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沒夜的城市

步出劇院已是深夜。聖彼得堡卻如同黃昏。遼闊的涅瓦河輕輕地涌著波浪。對岸的彼得要塞在雲霞襯托下更加雄偉。城市似靜未靜，雖然街燈和汽車燈都是亮著，但失去其用來照明的意義，讓我覺得此時無燈勝有燈……

娜娜告訴我，聖彼得堡的5月到7月幾乎沒有黑夜。特別6月份更是一天24小時如同白晝。因此，聖彼得堡每年的6月22日舉行白晝節。冬宮廣場正在作慶祝的準備。但是，聖彼得堡的11月到次年的3月又幾乎沒有白晝，一天24小時都處在黑夜當中。

娜娜所說的是北極和南極地區出現的極晝和極夜的現象。在這兩極一年內大致連續六個月是永晝，六個月是永夜的。據說是由於地軸偏斜和地球自轉、公轉的關係，在高緯度地區，有時出現的黃昏還沒有過去就呈現黎明的現象。太陽落到地平線下只能達到一個很小的角度。由於大氣的散射作用，夜裡不會全黑。出現白夜的地區從緯度48°34′起，緯度越高白夜出現的時期越長，天空也越亮。到了北極圈66°34′以後，就成爲極晝了。

聖彼得堡因其地處北緯60度，仲夏時節，日照近20個小時，白夜是聖彼得堡的奇觀。它通常發生在6、7月間，在夕陽西下與旭日東昇之間只有短暫的若明若暗的間隙，人們無需掌燈，便可在街上讀書看報。聖彼得堡白夜時期，每天晝時約爲19個小時，6月21和22日兩天最長，晝時可達21小時35分鐘。專家們將這段時間定義爲民用晨昏蒙影，即太陽自地平線落入地平線以下6°至7°或自地平線以下6°至7°升至地平線的一段時間，戶外光線的強度，對正常的戶外活動基本沒有影響，室內通常也無需照明。

北極區不同緯度外的極晝和極夜延續時間只有緯度大於或等於66度34分纔會有真正的極夜；聖彼得堡的緯度是北緯59度56分，所以冬季時白天極短而黑夜極長，但也不是一天24小時都沒有太陽。因此，聖彼得堡沒有真正的極夜。

除了聖彼得堡外，俄西北部城市彼得羅扎沃茨克也會出現白夜現象，其白夜時期爲5月27日至7月17日。而俄羅斯北部的阿爾汗格爾斯克和摩爾曼斯克已經屬於極晝地區，極晝現象可持續60個日夜。

告別漫漫的長夜和寒冷，當地的居民會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歡迎極晝的到來。但娜娜告訴我，她喜歡極夜的季節，因爲可以不用上班，一天就是吃了睡，睡醒又吃。也可以到涅瓦河上滑冰，特好玩。極晝的時候天天都忙忙碌碌的，晚上睡覺還得把窗戶拉得嚴嚴密密的，特討厭。

每年的6月21日是俄羅斯聖彼得堡的夏至，又稱白晝節。以後的幾天，聖彼得堡一天有23個小時的白晝，凌晨時分，仍有人在街頭感受白天所沒有的寧靜。雖然現在的聖彼得堡有23個小時天空是亮的。但我身處其中知道這半夜時分是很難用文字準確地描述其怎樣的亮，只感覺聖彼得堡處在一種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的狀態之中。在這種環境中呆得時間長了，還真有點鬱悶。據說，只要是南北極圈內的城市都有這種極晝現象，基本上北歐的城市都有，但只有聖彼得堡把這個自然品牌打造得最好。因此，每年都會吸引世界各地的大批遊客。據說，聖彼得堡在白晝節夜同時打開13座橋。涅瓦河上千帆競渡；涅瓦河岸豔火齊發；城市街頭萬人同遊……我們在6月20日離開聖彼得堡回國，竟然與這個狂歡的日子擦肩而過。不能不說是這次旅行留下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