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逸安王妃的母親失蹤了,疑似被人劫持!”
“因為人是在京城的百味樓不見的。現(xiàn)逸安王已將酒樓的人全部關(guān)押。包括那時段城門的守衛(wèi),也被帶走了,正派人逐一審問!”
皇上聽了,心里哼小一聲,相比太后時,墨昶那無動于衷的反應(yīng)。再看現(xiàn)在……或許在墨昶心里,太后死是該死,而顏塵失蹤,卻不應(yīng)該。
“顏璃呢?她什么反應(yīng)?”
“回皇上,逸安王妃因有了身子,逸安王擔(dān)心她有閃失,責(zé)令她在府中養(yǎng)著。所以,逸安王妃眼下并沒什么動靜。”
皇上聽言,呵呵!
擔(dān)心她有閃失?!
墨昶既然這么說了。那么,顏璃這一次就一定會發(fā)生‘閃失’。
這樣,那些劫持顏塵的人,才能死的更徹底,完全無轉(zhuǎn)寰的余地!
因劫持顏塵,害的逸安王妃小產(chǎn),這若還不定死罪,那皇家威懾何存?
想著,皇上心里冷笑。他一直等著,等著看墨昶會以什么方式,讓顏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現(xiàn)在他看到了,墨昶果然是物盡其用,從不吝嗇施展他那滿肚子的陰謀算計。
不過,他倒是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竟然這么能耐,這么大的勇氣,竟然敢公然挑釁墨昶。
“讓人盯著,有什么消息即刻來報。”
“是。”
顏府
顏璃離開宅院,沒去別的地方,直接來到了顏家。
“老夫人,您看一下,這是不是我娘的字?”
顏老夫人聽了,伸手接過,看到上面字,點頭,“是!這是顏塵的字沒錯。”說著,看著顏璃道,“當(dāng)初她學(xué)字的時候,還是顏靜(顏老夫人的女兒)教她的。所以,顏塵的字跟靜兒的很是有幾分相像,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在讀書認(rèn)字上,顏塵是相當(dāng)有天賦。但凡看過的書,但凡教她的字,不說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也差不多。
在這一點上,顏家兒孫都比不了她。
所以,每次看到顏亦柔仗著那點能耐,就敢自稱京城第一才女時,那傲嬌的樣子,顏老夫人就覺得可笑。
看她學(xué)東西那艱難樣,相比顏塵來差的遠(yuǎn)了。
只是可惜……
顏老夫人心里嘆息一聲,想到顏塵當(dāng)時的處境,心里也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
心里嘆息著,當(dāng)看到上面內(nèi)容,心頭猛的一跳,拿著宣紙的手顫了顫,眼眸瞪大,驚駭不已,抬頭看向顏璃,“王妃,顏塵她,她可是……”
顏璃點頭,“嗯,我娘應(yīng)該是好了。”
站在一旁的王嬤嬤不認(rèn)識字,也不知道上面都寫了什么,只是聽到顏璃的話,驚駭不已,塵夫人她,她好了?!這……這是好事兒嗎?忽然不能確定。
顏老夫人心里也是同樣感覺,恢復(fù)神志,重新記起那樣的過往。這對于顏塵來說,真的是好事兒嗎?也許并不盡然!
顏璃看著顏夫人道,“對我娘,您應(yīng)該所有了解。您認(rèn)為她會因為那些不堪的過往,而離開京城嗎?”
顏璃問話出,顏老夫人毫不猶豫搖頭,“絕對不會!”
顏璃聽了道,“老夫人為何如此肯定?”
“只要你在這里,她就絕對不會離開!”顏老夫人看著顏璃,意味深長道,“待王妃做了母親,你就會知道,母為子剛這幾個字的含義是什么了!”
“在你幼時,你娘背負(fù)著那些不堪,承受著各種艱難和屈辱仍不愿意離開顏家。”
“她不愿意離開,自然不是因為顏家有多好,也不是因為對顏家還有什么期待。純粹是因為能讓你有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為護(hù)你,她曾拼盡了全力。只是可惜,你還是發(fā)生了意外。”
“你丟了,不見了。你娘的天塌了!在你娘的世界了,你就是她的支撐,她的全部。她那時真的是瘋了似的找你!”
“曾看到顏子清,像老鼠看到貓一樣的人。在他禁止顏塵外出找你時,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拎了一把刀出來,對著顏子清就砍了過去!”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樣的顏塵誰都沒見過!”
“從那一天起,顏塵離開了顏家。也從那時起,所有的人都說她瘋了!可我卻一直覺得,她不是瘋了,她只是太想你了而已!”
“想到,縱然意識不清,卻依然記得你丟失的地方在哪里!仍記得你的名字。所以,她只要聽到那兩個字,仍記得去尋你!”
顏老夫人說著,眼睛不由模糊,酸酸澀澀,“王妃,論身份,或許她不如很多人。但,為母親,沒幾個人能比得過她!”
“所以,只要你在!多少不堪,多少屈辱,你娘都能扛住。因為那些都沒你重要。”
“除非你開口讓她走!否則,她絕對不會離開你一步,因為她舍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