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已經(jīng)試出了銅槍王的功力,不以為意,正想硬搶他的槍,銀槍王已斜刺過來,正好堵住了白天的退路,迫使白天硬拼。白天可不想跟銅槍王硬拼,把后背留給銀槍王,卻也不想讓兩個槍王好過,準(zhǔn)備等兩人招式用老,再以戰(zhàn)龍十二式之龍現(xiàn)如隱退走。他想是這樣想,結(jié)果沒有辦到,反而落入銅槍王、銀槍王的算中,再也出不了槍網(wǎng)了。
原來銅槍王大意落敗以后,銀槍王本想偷襲,或者與銅槍王聯(lián)手,沒有料到讓白天先下手為強,奪去了銅槍王的槍,讓銅槍王大失顏面。兩個槍王以為白天會單挑銀槍王,銀槍王很有可能還會失敗,卻也不能不硬著頭皮上,結(jié)果天助兩槍王!白天將槍挑給銅槍王,又出乎意料地挑戰(zhàn)銀槍王和銅槍王。銀槍王心里暗自大怒,好在他城府較深,暗示銅槍王忍耐,使出金槍門聯(lián)手招數(shù),困死白天。白天對于金槍門的事情了解得太少,馬師爺即使知道一些,也不過是江湖傳言,真正的金槍門秘密,他可不知道,無可置疑的,白天就這樣給銀槍王和銅槍王算計了。
白天一著不慎,落入重圍,先還不以為意,待試過幾招,試出兩人合搏槍陣攻擊性雖然不強,要困死一個修為強過他們的人,可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白天將戰(zhàn)龍十二式中已經(jīng)參透的九式施展出來,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反而將兩槍引得愈困愈緊,幾乎不容他動身了。白天心中不由慌張起來,亂施招數(shù),又讓銀槍王抽機會刺他一槍,若非鬼閃九式神妙,他已要重傷在銀槍王手里,不能再戰(zhàn)了。即使這樣,白天大腿外側(cè)已經(jīng)受傷,鮮血長流,將衣服染紅了,外表看去十分搶眼。白天在負(fù)痛之下,神智一清,不再亂打主意,甚至放棄戰(zhàn)龍十二式,只以鬼閃九式中的鬼頭鬼腦、鬼影無形、鬼氣上身自保,只是現(xiàn)在的活動范圍縮小,即使使出三式身法,仍然難以隱形,留給兩個槍王攻擊目標(biāo)。
其中自然也有白天意想不到的好處,至少讓他發(fā)現(xiàn)了鬼閃身法可以任意變化使用,特別是鬼氣上身,幾乎能夠讓他立于不敗之地。
銀槍王、銅槍王也發(fā)現(xiàn)白天身法太快,根本刺不中他,即使刺中的也是虛影,長此下去結(jié)果可知。正在心急之時,又發(fā)現(xiàn)白天開始遞招,身法時快時慢,使兩槍王不用多看也看出白天在使用兩種不同性質(zhì)的武學(xué),似乎還在請他們喂招。銀槍王大氣,真想在白天身上刺幾個大窟窿,又怕銅槍王控制不住白天,補不上遺漏,使已經(jīng)獲得的優(yōu)勢又白白喪失了。
如此一來,三人之戰(zhàn)頓時呈膠著狀態(tài),兩槍王想困死白天,白天仗著輕功身法自保有余,還抽時間讓兩槍王陪練武功,真讓他練得差不多了,他要突圍恐怕就有希望了。
西坪邊上,有人一步一步走上來,身體慢慢冒上來,最后現(xiàn)出一個如標(biāo)槍一般的、健壯的身影。他身上衣服雖然破襤,有的地方還流血不止,他手中還是緊握住一桿丈二長鐵槍,走起路來一樣的威風(fēng)凜凜。
絕蜂玉珠最先看見那人從西坪邊上冒出來,口中不由清叱:“該死的東西,從坪上沖下半山腰都沒有摔死,現(xiàn)在上來可不是找死!怎么辦,要讓他也插進去,這個冒失鬼真的要完了?可恨!可惡!看他的樣子真還以為金槍門弟子是善男信女,不會殺人呢,再拖下去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絕蜂見那人已走進場中,走到場中三人激斗處三丈外,似乎不能再向前進一步,每向前跨出一步,都好象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絕蜂心里一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又是為了什么,叫出了她有生以來第一聲向金槍門弟子的挑戰(zhàn)。
“鐵槍王,有本事的沖本姑娘來,再加進去以三打一,可是丟盡了你們金槍門的臉了。”
“老四,你就去處理那個女人。”銀槍王適時招呼。
鐵槍王腳步停了停,真的轉(zhuǎn)向玉珠。絕蜂玉珠見鐵槍王真的向她走來,腦中忽略了的意思又涌進心里,大驚之下也不想一想后果,驚聲尖叫:“白公子,快救我!”也不由自主地圍住場中三個激斗的人轉(zhuǎn),以便保持與鐵槍王最遠的距離。鐵槍王見玉珠如此,腳步加快起來,最后全力追趕玉珠,好象真的要將玉珠給處理了。絕蜂總是功力不足,又餓得受不了,跑沒有三轉(zhuǎn),已快給鐵槍王抓住了。
“銀槍王,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位姑娘和此次約斗沒有關(guān)系,你如果再不招呼住鐵槍王,我可要出手不留情了。”白天已有機會說話,可知他的功夫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
“小子,老夫已經(jīng)說過了,今天這東峰上除了雙方的人,沒有閑人。”
“哼,如此你們小心了。”白天怒吼一聲,右手化刀,直劈銅槍王,頓時將銅槍王劈飛出去,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小子,老夫和你拼了。”銀槍王再也冷靜不下來,短槍如矢,身槍合一,直射白天。
“來得好!”
白天功力還凝聚不足,又是一掌擊向銀槍王,擊是擊中了銀槍王那只短槍,也將銀槍王連人帶槍擊得飛出去,他也“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地上。
“白公子!”絕蜂玉珠不管鐵槍王,撲向白天。
“小心身后!”
白天看見鐵槍王一槍直刺絕蜂后腰,嚇得大叫一聲,身形如電一般暴射,迎向玉珠,一把抱住玉珠,再斜掌劈向鐵槍王的鐵槍。“轟”的一聲巨響,鐵槍王給劈得連人帶槍飛出去,砸得地面震動不也,又滑了幾丈遠,不動了。那一路的血水,一天血霧,很久都沒有散去。
白天更沒有討到好處,非但壓在絕蜂身上,他自己也失去了知覺,口中鮮血如溪水一樣流淌。
“白公子,白公子!”玉珠發(fā)現(xiàn)白天沒有動,再看見白天的樣子,嚇得哭了起來,忘記應(yīng)該怎么辦了。
“小子,你他媽的今天是死定了。”
玉珠聽到這話,回身正看見銀槍王以槍支地,一步一步地挪過來。絕蜂大驚,嬌叱一聲:“不要過來。”抱起白天,向北峰急逃。
“站住,站住。”銀槍王大叫,連帶噴出一口血水,也無力追趕玉珠,撲倒地上了。
玉珠進入樹林不足半里,人已冷靜下來,嬌罵一句:“我該死!”立即放下白天,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紅玉瓶,打開蓋子,對著白天的嘴就倒。白天不醒人事,口中又正在冒血水,結(jié)果玉珠倒進去的藥粉狀物全都給噴出來了,沒有一點進入白天的嘴里。
“不,必須止住他的再吐血。”
絕蜂自己大聲叫嚷,然后將瓶中僅余的藥粉倒進自己嘴里,毫不考慮地府身下去,嘴對嘴地度進藥進白天的嘴里,同時以自己有限的真力制止白天體內(nèi)內(nèi)傷擴散。待絕蜂抬起頭來,已是滿臉飛霞,呼吸急促。白天則停止了吐血,呼吸也正常一些了。
“你這個小臭男人,我玉珠混跡風(fēng)塵幾年,從來沒有獻過一次吻,想不到今天讓你占了便宜。”玉珠自語一句,又自嘲地說:“也罷,我就吃點虧娶了你,以好讓你給我洗腳,端洗腳水。”話說出口,她已感覺全身發(fā)熱,粉臉著火,再也不敢看白天了。
“不行,他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我可不能讓他給金槍門抓去了,讓我玉珠沒有出嫁就守活寡。”
絕蜂看了看地勢,覺得樹林里不穩(wěn)妥,但又不便再搬動白天,一時真還急得要死,慌急之下,真還給她急出一個主意,忙采些樹枝,將白天蓋好,再躲在一邊守候,等待金槍門的人追來。結(jié)果金槍門的人沒有追來,白天已經(jīng)醒了,學(xué)生的呻吟聲和喘息聲使玉珠再也顧不得隱秘,急忙上前撥開樹枝,正看見白天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厚重眼睛亂瞧,似乎在推想自己為什么被樹枝蓋住。
“你醒了,好些了嗎?”
“是姑娘!”
“是我。我怕銀槍王追來,匆匆給你喂了一點藥,把你藏起來。銀槍王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追來,山上似乎也沒有什么動靜。”
“他們想追來也要等半天,然后才有可能搜山,我得找個地方好好調(diào)息一下。”
“這紫金山?jīng)]有什么地方好藏身的,要養(yǎng)傷最好進城去。”
“山下有金槍門弟子把守。”
“那怎么辦呢?”玉珠聽白天這樣說,可有些急了。
“我先調(diào)息一下,再想辦法。你的藥不錯,若是沒有你的藥,我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調(diào)息是可以,要是金槍門的人找來了,我怎么辦呢?”玉珠有些不安地問。
“還是老辦法。你可以躲遠一些,不要給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不會有事。好了,我即刻調(diào)息,不能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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