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翻著白眼表示極度不滿。
“是你自己抱著他不肯撒手不要回來的,怎麼了,受不了你老公對你的疼愛嗎?”
壯壯不懷好意的說著,結果又引來了一陣大笑。
“楊壯壯,他不是我老公,我再告訴你們一遍,我可是黃金單身貴族,下次誰再說那王八蛋是我老公,我就跟誰翻臉?!?
何其的臉氣得鼓鼓的,這幫損友,聽不懂人話。
“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彆氣,彆氣,等等氣炸了,落醫生還得去換個新的老婆,這樣就不太好了?!?
柳林接了一句,暗藏玄機,非常完美,大家很想笑卻是又不敢,只能憋得臉色發黑。最後還是小敏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他們才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何其實在是太累了,懶得跟她們再鬧騰,頭一偏就睡著了。小敏跟柳林也沒吵她,最近一段時間,流年不利,一直出問題,她們其實都很累,只是強撐著而已。
何其在夢裡啃著雞腿,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麼安逸過了,可是正舒心時手腕傳來一陣火燒般的灼痛,她忍不住甩了幾下,結果一個不小心,手裡的雞腿被甩出去了。還沒來及心疼,大腦強烈的疼痛意識讓她不得不清醒。原來剛剛那一下,她把自己的手甩到牆上去了。真是夠了,何其低罵一聲坐起來,揉著手腕。半夜裡靜悄悄的,黑暗鋪天蓋地淹沒而來,何其忽然有些怕,於是又立馬窩回被子裡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其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同事老李偷偷跟她說,年輕人,要節制。何其沒忍住差點就想打人了。不過她又聽到後面老張在說經理家好像出了什麼事,經理不僅找了個人去家裡看風水,還找到辦公室裡來了。何其對這方面不屑一顧,覺得都是騙子而已??墒钱斔吹侥莻€人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朝她走來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要落荒而逃,當真是陰魂不散。
“喲,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啊?”
落承一臉媚笑著,何其覺得辦公室裡只要是母的都已經被他勾引了。何其裝作自己不認識她,顧自開了電腦忙碌著。落承見她不搭理自己,而旁邊的人又虎視眈眈,便轉身走回了經理辦公室。不一會何其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小何啊,落先生有事需要你幫忙,你跟他走一趟吧。我給你放一天假,帶薪的那種。”
何其還沒來的及發表意見,經理的電話就掛斷了。這都什麼人啊,誰要幫他忙,誰要帶薪休假,我只想好好上班,遠離他好嘛。
落承見何其一動不動,便自己走了過來,周圍驚起了一片吸氣聲。
“走不走?”
落承低聲問著。何其的同事興奮得替何其回著,走走走的,但是何其無動於衷。落承沒有了耐性,一把拉起何其的手,沒想到抓到了昨晚撞的地方,何其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落承見狀以爲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便將手上的力道鬆了鬆??墒寝D念想了一下,就又從口袋裡掏出碧羅。雖然還沒有完全修復,但也差不多了。他直接將碧羅套在何其另外一隻空蕩蕩的手上。旁邊的女同事看著眼睛直髮光,在她們眼裡,這可是少見的好東西,價值不菲啊。無奈她們只有看看的份。落承受不了女人這樣,拽著何其就出了公司的門,任何其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還有,這個東西我不要,你把它們都拿下來。”
“給你的你就戴著。然後嘛,我們去睡覺。”
“你神經病啊,大白天睡覺,還拉我,小心我告你拐帶婦女。”
“嗯?拐帶婦女?誰家的婦女?”
落承乾脆停下來,認真的看著何其問道。這倒難住她了,她是少女不是婦女,可是如果現在改口,又有點丟人。何其的臉色忽明忽暗,看得落承有些好笑。他也懶得解釋,直接拉著何其上了車,往粥小鋪的方向而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鍾叔回來沒有,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不知道是何其運氣好還是落承轉運了,粥小鋪的門開著,何其看來到這兒,心情好了一大半,畢竟這裡的東西確實好吃,她一直念念不忘。鍾叔好像在等他們一樣,何其一進門,就看見他端著一碗粥出來,何其立馬跑過去,饞得像只貓一樣。鍾叔表示這原本就是給她準備的,讓她慢慢吃,然後帶著落承進了內間。
“怎麼樣了?”
鍾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綠岫收了一個青樓女鬼,雖然之前她受了些傷,但按照目前看,對那女人的影響還是有點的。”
“綠岫本就能靈通人體,一旦進入的靈體邪念不改,而佩戴之人意志不堅定,就容易出現人被靈體所控的場面,如今只是一個還好的,多了輕則精神分裂,重則必死無疑?!?
“所以我把碧羅也給她帶上了,雖然碧羅還差點,但多少還有些制衡作用,希望熬過這段時間吧。”
落承說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鍾叔,他實在不知道這個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丫頭的領導家誤闖了個冤魂,你等等去渡了吧。記得帶上碧羅?!?
鍾叔的目光裡很空,落承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了。不過人只要認準了一條路,有了自己的行爲準則,路上其他的人變成什麼樣,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落承從裡面出來,就看見何其趴在沙發上睡得正舒服。落承忽然開始有些佩服她了的,當初自己遭遇這些時,頹廢了很久,才慢慢想通的,這女人倒是心大神經粗,事到臨頭倒是會哭會怕,一旦轉身就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能吃能睡。
“喂,起來了,該走了。”
落承敲著沙發,何其轉了個身沒理他,似乎不想人吵她。落承無奈,直接將她拎了起來。
“啊,阿林,救命啊?!?
何其張牙舞爪,待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後,她垂頭喪氣。
“不是說睡覺嘛,幹嘛叫我?!?
語氣裡很是不滿。
“睡夠了就該辦正事去了。”
落承鬆了手,何其癱回在沙發上。
“沒睡醒啊,辦什麼事啊,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何其換了一個姿勢躺了回去,一唱一出,她可不想跟著瘋。
“那你今天的工資是不想要了嗎?”
落承彎著腰,笑嘻嘻的威脅著,人能做到他這份上,絕對是上輩子修的厚顏無恥。
“去去去,有錢不賺王八蛋,不過我事先聲明啊,我的工資除外,你還得另外付我一份,畢竟是你找我幫忙的?!?
說著何其掙扎著爬起來,不過她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剛剛一覺睡得雖然不久,可是很踏實。落承沒回答,跟一個掉錢眼裡的女人沒法溝通,事情做了再說。
落承帶著何其到了她領導家門口,直接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何其驚呆了,最多也就見過幾面吧,居然連鑰匙都唬到手了,當真是厲害啊。
“看什麼看,趕緊進來?!?
落承招呼著何其,好像是自己家一樣。何其快步跟了上去,心裡仍舊是憤憤不平,得瑟什麼得瑟。不過一進那門,何其就覺得有些不太對了,她一隻手有些灼痛感,一隻手卻又感覺冰冰涼涼的。一時沒忍住,兩隻手不斷的互相揉著手腕,那感覺倒是舒服多了,不過,她也不能一直揉著啊。落承其實看到了,但是他沒說什麼,目前他也沒有辦法,只有找到那個魂,渡了以後何其可能纔會舒服點。不過另一面要是不幸被綠岫收了的話,估計以後會更難收拾。
落承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色絲線,系在了綠岫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只希望能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何其看著他奇奇怪怪的,也沒敢說什麼,畢竟這麼久以來,他都是幫自己,這次應該也不會害她的吧。落承難得看見她這麼乖,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沒想到還沒縮回來就被何其一把拉住,他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腦袋秀逗了,纔會覺得何其想跟他撒嬌?,F實是何其想都沒想直接拉過來就是一口,額,有些難爲情,這一口下去有些用力過度,流出了一點血。何其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糟糕了,闖禍了。其實她就是特別討厭人家摸她頭,條件反射就來了這麼一下。落承看著自己的手掌,眉頭緊皺。他想了很多法子去引那冤魂出來,沒想到一個沒用上,最後竟然是靠他的血。這也就得謝謝鍾叔了,給他吃的多了,氣血大補,容易招這些。
何其的表情很難看,想哭卻又是憋著。落承嘆了一口氣。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
這算原諒她了嗎?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不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這個時候的何其可算把落承當君子看了。
“不要出聲,跟我來?!?
何其聽著這話,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走著,卻看見落承直接走過去癱倒在客廳沙發上,這算哪門子看風水,好像還是在逗她。經理跟落承都沒有告訴過何其,到底來幹嘛的,所以在何其的認知裡,她就是來看落承這個神棍擺擺羅盤,換換盆栽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