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水看白天足可以對付老鱉,放心多了,這時候聽龍鳳這樣問,不由冷笑一聲說:“你以爲(wèi)只有你們龍族纔會這樣的身法?”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龍鳳可不想惹曾如水不高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忘記她是龍族子孫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著白天,做白天的女人了,要是把同是白天女人的曾如水惹火了,不讓白天要她,她可就不要活了,但她終歸是龍族子孫,還有她的驕傲,停頓一下,接著說:“我以前沒有看見過有人使出這樣的身法。”
曾如水聽龍鳳這話還算過得去,這才緩和一下表情說:“你對武林絕學(xué)都瞭解?”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龍鳳自然聽得出來,卻不解地問:“姐姐,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有人會這樣的身法,你就告訴我嘛,武林中誰會這樣的身法,好不好嘛?”
曾如水給龍鳳拉住手臂,還搖上兩搖,看那樣子就是一付投降她的樣子,想到玉珠有小禾,她要是把龍鳳收在身邊,那就比玉珠更風(fēng)光,立即微笑著說:“那是百年前武林聖者中游龍的絕學(xué),你要是跟著我,以後我教你。”
龍鳳一聽曾如水的話,芳心有些不悅,想她原來是一條龍,龍族的子孫,爲(wèi)了跟白天這個人類男人在一起,已經(jīng)很委曲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還想收她在身邊,讓她做僕人,怎麼都不是她想要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跟曾如水斗的時候,聽曾如水說白天還有一個女人,叫什麼玉珠的,她要是不跟曾如水一夥,以後也難過,最好的辦法是暫時跟曾如水一黨,以後看情況,再自立。龍鳳打好主意,對於曾如水的話就當(dāng)沒有聽到,甜笑著說:“中游龍,我聽說過,只是沒有見過。他又是怎麼學(xué)到這套身法的呢?”
這可不是曾如水所能知道的,她又不願意在龍鳳面前失了面子,有些不高興地說:“我聽說不是學(xué)來的,是自創(chuàng)的。”
“自創(chuàng)的?不可能。”龍鳳聽了曾如水的話,好像在腦子裡推想了一下,立即加以否認(rèn)。
“爲(wèi)什麼?”這次輪到曾如水問了,龍鳳的話說得這樣肯定,定有所本,這一點她不用多想也聽出來了。
“大哥這套身法,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創(chuàng)立的人看見過真龍飛天,這才創(chuàng)出來的,否則人類絕對想不出這樣貼近真實的游龍身法。”
曾如水聽了這話,立即想到龍鳳的身份,轉(zhuǎn)身面對龍鳳,微笑著問:“你認(rèn)定了?”
龍鳳肯定地點了點頭,卻對曾如水的話有些不解,盯住曾如水,想聽曾如水進一步說明。
“你既然認(rèn)定了,你又是龍族出生,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姐姐,你就直說嘛,什麼不會有問題了?”龍鳳終於急了,拉住曾如水的手臂問。
曾如水看龍鳳一步一步地向她靠攏,芳心很是得意,微笑著說:“我的意思是說中游龍一定認(rèn)識你們龍族子弟。”
龍鳳聽曾如水說出這話,她還真的沒話說,按照她的意思,曾如水也真的只能這樣說,否則人類絕對想不出一套跟龍族身法這麼相近的身法。
他們在這裡說閒話,場上兩人的大戰(zhàn)還是沒有結(jié)果,老鱉有些不耐煩,想以功力取勝,白天卻不給他機會,他的珊瑚樹碰不到白天的劍,想硬拼都不可能。老鱉自然不會就這一點水平,本來在地上轉(zhuǎn)動的身體,突然跳起來,直向白天撞去,要是白天不能讓開,給他的珊瑚樹碰上,白天不想拼都不可能。
白天自然看出了老鱉的想法,不想以自己的弱項去對付老鱉的強項,更主要的是臥雲(yún)觀這個懸崖上的平臺地方小,平臺上放了這麼多東西,又有曾如水等人站在一邊觀戰(zhàn),要是他跟老鱉硬拼,必定搞得勁力四溢,傷了曾如水幾人應(yīng)該沒有可能。平臺上的那此裝書的竹框,可就來不及搬走,必定給他們硬拼激起的勁力擊成粉末,他白天此行的目的主要在這些書籍上,要是毀了這些書籍,他們豈不白來臥雲(yún)觀了。白天躲過老鱉一擊,立即想到在這裡不是跟老鱉硬拼的好地方,以老鱉的身法,在地上旋轉(zhuǎn),要是沒有平地,他的旋轉(zhuǎn)身法就施展不開,也許那纔是他白天的機會。
白天想好了對付老鱉的辦法,立即向懸崖邊上退。老鱉沒有深想白天的目的,又想把白天拿下,隨即跟著白天。
虎妖這一下就遭罪了,還沒有容他反應(yīng)過來,老鱉已經(jīng)一珊瑚樹把他打下懸崖,留下一串恐怖的長嘯,看那樣子,虎妖即使沒有死,也一定被老鱉一珊瑚樹打傷了。
“老鱉,你連同類都傷,果然不是好貨,難怪一直以來,來到這個洞裡修煉的同道都被你害死了。”白天當(dāng)即嘲笑老鱉,擾亂他的心思,讓老鱉不至於想到他白天退到懸崖上的目的。
老鱉卻不是白天這一點心思所能欺騙的,當(dāng)白天退到懸崖外面時,老鱉不追了,停在懸崖邊上,看著白天在懸崖上飛舞,靜等白天無處借力,落下懸崖去,或者靠近懸崖,那纔是他的機會。
“人類,你那一點小心思騙不了我,你要是不打了,就快滾。”
“心思,什麼心思,難道你老鱉不敢離開這裡?”白天心裡一動,不認(rèn)賬,還想摸一摸老鱉的底,看他停下來有沒有什麼禁忌。
“人類,你要是不想要這幾個跟你有關(guān)係的人類性命了,我就把他們?nèi)纪淌沉恕!?
曾如水等人聽老鱉這樣說,心裡都暗自驚慌,要是老鱉真像他說的一樣,幾人怕來不及逃走,即使有人逃脫了,也必定有人被老鱉抓住。爲(wèi)此,曾如水幾人都不敢亂動,站在那裡,全力戒備,生怕老鱉像先前攻擊白天一樣,給他們來一個突然襲擊,他們可沒有白天的本事,讓得開老鱉的突然襲擊。
老鱉看曾如水幾人緊張的樣子,老臉上也有了笑容,好像點了點頭說:“你們幾個小小的人類,還算有自知之明,很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否則本仙吞食了你們。”
“哈哈——”白天趁老鱉向曾如水幾人說話,一閃落足在老鱉右邊懸崖邊上,大笑起來。
“人類,你以爲(wèi)本仙是恐嚇?biāo)麄儯俊崩削M轉(zhuǎn)身面向白天,表情平淡地說。
“你說呢?憑你的修爲(wèi),你想治住我並不容易,當(dāng)你想對付他們時,我就全力給你一下,必定讓你受傷,那時候你就知道在這裡誰是第一了。即使你擊中一個人,你也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爲(wèi)了一個你眼裡渺小的人類,丟了你自己一條老命,你們老鱉一族恐怕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對對對,大哥,他們鱉族最是膽小,要不然也不會把房子都背在背上了。”龍鳳大聲叫嚷,好像有意提醒老鱉,不要想打他們的主意。
“你——龍族?”老鱉聽龍鳳這一說,立即注意到她,細(xì)看之下,看出龍鳳的來歷,很是不信地問。
龍鳳自然聽得出老鱉這話的意思,臉上也有些慚愧的表情,芳心惱怒起來,嬌聲怒叱:“關(guān)你老烏龜屁事。”
“哼,身爲(wèi)龍族,竟然跟一個渺小的人類!”老鱉沒有跟龍鳳對罵,只是盯住龍鳳審視一陣,這才淡淡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這話的輕視意味太濃了,讓龍鳳聽了這話都有了撞巖的想法。龍鳳臉上表情幾變,芳心不知道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最後平平淡淡地說:“我大哥是一個渺小的人類,我是一個驕傲的龍族,你老烏龜是一個千年老靈,但是你剛纔打敗我大哥了嗎?他不過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人類,卻跟你一個千年老靈打成了平手,要是再過二十年,你還能夠跟他一戰(zhàn)嗎?你過往的千年活得有用嗎?借用人類一句話說,你就是浪費糧食。”
“你——”老鱉聽了龍鳳的話,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以爲(wèi)譏諷龍鳳一句就夠了,沒想到龍鳳也不是活了一年兩年的生物,而是跟他一樣的靈物,頭腦、見識一點也不比他差,以子之予,攻子之盾,讓他頓時開不起口。
“所以,我龍鳳嫁給我大哥這樣一個渺小的人類,一點也不覺得失了我的身份,相反還是我龍族的光榮。我們龍族向來只尊重強者,弱者都是我們的食物,你個老烏龜,要是再沒有本事,我們也對你不會客氣,就像你對待過往你所吞食的人類一樣。”龍鳳可不想讓白天對她有什麼看法,趁機向白天表明她的立場。
“人類,你今天一定要死。”老鱉說不過龍鳳,爲(wèi)了他的面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吞食了白天,才能保住他的面子,至於龍鳳、曾如水一干人,不過是他口中之食,想什麼時候吞食就什麼時候吞食,只要收拾了白天,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老鱉大吼一聲,不要珊瑚樹了,飛出珊瑚樹,真向白天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