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沒有時間在這里耽誤,她忙著找一個地方住下來,向白天學(xué)一些真正有用的武功。特別是那根金鋼錐,白天已經(jīng)允許給她取回來了,她就不能放手,必須盡快取到手里,她才能夠安心。玉珠想到這些,再不想看山溝里兩個無聊的家伙拼斗,扭頭看一眼白天,正看見白天丑頭看她。
“天郎,我想出山去了。”
“我也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我們就走吧。”白天身體還沒有動,已經(jīng)給玉珠抓住了。
“你別忘記了,你還有一樣?xùn)|西沒有給我取回來呢。這可是你答應(yīng)了我的。”
“就去?”白天自然不會忘記,卻有些遲疑。
“怎么了,你還怕他們嗎?”
“他們?nèi)魏我粋€人我都不怕,但兩個人聯(lián)手就難說了。”
“你又不和他們搶刀,不要和他們照面就行了嘛。”
“我自然不和他們照面了,只怕還是會給他們發(fā)現(xiàn)。先前我是聲東擊西,引開了他們的注意力,所以沒有給他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進(jìn)洞去,他們正在全神貫注地拼斗,我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必定會震動他們身邊的氣勁,很可能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
“是這樣我們就再等一等,遲一點出山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玉珠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想到白天一個人要是給金槍王和銀刀客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白天怕就有危險了,這又是她不愿意看見的事。
“你想回應(yīng)天去?”白天看玉珠的表情很急的的樣子,一時沒有明白玉珠心里想的什么,反而盯住玉珠問。
“什么,你想丟下我不管了?”玉珠一聽白天的話就大驚失色,一把將白天的手臂抱在懷里,還覺得白天也許就要跑了,將白天的手臂抱得死緊,即使白天想從她懷里抽出手臂,也有些辦不到。
白天的手臂觸到玉珠的雙峰,雖然覺得舒服,心底有些異樣,忙往回縮,沒有縮回來,反而給玉珠抱得更緊,搞得白天也不敢亂動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回蜀中去交待一件事情,以便有人找我時能夠找到我。”
“是府衙嗎,我們回應(yīng)天去不是更好,何用再回蜀中去呢?”
白天搖了搖頭說:“我曾在長江落水,幾至淹死,有個老人救了我,認(rèn)我為義子,我當(dāng)時走得急,沒有給他說,現(xiàn)在沒有要緊事,我必須回去給我義父說一聲,同時留給馬師爺找我的確信。另外,我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比武較技,覺得應(yīng)該找時間安靜地修練一段時間了,所以我選擇回我義父那里潛修。如果你不必回應(yīng)天去,可以和我一起去,等我理一理我的武功,再出江湖,你看我這樣安排行嗎?”
“好!好!只要你不丟下我,你去什么地方我不管,我總是和你一路就行。”玉珠聽了白天的話,大為高興,再不怕白天把她丟下不管了。
“是這樣我就偷進(jìn)洞去。看那個人身上還有一些金銀珠寶,反正他已經(jīng)沒有用了,正好給我義父帶回去修一修房子。”
“不要。死人的東西最是不吉,更不要說拿去修房子了。”玉珠立即嬌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接著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包袱說:“我這里面的東西少說也值百萬兩銀子,盡夠我們用的了。”
白天聽了玉珠的話,臉上表情有些尬尷,沒有說話,閃身走了。玉珠自然看見白天的表情,一時間也搞不明白白天是什么意思,腦子里急轉(zhuǎn):“怎么回事?為什么?他不喜歡我掙來的銀子,還是認(rèn)為我的銀子是贓的?”玉珠想起自己的銀子出自秦淮河,芳心不由焦急起來,真想立即當(dāng)面問一問白天,問一個清楚,看白天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些銀子來自秦淮河,他覺得是贓的,不屑用,或者不干凈,他不想用。
玉珠正在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山溝里的情況突然大變,兩個狠斗的人急忙分開,齊向空中揮刀,似乎想把空中什么東西給劈下來。在玉珠的眼睛里自然什么也沒有,只是兩個剛才還在舍死妄生大戰(zhàn)的人突然望空亂劈而也。
“小子,你有本事就現(xiàn)身出來,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fù)呢。”金槍王大吼,短刀在面前劃動,隨時準(zhǔn)備出擊。
“黃兄知道是誰?”銀刀客也察覺到了剛才空中有人經(jīng)過,心里還有些不相信,此時聽金槍王這樣叫嚷,他就不再懷疑他的感覺了。只是有一點,以他的修為,他沒有看見這個經(jīng)過的人是誰,以金槍王的修為應(yīng)該也看不見才是,但從金槍王叫嚷的意思來判斷,似乎金槍王并不是無的放矢,銀刀客就有些不相信了。
“是個姓白小子。蘇兄如果有興趣,不妨去找那小子斗上一斗。”金槍王情緒十分惡劣地說。
“小子,什么小子?值得黃兄一斗的,江湖上就那么幾個人,黃兄也太認(rèn)為我姓蘇的孤陋寡聞了吧!”銀刀客一聽金槍王的話就有些惱火,按照金槍王的意思,他姓蘇的雖然跟他姓黃的相斗占到一點便宜,但在這個姓白的小子手里,他是絕對討不了好去。
“哼,老夫什么人,用得著欺你蘇兄,姓白的小子跟老夫從應(yīng)天一路打到這里,戰(zhàn)過不少場,老夫雖然占到一點優(yōu)勢,那也是占他受傷的便宜,現(xiàn)在他的傷好了,老夫坦言不敢言勝。特別是那小子一身如鬼魅一般的輕功,更是冠絕江湖,老夫自認(rèn)對付起來有些困難。如果老夫沒有估計錯誤,那小子必定可以跟鐵劍令主的輕功一較高低。”
“黃兄似乎沒有欺人,老夫還真的孤陋寡聞了!”
“哈哈,老小子,接招。”
銀刀客的話剛才說完,空中突然暴起一聲大笑,接著現(xiàn)出一個虛幻的身影,如閃電一般撲向他,迫使他不能不揮刀接戰(zhàn)。銀刀客久經(jīng)戰(zhàn)陣,大戰(zhàn)無數(shù),此時又正在斗場,雖然在說話,也沒有放松警惕,那個說話的人又是先出聲后攻擊,給他留下了充分的時間,所以銀刀客也沒有感覺到匆忙,從容揮刀應(yīng)對。那料他的銀刀剛才舉起來,又覺得身后有物襲來,頓時大驚,那把銀刀立即如風(fēng)一般急轉(zhuǎn),化成一片白光將他的身體抱住。此后,銀刀就有些不由自主,幾乎是機械地在原地移步揮刀,身如螺旋,將一把銀刀使得潑水不進(jìn),身邊卻不見人影,只是一絲虛影,如繞身輕煙一般,纏住銀刀客不放。
戰(zhàn)了半個時辰,空中有人大笑著說:“銀刀客,你個老小子的刀法比金槍王的神槍絕藝高明一些,但你想修成刀煞、刀罡,那就必須重新來過,扎穩(wěn)下盤,增進(jìn)內(nèi)功,方有望寸進(jìn)。”
“混賬東西,憑你也配評論老夫的刀法。”銀刀客打了一個閃身,硬行剎住腳步,這才穩(wěn)住身體,氣得暴跳如雷。
山溝里沒有人再理會銀刀客,銀刀客的修為也不低,氣過一陣,他也順過氣來,冷靜下來了。
“蘇兄認(rèn)為他進(jìn)洞去做什么?”
“黃兄的刀不是他給你們的嗎?”
金槍王聽了銀刀客的話,頓時大怒,暴跳暴叫,就象一個給人踩到尾巴的貓:“姓白的小子,你想害老夫,老夫也不會怕,老夫就讓你小子看一看,看誰能把這把刀從老夫手里搶去。哼哼,小子好可惡,老夫再看見你,不剝了你的皮!”
“黃兄既然明白了,就應(yīng)該明智一點,把刀送給老夫。”銀刀客看金槍王也沒有討得了好,他剛才的失態(tài)心情也好過多了,這時候更是好整以暇地說。
“銀刀客,你少他媽的冒大氣,我們打了半天,你勝過老夫一招半式嗎?憑你姓蘇的還不配讓老夫棄刀。”金槍王真是給白天氣急了,剛才和銀刀客口頭上的客氣也丟到九宵去外去了。
“是這樣我們只好再打過了。”銀刀客一點不客氣,將剛才白天給他的難堪全都出在金槍王的身上,剛才挑起金槍王失態(tài),現(xiàn)在更是趁機攻擊,要在金槍王受傷的心靈上再劃一道更大的口子。
金槍王收刀用槍使出他真正的絕學(xué)——一槍定山河,馭槍向銀刀客攻去。
兩人這一次大戰(zhàn),與先前可就大不相同了。這也是白天無意中搞出來的,兩人都想把白天給他們心里的威脅強加在對方身上,表明他們不是排名最后一個的高手。銀刀客雖然還在地上,銀刀已長大一倍,拖著四五尺長的刀芒,將空氣劃得嘶嘶暴響,就象是空氣也給銀刀客劃破了,周圍的山石更加不幸,給刀氣無聲無息地劃裂,飛上半空,又給強大的刀氣壓迫成粉末,彌漫天空。金槍王驕健如龍,時升時伏,圍繞銀刀客急轉(zhuǎn),盡力尋找銀刀客的空隙,想作雷霆一擊,收拾了銀刀客。
站在溝上的正大門派,似是以武當(dāng)竹劍道人為首,幾個人經(jīng)過白天一攪,又聽到場中兩個人的說話,自然明白剛才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幾個人為此湊到一起商議,看怎么應(yīng)對接下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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