。

“你男朋友行不行?”

落承衝著柳林問道,只是這話說得曖昧不清,柳林一下子紅了臉。

“我是說,你男朋友辦事效率行不行?”

落承按了按眉頭,強烈的倦意讓他腦子反應有些遲緩。

“他別的不行,辦事情還是比較靠譜的。”

這是柳林看中壯壯的原因之一,哪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對象是個能幹的人才。

“你把他號碼發(fā)給我下,我有事找他幫忙。”

柳林沒有猶豫,很快落承就收到了一條短信,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喂,你好。”

壯壯接到電話時正在茶水間泡咖啡,最近他也因爲何其的事沒怎麼休息好,原本他是要代柳林班的,但是柳林說何其現(xiàn)在沒有意識,一個男的在場不方便,他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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