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曦僅憑著最後一絲力氣轉過身去,一雙鷹眼釘在樂錦的身上,
“你往湯裡下了什麼?”
看著樂錦張嘴說了些什麼,但是南宮曦已經聽不清,便向下倒去,然後便聽到一陣鈴鐺聲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樂錦吃力的扶著南宮曦,李公公小跑了過來,攙著南宮曦,看向樂錦,
“娘娘,你給皇上吃了什麼?”
樂錦看著閉上眼的南宮曦,這才說道,
“我在雞湯裡面放了些安神的藥材,皇上已經幾日不曾休息,身體怎麼熬得住。也許只有這樣,皇上纔會好好睡上一覺。”
李公公看向樂錦,沒想到這樂貴人待皇上如此用心,這可比一直以來對皇上忽冷忽熱的逸妃娘娘要好得多了。在李公公的眼裡,儼然樂錦更適合皇上。
“我們將皇上扶到牀上吧。”樂錦建議,李公公自然聽從,兩個人扶著南宮鄴進了裡間,將南宮曦扶到牀上掖好被子,樂錦就在牀榻邊跪了下來,李公公一看,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啊。”
樂錦看著南宮曦,再擡頭看向李公公,
“我畢竟是用湯迷昏了皇上,這可是大罪,所以我跪在這裡等皇上醒來。李公公,你先下去忙吧。”
李公公看著樂錦,於心不忍,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了。”
樂錦微笑的搖搖頭,“這都是我願意爲皇上做的,但是做錯了就應該接受懲罰,無論是我出於好心還是怎樣,畢竟迷昏皇上就是一個錯。李公公你不要管我,我心裡有數的。”
李公公看著這樂錦堅決的態度,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墊子,
“娘娘,奴才知道勸不動您,但是這地上涼,娘娘還是跪在墊子上面吧,以免以後絡夏什麼病根。”
樂錦感激的看著李公公,然後將墊子放在了膝蓋下面。
南宮曦睡了一夜,樂錦 便跪了一夜,第二天黎明的時候,南宮曦睜開眼便要起身,一擡眼間,便看到了這樂錦跪在牀邊,整個人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
南宮曦本來想追究的心思瞬間去了半截,樂錦見南宮曦醒了,擠出一個微笑,
“皇上,您醒了。”
南宮曦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你昨天給朕湯裡放了什麼?”掀開被子,南宮曦坐了起來,
“臣妾給皇上湯裡放了一點安神有助於睡眠的藥材,皇上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好了,不知道昨天夜裡睡得還好?”
南宮曦並沒有直接回答樂錦的問題,而是看著樂錦道,
“你在這裡跪了一夜?”
樂錦低下頭,點了點頭,
“臣妾給皇上下藥,是臣妾錯了。”
“好了,起來吧,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你擅作主張。知道嗎?”
樂錦點了點頭,有些委屈的道,
“臣妾下次不敢了。”
南宮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下了牀,
“你回歡樂宮吧,朕要去上早朝。”
樂錦點點頭,用手撐著地,試圖爬起來,可是畢竟跪了一夜,腿早已經麻了,不但沒能爬起來,反而一個重心不穩,跌倒
在一邊的地上,一時羞愧難當,低著頭不敢看南宮曦,吃力的想要再爬起來。
南宮曦見此,上前一步,伸出手,樂錦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曦,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南宮曦的手上,南宮曦稍稍用力,便將樂錦拉了上來,但是畢竟是跪了一夜,樂錦即便是借了南宮曦的力量還是有些不穩,最後南宮曦乾脆將樂錦放在了牀上,才由人開始爲自己穿衣著裝。
而一夜過去,南宮遠和雲燎以及南宮冶還有男子等人,終於找到了去到懸崖下的小道,並且抵達了懸崖下面。
懸崖下的風景與懸崖上完全不一樣,有一個圓形湖泊,湖泊的周圍是草皮,綠草清幽,湖水清澈,周圍大樹林立,樹下還有各色的花朵,開得奼紫嫣紅。恍若一個世外洞天,美景甚收。但是顯然,現在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風景上,開始緊鑼密鼓的搜尋著趙逸的身影,但是當他們將地下翻了一個遍,仍是沒有瞧見趙逸。於是南宮冶一個跟頭,扎進了水裡,南宮遠站在草皮上乾著急,沒辦法,他是一個旱鴨子。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南宮冶終於爬上了岸,但是結果卻是令大家失望的,依然沒有找到趙逸的身影。
男子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南宮冶,
“九王爺,先披著下吧。”
南宮冶直接拒絕了,“不用了”,五月天氣已經開始轉熱,而今天豔陽高照,相信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會被曬乾,但是已經一夜過去了,趙逸的身影了?
雲燎站在樹下躲避著陽光,這些天他實在被光照照射的太久了,身體有些吃不消。擡頭看著樹枝,腦袋裡一個想法生了出來,既然他們在地上都找到趙逸,這裡樹枝這麼茂密,而且每棵大樹都枝葉繁茂,會不會,
“南宮遠,”雲燎叫道, 南宮遠投了一個眼神過來,
雲燎指了指樹上,
“會不會逸姐被樹枝攔了下來,在那棵樹上。”
一句話,大家都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乎,開始爬樹,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這個時候一個侍從叫道,
“這裡發現一把匕首”
於是一羣人圍了上去,南宮冶看著那把匕首,
“在哪裡找到的?”
侍從指了指頭上的那棵樹,
“就在樹的枝椏上,不過,樹上沒有看到逸妃娘娘的身影。”
匕首在這裡,說明趙逸應該是從這裡掉下來的啊,難道,南宮冶走出樹蔭,擡頭看了上去,全是懸崖峭壁,中間暫時看不到伸出來的枝椏,趙逸應該不會被上面的枝椏攔住啊。
那趙逸會去了哪裡?是自己掉下來自己走了嗎?南宮冶在心裡希冀著,但願如此,那麼趙逸就會活著。可是這僅僅是他的猜想,接著突然傳來的一聲吼叫將一羣人震驚了。
“嗷,”又是一聲叫,一羣人面面相窺,
“這是什麼聲音?”
南宮遠率先問出了口,可是光聽見聲音,大家都不知道,皆是一臉迷茫。
“應該是什麼動物在叫吧,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這個時候雲燎說話了,大家點點頭,也覺得像。
“嗷,嗷,嗷”幾聲,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感覺越來越近,大家本能
的靠攏聚集在一棵樹下,並且向著大樹枝幹靠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剛纔他們進這個谷底的路口走出來一個,白色到橘紅色的毛皮上有黑色垂直的條紋的兇猛動物,雲燎看一眼,大喝道,
“快點,大家上樹,是老虎。”
一夥人一聽,全按照雲燎所說的上樹,可是這個時候大家是在一棵樹下,一棵樹根本就不可能承載那麼多的人,其他人開始分佈在別的樹上。雲燎也在南宮遠的幫助下上了樹,而那隻老虎則是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們的這棵樹下,一聲咆哮,露出鋒利的牙,張著血盆大口。
部分人已經被嚇得身體哆嗦了起來,恐懼的看著下面體型龐大兇悍的老虎,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動物。
這頭老虎好像就懶上了他們,就站在他們的樹下不肯離去,並且動則就嚎叫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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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燎這老虎吃什麼?”
南宮遠問道,想引開這老虎的注意力,否則難道他們全部都一直待在樹上嗎?
“草肉皆吃,有時候還會攻擊人,咬人。”
大家聽雲燎這麼一說,更加恐懼了,而這僅僅是個開始,馬上他們便感覺到來自這隻老虎的威脅,因爲老虎見他們在上面,竟然開始撞擊著他們的樹幹,幾個侍從差一點就要掉下去,
南宮冶和男子在另一棵樹上,看著這老虎的行爲也是吃驚,爲什麼它只在那棵樹下徘徊?
南宮冶試著丟了一個樹枝下去,老虎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繼續撞擊著雲燎和宮遠的這棵樹。
眼看著撞擊越來越厲害,有些人都快要抱不住樹枝了,但是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更糟的情況發生了,這老虎,竟然揮動著前抓,開始爬樹,一羣人更是驚住了,而且更加的恐懼,這老虎一旦上了樹,那他們還有活路嗎?看著這老虎就不好欺負,這個時候南宮冶好像發現了什麼,老虎一直朝著樹上喊,一直咆哮,一直撞擊一個方向,並且企圖爬向樹枝。那裡正好是一個侍從,而那個侍從手裡不就是拿著趙逸的匕首嗎,剛纔南宮冶準備奪過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就聽見了老虎的聲音,再緊接著他們就上了樹,
“丟掉匕首。”南宮冶不知道對不對,不過直覺告訴他,老虎好像是在圖那把匕首。
侍從有些發愣,後知後覺的纔將匕首丟了下去,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摔在草地上的匕首,沒想到這老虎看到匕首摔在了地上,還真放下了爪子,向那把匕首走了去,然後又是一聲“嗷”,用嘴咬住了那把匕首,開始離開了。
就這麼離開了?難不成這老虎到這裡來,就是爲了一把匕首,一羣人都驚住了。待老虎消失在這片草地時,才紛紛下樹。
南宮遠不明白的看向雲燎,“這是怎麼回事?”
雲燎搖搖頭,“我也不明白。”
南宮冶卻是若有所思,這老虎怎麼只對這把匕首感興趣?這把匕首是趙逸留下來的,難道……南宮冶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想法,不過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但是這個不只是南宮冶有想到,帶頭的男子也有想到,
“這老虎怎麼只要匕首,這匕首是逸妃娘娘的,難道逸妃娘娘……”男子大悟,“我們跟著這隻老虎,也許會找到逸妃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