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西亞皇宮武器庫——蓋倫和嘉文皇子一起搞基,哦不,一起切磋武藝的地方。
幾日不見嘉文皇子,蓋倫想來這里碰碰運氣。
豎直舉起一把七尺劍,蓋倫念出游戲中劍圣易大師的臺詞:“你的劍就是我的劍”,賤賤地抬了抬眉毛。
又揮起一柄長槍:“長槍依在……菊花拿來……”心道,千萬不能讓趙哥知道他在游戲里“菊花信”的雅號。
蓋倫自導自演,玩得甚是愉快。舞動著一桿長矛,模仿游戲中嘉文皇子的模樣吼道:“犯我的德邦者,雖遠必誅!”
一個熟悉的聲音渾然般洞徹庫房:“犯我的德邦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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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倫一聽臺詞正主來了,嚇得幾乎要跌坐到地上。
“皇子殿下,你咋不打聲招呼啊?”
嘉文皇子眉毛緊蹙,重復了幾遍:“犯我德邦者,雖遠必誅!犯我德邦者,雖遠必誅……蓋倫,這句話甚合吾意。”
蓋倫用手掌在嘉文皇子空洞的眼前晃了晃:“我說皇子殿下,你有些不對勁啊 。這些天怎不見你找我?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嘉文皇子眼里恢復了一點生機,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蓋倫:“你也有點不對勁,什么時候學會跟我嬉皮笑臉了?”
兩人同時頓了一秒,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武器庫內,久久無法散去。
“蓋倫!”
“皇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
嘉文皇子拍著蓋倫的肩膀,取笑道:“聽說你要和你的未婚妻決斗,她可是決斗場上零敗績。你要小心了。”
蓋倫尷尬地搖頭:“我自然不會輕視無雙劍姬菲奧娜。只不過,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承認,我也不喜歡她。”
嘉文皇子玩味地瞅著蓋倫:“男人的自尊心啊!你準備得如何?我可聽說德瑪西亞所有的賭場都動員起來,競賭這場決斗。連地下賭神崔斯特都舉棋不定,打算觀望后下注。”
“崔斯特?”蓋倫稍稍走神,回憶起游戲里的卡牌大師崔斯特,沒想到他居然在德瑪西亞。
“接招!”嘉文皇子毫無預警地動起來。
蓋倫驚醒,忽覺身前一股寒流,如迅雷般翻身后退,險險避開嘉文皇子的一劍。
蓋倫順手提起一把長劍,與皇子對峙起來。
皇子縱躍如飛,攻勢兇猛。
一種奇妙地感覺蕩漾在蓋倫周身,仿佛那劍尖如同一顆核桃,動靜皆在自己的視野里,蓋倫三下兩下抵擋住皇子的攻勢,轉守為攻。一劍一劍揮得虎虎生威。
皇子退讓幾步,咬牙揮劍而上。
“鏘”的一聲,雙劍相交。皇子握劍的手震得發麻,無法握緊,竟從手中脫落,摔落至幾步之外。
皇子瞪圓了紅眼,不可置信。
蓋倫猛地發現今日切磋,因技藝的長進,竟不知輕重。從前,蓋倫和皇子武藝不相上下,蓋倫總會故意讓皇子一個破綻,使其贏得勝利。皇子一直以為自己武藝勝蓋倫許多。
“僥幸,僥幸……”蓋倫趕緊打圓場。
皇子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你……是不是以前總讓著我?”
“冤枉啊,我對天發誓,以前你可甩我幾條街。是趙哥……額……趙總管教了我一些訣竅。”蓋倫一臉無辜。
皇子不理會蓋倫的辯解,眼神發直地喃喃:“我如此不堪一擊,教我如何將功贖罪?”
“什么?”蓋倫有些發懵。
皇子失落地搖頭:“三百九十六名德瑪西亞的戰士因我而死,我是罪人……罪人啊……”
蓋倫提起一口氣,想好好安慰一下皇子。皇子擺擺手,嘆了口氣:“蓋倫,我要靜一靜……”
望著皇子落魄的背影,蓋倫深知多說無益,便打算下次好好勸慰他。突然記起一件事,朝皇子背影喊道:“你可收到娑娜音樂會的請柬,時間就在我和菲奧娜決斗前夜。”心道,或許音樂可以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皇子腳步一頓,低聲應道:“知道了。”
待皇子走遠,蓋倫輕聲一嘆:“男人的自尊心啊!”
蓋倫心知趙信的教導方式必有深意,然而,在與核桃屢戰屢敗的“戰斗”過程中積生了不少怨念。
這次切磋重新喚起了蓋倫的信念,決定明日力斬一百核桃。
集訓第二日:斬獲核桃——零個。
蓋倫已經很認真地體會核桃的擺動,每次出招前,必然觀察數分鐘。然而依然失敗,簡直欲哭無淚。
趙信驗收成果時,并沒有責怪蓋倫,只悠悠地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今日清風甚是涼爽。”
蓋倫眼神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
集訓第三日:斬獲核桃——一個。
蓋倫每逢出擊,閉眼深呼吸,體會周遭的空氣流動,感受核桃在周遭環境下應有的變化。當蓋倫擊中第一顆核桃時,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不料,之后的諸多次嘗試仍以失敗告終。蓋倫只當那次擊中純屬巧合,不禁有些氣餒。
日落之時,趙信再度出現,無奈地苦笑:“罷了罷了,我只示范一次。”
趙信接過那把古樸的鈍劍,右手握劍單指核桃,上身微弓,擺出一副要進攻的姿勢。只聽“嗖”的一聲,劍上仿佛有一股能量,帶動著趙信的身體朝核桃擊去。
“啪”核桃從正中心裂開,恰好裂成均勻的兩瓣。
蓋倫的嘴能塞下幾顆核桃,對趙信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趙信將鈍劍扔給嘴角抽搐的蓋倫,拿手撣了撣身體兩側的灰塵,瀟灑的離去。
“男人的自尊心啊!就像這核桃一樣碎成了兩瓣……”蓋倫仰天長嘯:“絕不放棄……”
蓋倫將趙信的一招一式牢記于心,亦步亦趨地模仿著。
集訓第四日:斬獲核桃——三個。
趙信領導視察,冷哼一聲:“徒有其表……”
蓋倫已趨崩潰,將鈍劍重重地扔在地上,心道:“老子不干了……”突然記起趙信高深莫測的武藝,全身汗毛立起來。趕緊將鈍劍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模樣狗腿地對趙信說道:“趙……趙哥……我手殘,不小心的,不小心的。”
趙信鄙夷地一瞥,冷聲道:“劍就是氣,氣就是劍……”
蓋倫猶如醍醐灌頂,整個大腦突然清明。
“多謝趙哥,定不負厚望!”
趙信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將一卷牛皮紙砸在蓋倫頭上。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忘記祖上的教導了?怎能只知專注于這些‘細枝末節’,不去研究對手的虛實?”
蓋倫翻開那卷牛皮紙,上書菲奧娜從8歲至15歲的戰績以及常用招式特點。蓋倫一拍腦袋,癡癡地望著趙信,對他的無微不至感激不盡。
“還不快滾……”趙信受不了蓋倫的眼神,輕咳一聲,拂袖而去,模樣竟有些狼狽。
蓋倫收回目光,望著那堆羊皮紙,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