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現在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人的變態實在是讓她無法恭維,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切利斯頓夫人才對!
奧地利一把拉住阿離欲要上前阻止切利斯頓夫人的身軀,獰笑著說道:“塞西莉婭,你這是要急著去哪兒?上廁所嗎?廁所在另一邊哦。”
“松開我!”阿離使勁地用力,想要甩掉奧地利那只讓她惡心的手,然而塞西莉婭本人由于長期的營養跟不上身體十分的瘦弱,即使阿離原來的身體有多么健康有力也無用,現在的這具身體根本就掙脫不開奧地利禁錮著她的手。
如果葬川咲在就好了。想到這,阿離竟忍不住臉一紅,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回想起葬川咲?
奧地利原本因為在塞西莉婭的臉上看見了蒼白的面孔而興奮的情緒在看看?在看到阿離表情變幻的瞬間,他的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塞西莉婭,你又在想什么了?是不是還是那個男人?你難道還沒有痛夠嗎?你難道還沒有記住嗎?你是我的!我的!你是我奧地利的所有物!如果你還不知道清楚的話,現在,我讓你好好清楚清楚!”
說著,奧地利抓住阿離手腕的勁變得更大了,將阿離的手腕捏的通紅。
“嘶——”阿離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奧地利下手還真的不知道輕重,虧他還口口聲聲的說他是愛塞西莉婭的。簡直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一個人類之中的敗類,一個人渣。
“塞西莉婭……你太讓我失望了。”奧地利緊緊地將阿離壓在身下,張開嘴唇露出他銀白色的牙,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咬在阿離的身上。狠狠地咬下去,直到咬出鮮血來!
“奧地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阿離試圖拖延時間,但是她知道知道這并沒有什么用,即使拖延了時間又怎么樣?這是塞西莉婭的世界,是她的記憶,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任何人的出現來幫助她。
奧地利沒有答話,他晶藍色的眼睛中充滿了瘋狂,沒有人可以阻止現在這樣的他!他依已然是一個瘋子了!
“住手!”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緊跟而來的是一個碩大的拳頭,硬生生打在了奧地利白皙的臉上,上面瞬間青了一大片。
“嘁。你事誰?”奧地利衰了一口,將帶著血沫的唾沫星子吐在了地上,不善地看著到來的人,宛若一只領地被別人侵占了的豺狼。兇狠至極。
“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被塞西莉婭心心想念這的男人。雷克薩斯。”
阿離應聲看去,她對這個被塞西莉婭心心愛著的人也很好奇,然而在看見那個人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雷克薩斯有著和葬川歌一模一樣的臉,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現在變成了利落的短發,看上去更加的干凈帥氣,一雙眸子能讓人感覺得到他眼中的火熱,仿佛要將人灼傷,唯一和葬川歌不一樣的,是他的左眼上那一條猙獰的刀疤。
也正是那條刀疤提醒著阿離,這個人不是葬川歌,而是真真正正的雷克薩斯。
“是嗎?”奧地利擦拭著嘴角的血沫,惡狠狠的打量著雷克薩斯,不屑地說道:“你看上去也不怎么樣嘛,真不知道為什么塞西莉婭會看上你這樣的一個混蛋。”
雷克薩斯溫柔的將地上的阿離扶了起來,冷哼道:“我更奇怪為什么塞西莉婭會被你這樣的一個死變態瘋狂的追求著,還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雷克薩斯,快去救切利斯頓夫人!”阿離猛然想起了那個讓人憐愛的女人,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了,希望她還沒有什么事。
雷克薩斯雖然并不知道阿離口中說的切利斯頓夫人是誰,但看阿離這么擔心的模樣和奧地利時不時地想要隱藏著身后的什么,他也瞬間懂了。
“好,你在這兒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阿離點了點頭,對于和葬川歌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的雷克薩斯她還是很信任的,好歹也是和塞西莉婭互相喜歡的男人,再怎么說也不可能回頭去害自己吧?自己現在可是塞西莉婭的模樣呢。
“你休想從我這里過去。”奧地利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子,擋在雷克薩斯的面前,作為一個醫生,常年坐在辦公室里,身體強度自然是沒有一直在戶外鍛煉身體的雷克薩斯好,再加上剛剛雷克薩斯的那一拳實在是夠重,現在他的太陽穴都還在隱隱作痛,耳邊嗡嗡作響著。
雷克薩斯扭動著脖子和手腕,發出咔咔的聲音,“瘦弱的小東西,就憑你還想擋住我不成?”
奧地利獰笑著:“誰知道呢?我肯定會擋得住你的,我才是真正的贏家。”
“神經病。”雷克薩斯暗罵了一聲,大邁著步子奔向了奧地利,奧地利還來不及擋住雷克薩斯的攻勢便又被雷克薩斯一拳擊倒在地。
“你真是弱爆了。”
聽著雷克薩斯勝利的挑釁,奧地利不怒反笑,“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我才是贏家,我才是勝利者!你只不過是我勝利的墊腳石而已!我告訴你,你會輸!會輸的五體投地去!而塞西莉婭,只會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奧地利一個人的!!!”
雷克薩斯皺起它好看的眉頭,將奧地利從地上抓了起來,狠狠捏著他的脖子說道:“你個混賬東西,當真是個不知所謂的變態?我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你給捏死你知不知道?”
“咳咳咳!咳咳!”奧地利腳尖離地,在空中努力地想要板開雷克薩斯抓著自己的手,然而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
“我警告你,如果在讓我聽見你說什么塞西莉婭是你家的東西的這類話,我一定會把你的皮拔下來讓其他人好好看看你這頭披著羊皮的狼的內在是多么的丑陋!”
話音剛落,雷克薩斯便將奧地利狠狠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向里室走去。
阿離厭惡地瞥了一眼灘坐在地上捂著喉嚨一陣干咳的奧地利,他可不是什么心軟之輩,如果雷克薩斯能夠直接把這個變態給殺了,她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只不過她也知道,現代殺人也是要償命的,更何況是比現在更加遙遠的以前?更加是封建。沒有殺這個變態也算是他的幸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期間奧地利并沒有想要上前繼續阻止雷克薩斯的意思,他和阿離一起坐在病房內,白色的織光燈一閃一閃地,像極了阿離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甚至有些驚慌。
為什么雷克薩斯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出來?
阿離瞥了一眼奧地利,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坐在那里喝著他給自己倒得咖啡,還是不是問阿離喝不喝,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
看見奧地利這個樣子,阿離的心里反而更加不安了。
“你就不去看看嗎?你的心上人變成了什么樣子?”奧地利喝著咖啡,一臉愜意地說著:“我說過,我才是贏家。”
心中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阿離終于是忍不住上前進入了黑暗的里室,輕輕推開手術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她的腦海里曾經閃過的那一個冰冷的機器,而切利斯頓夫人早已經渾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生死未知。
阿離剛想走上前去看看切利斯頓夫人是否還活著,腳下卻被一坨重物絆倒。
阿離回頭一看,原本還算紅潤的臉上瞬間一片煞白。“雷克薩斯?!雷克薩斯你怎么了?!”
阿離爬過去抱起雷克薩斯的頭,他的臉上竟然也滿是鮮血!
雷克薩斯虛弱的睜開他的眼睛,苦笑著說道:“對不起啊塞西莉婭……我終究還是沒能救出切利斯頓夫人……還讓自己受了傷……還好,還好我及時躲開了一點點那把電鋸,否則我現在連看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阿離這才注意到雷克薩斯身邊的那把巨大的電鋸,上面滿是血跡,讓人作嘔。
“還好……”雷克薩斯頓了頓,繼續說道:“還好我把我哥綁住了,不然今天死的人就是他了啊。我是不是特別機智?免得你發現死的人使我哥以后會想不開。呵呵……”
“你別說話了,你會得救的,一定會的。”阿離顫抖著雙手捧著雷克薩斯的臉,眼眶漸漸紅潤。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讓雷克薩斯來救切利斯頓夫人的話,雷克薩斯就不會死,他就不會死。都是她的錯。她釀成了大錯。
雖然她經常奪走他人的姓名,可那終究是因為交易,而雷克薩斯得死并不是因為交易,而是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就那么毫不猶豫地前來,結果卻送進了他的一條命。
“咳咳……塞西莉婭,你說,如果我比哥哥先一步遇見你,你愛上的人會不會就不是我哥,而是我了呢?”
那是雷克薩斯生前的最后一句話,也是阿離無法回答他的話。
奧地利說的對,他才是真正的贏家,他們都輸了,包括她自己,也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