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和祭風(fēng)進(jìn)入教室門,望見祭龍與祭天他們聚在一起講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言寸沒去細(xì)聽他們談?wù)摚苯幼叩阶簧先ァ?
還是和往常一樣,言寸先把當(dāng)天的作業(yè)做完,然後就看一點課外書。如果遇到有同學(xué)來找他討論難題,他就會熱心地幫助同學(xué)。
等到上自習(xí)課時,他會把當(dāng)天講的重點課程複習(xí)一遍,然後就把課本丟到一邊去,接著又是看課外書,這是他晚上學(xué)習(xí)的一個過程。
言寸做完了當(dāng)天的作業(yè),身後的女同學(xué)就趁時問他:
“喂,班長,你聽說過臥山龍和臥山虎沒有?”
言寸回過頭去,看著那張熟悉的圓胖的笑臉,她叫刁麗。
言寸淡淡地說:“聽說過。”
刁麗問:“他們是誰啊?”
言寸說:“是哪個人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些做什麼呢?”
“我們寢室都有人談起他們來了,聽說他們兩個人還懂功夫,其它班上也有同學(xué)再談?wù)撍麄儭!钡篼愓f。
“說他們好話還是壞話?”言寸問。
刁麗微笑著說:“有好有壞,現(xiàn)在啊,很多女生都好奇,覺得新鮮。”
言寸也笑著說:“有什麼好奇呢?”
刁麗說:“我聽說很多人跟著他們做朋友了。”
言寸說:“做朋友也很正常啊。”
刁麗問:“你剛纔聽到祭龍說沒有?”
言寸問:“他說什麼啦?”
略過刁麗,言寸往教室後面望過去。
祭龍臉上笑著,揮舞著雙手,指手劃腳地和同學(xué)們在高談闊論。
刁麗也扭頭往後看了一眼,說:
“他說臥山龍舉手投足之間就把刁難蟲給打倒了。”
言寸說:“沒聽到這事。”
刁麗問:“你知道刁難蟲是誰嗎?”
言寸說:“不知道,你知道啊?”
“那當(dāng)然!他和我同在一個小學(xué)讀書。”刁麗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哦。”言寸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名字是誰給他起的嗎?”刁麗臉上透著神秘。
言寸說:“沒聽說過,不知道。”
刁麗說:“他的名字是老師罵出來的,以前我和他同讀幼兒園,我留級了,他就大我一級了。”
言寸問:“老師怎麼罵出了他的外號?”
刁麗說:“那時,他搶了同桌的鉛筆,被教師在課堂上順口說出‘刁難蟲’來了,下課後,同學(xué)們都叫他‘刁難蟲’了。”
“哦,是這樣呀!”言寸點了點頭,又問,“他會不會記仇啊?”
刁麗說:“會,他從來不肯吃虧,別人不惹他還好,惹到了他
,過個三五年他都還會來找人算賬。”
言寸說:“聽起來很可怕誒。”
刁麗笑了笑。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來了,言寸就不和她說話了。同學(xué)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言寸前後左右都看了一眼,然後提醒說:
“上課了,同學(xué)們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說話了!”
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上過晚自習(xí)課,言寸回到寢室裡,招集了祭天和幾個組長,對他們說:
“傳話下去,以後不準(zhǔn)在教室裡談幫會裡的事情,也別提那些外號了。”
“現(xiàn)在,連女生都知道了,再這樣下去,會傳到老師的耳朵裡,我們的事情不能公開,要注意保秘。”
“好吧。”他們都同意。
言寸說:“另外,再安排人去打探旺陽幫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們纔好進(jìn)入下一步計劃,也不知道他們在搗鬼什麼,好像沒有動靜了。”
文正說:“最近跟著刁難蟲的人已經(jīng)少了許多。”
文正的外號是打魚鳥,他小時候特別喜歡捕鳥,在有一次捕捉打魚鳥(翠鳥)時被村上的一個大人看到,那個大人就戲喊他“打魚鳥”,於是,這個外號就傳開了。
他長得體格強健,臉上總是一副泰然自若,遇到事情時不驚不慌,總能做到冷靜思考。
言寸說:“說不準(zhǔn)那是表象,我們要查清楚,我聽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沒有那麼簡單就結(jié)束了,還要去摸清楚虛實。”
祭天說:“班長,要不就來個羣鬥,徹底打敗他們。”
言寸說:“打架是下策,能不打架是最好,只要他們散了,學(xué)校裡也就只有我們這一個幫會,以後就可以稱霸了,但是,我們還是以維持秩序爲(wèi)準(zhǔn)則,不準(zhǔn)去鬧事。”
“好!”大家都表示贊同。
言寸說:“我看這樣了,刁方,你和刁難蟲也是同村人,你找一找和他走得近的同學(xué),從他們嘴裡找出一些端倪來。”
“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去對付他,這次一定要把他們旺陽幫解散,不能再留下去了,越拖下去,對我們就越不利。”
“好的,我會去查清楚。”刁方答應(yīng)。
過了幾天,來到了週末,這天下午,言寸他們又在練身場聚會了,他們練武累了,便歇了下來。
言寸就問:“刁方,你查旺陽幫的事情怎麼樣了?”
刁方說:“已經(jīng)有了一點眉目了,他們說要報復(fù),要找你算賬。”
言寸問:“有沒有更爲(wèi)詳細(xì)的情節(jié)?”
刁方說:“沒有,只聽他們說要和你拼了,只是他們還沒摸清你的底細(xì)吧,不知道你有沒有幫手。”
言寸說:“嗯,看來還是
有些麻煩了。”
祭天說:“要我說就與他們挑明,要麼有臥山幫,要麼就只有旺陽幫,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就和他們講明白,讓他們投降。”
“他們可能投降嗎?”言寸問了一句,又說,“不要讓他們知道有臥山幫,我們還是暗底下行事好一些。”
祭龍說:“不投降就再打他們一頓。”
“好了,別提打架了,”言寸說,“祭風(fēng),你有沒有什麼計策?”
祭風(fēng)說:“要麼搞栽贓,害他一次,讓他擡不起頭來做人。”
“沒用。”刁方說,“他在中學(xué)、小學(xué)還不知道被通報批評了多少次,據(jù)說去年他在這裡也上了兩次白榜,學(xué)校也拿他沒辦法。”
“我們再想一想其它辦法吧。”言寸說,“今天就談到這裡。”
於是,他們又練習(xí)了一陣子武術(shù),選出幾組人來打擂臺賽,大家在觀賞中吶喊一陣,個個都笑得瞇了眼睛。
日薄西山時分,言寸和祭風(fēng)先回學(xué)校去了。
時針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來到了週三下午,在放學(xué)後,祭天和同學(xué)在籃球場上打籃球。
刁難蟲就去找了他,原本祭天不想理他,可轉(zhuǎn)念一想,也可以打探他們有什麼主意,就和他們走到靠邊的空閒處說話了。
刁旺說:“祭天,聽說你天雷幫又添了不少人,是真的嗎?”
祭天說:“人多人少關(guān)你什麼事啊!”
刁旺說:“是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我今天是來和你商談,邀請你加入我們旺陽幫。”
“你爲(wèi)什麼就不能加入我天雷幫呢?”祭天反問了一句。
高陽厲聲說:“你別不識擡舉!”
“我還沒要你擡舉,沒什麼好說了。”祭天轉(zhuǎn)身要走。
刁旺說:“慢!你們不跟我合作,你們也不會長久。”
“就憑你?”祭天回頭看著刁旺,輕蔑地說道。
刁旺說:“憑我怎麼啦!你一個手下敗將,隨時都沒把你放在眼裡!”
“上次是我大意,輸給你了,你若有種,我們再來切磋一次,你敢嗎?”祭天回過身來,雙手叉腰,面向他挑戰(zhàn)。
刁旺說:“隨時奉陪!你若輸了怎麼樣?”
“從此沒有天雷幫。”祭天說,“若是你輸了呢?”
“從此沒有旺陽幫!”刁旺說,“我就信還會輸給你一個後生小輩的敗將。”
“你等著!星期天晚上七點,在操場東面會面,不來是龜孫子!”祭天氣憤地說。
“好啊!一言爲(wèi)定!”刁旺帶著身後的兩個人走了。
祭天沒心情打球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冷笑著說:
“我一定要報仇雪恨,把你們打得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