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聞言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愕然地反問他道:“又是我?”
小智子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說不是你去難道要我去么?小福子不滿地鼓著雙腮,最終還是得認命。
他謹慎地偷偷看了護欄那頭的皇帝一眼,確定他當真已然神智不太清醒,這才敢匆匆的站起來,屁顛屁顛地往外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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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董秀在被窩內正睡得沉,被人硬是從床鋪上拽了起來,帶著滿腹的疑惑她跟著小福子迷迷糊糊地來到承恩殿內。
只見殿上的氣氛非常的怪異,正想追問怎么回事,雙目隨著小福子伸手處眺望,遠處三、四丈高的宮墻上,一名男子坐在石雕的柵欄邊緣,腳垂在宮墻外,高大的身形微微地晃動著,一個不小心就會整個人從三丈高的石雕刻護欄上摔下來。
她一看不由驚得打個冷顫,頭腦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埤他坐在那么危險的地方要是掉下來可不得了,宮墻底下已然有一班侍衛列成一排人肉墊,以防止他當真掉了下來。
“這---這---大半夜的,皇上怎么坐那兒去了?”董秀一時言語慌亂。
小福子急促地向她解說道:“皇上喝醉了,非要坐在那兒賞月,我們怎么勸他也不肯下來,他醉言醉語的要找你,李領班就命我將你帶過來了!”
董秀點點頭,見石欄上的身影忽然又是一晃,她不由得一慌,打了個冷顫,連忙穿下那排人侍衛,沿著石階跑了上去。
上面也有十來個侍從在一丈開外圍著皇帝,都想要上前勸他下來,但又被他身上發出的唳氣震壓住,不敢冒然上前。
李小英見以董秀不由得松了口氣,趕緊上前拉住她:“你來,快將皇上勸回寢宮去。”
董秀點點頭,看了一眼正正在仰頭喝酒的男人,見他神情渙散地望著天上高掛的月亮,喃喃自語,偶爾還舉杯與天敬酒,這般神態顯然已是酩酊大醉,據她所知皇上酒量很不錯的,現在醉到神智不清,也不知喝了多少穿腸酒。
“小秀子,你小心一點,剛剛我們想要走上前去撫他下來,被皇上居高臨下地往我們臉上掃了一腳。”小元子出言提醒她道。
董秀看了他一眼,果然見他額頭處一陣青紫發腫,被踢得不輕。她感激地對小元子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皇上---!”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他一臂之遙,喚了男子一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皇帝聞言,轉過頭來瞇起又眼望著她!良久沒有言語。
眾人見皇上沒有像方才那般一有人稍微向他靠近,他就舉腳動粗,而此刻他看似還尚且平靜的模樣,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正望著她的皇帝忽然彎腰向她湊近,臉瞬間在她一寸之外無限地放大,帶著酒氣的氣息向她噴將過來,好一會兒,他突然大笑一聲,并伸出一手指著她的鼻尖,帶著醉意地叫了一聲:“---小秀子---!”
“是的,皇上,是小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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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到確認之后神色明顯大悅,并將自己緊握在手中的杯子硬塞給她,如癡如醉地說道:“來―――小秀子―――來,陪我喝一杯。”
說著,見董秀沒有立時伸手去接,這便要舉杯,將杯靠近董秀的雙唇,要往她嘴間灌去,然而他手中的杯子是剛被他喝過的空杯,那里有半分酒水。
良久之后他才察覺,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咦---?沒有了,怎么沒有了?---這里還有----,我們喝這個----!”
說完就提著那整盅酒壺往她跟前推去,董秀怕他要拿這個酒壺強硬灌自己喝,連忙伸手接了過來,并試圖哄著他道:“皇上,這兒天冷,我們到里面喝去吧。”
皇帝聞言,怔了一下,看了她的臉孔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盅酒,突然豪爽大笑:“---好---,到里面喝去---我們喝他個不醉無歸。”
說著就要舉腳跨到地面來,董秀慌慌張張地上前用空著的一手扶著他,但皇帝已然喝得目酣神醉,身子東倒西歪的失去了基本的平衡,那沉重的身軀身子一下子向她傾壓過來,沉重如千斤石一般,壓得董秀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李小英見狀連忙指使一旁的侍從:“忤在這干嘛?,還不快去幫手!”
幾人聽令,連忙上前助董秀一臂之力,三個人合力,才將這腳步不穩的男子扶了進寢宮內。
對醉鬼的承諾是不必認真去兌現的,進了寢宮后,董秀連哄帶騙地想將皇帝哄上龍榻。
但那如醉初醒之人卻死命地要往那放置著酒盅的花梨藤心大方茶幾上舉腳移動,三人力氣都斗不過他,只由任由他拖著,來到了茶幾跟前。
他一股坐在茶幾下的軟墊上,一只手緊緊地握住董秀的手腕,另一手卻揮袖驅趕另外幾人:“滾---滾出來,別礙著我和小秀子吃酒!”
見幾人不卻,又氣惱地吼了一聲:“---滾---!”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一腳踹了一下其中一人的屁股,皇上醉酒時比平日里顯得粗暴許多,被他如此兇惡的一吼,另外幾人被嚇屁滾尿流,再也不敢在里面逗留,匆匆轉身離開了寢宮內,退下去后,還不忘將外面的殿門重重關上,就怕皇上再次出來醉酒鬧事,也顧不上董秀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