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的房屋還真的古樸豪華,到處都可見石柱回廊,絕對非一般富商巨賈所能擁有,非古老的門派或大家族,絕對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其中的假山園林,奇花異草,亭臺樓閣,曲檻回廊應有盡有,把個莊園點綴得高貴典雅。
打斗的是一伙黃衣蒙面人圍斗兩個粗獷的男人和兩個嬌美女人,兩個男人一個長得瘦削精悍,一個長得粗豪,一臉虬髯;兩個女人中那個少女正是白天想到的王青花,另外一個三四十歲,徐娘半老,好像還有些故弄風情,即使在拼命的時候,都不忘記她的美色。
白天心念一轉,猜想那兩個男人中一定有前錦衣衛副指揮使梁平之,看兩個男人的長相,應該以那個長得瘦削的,那個長得粗豪的男人可不怎么精明,想在錦衣衛占有一席之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白天的目光鎖定那個長得瘦削的,看他的樣子并沒有給迷藥所迷,好像真的給王青花救回來了。由此,白天又不由想一想王青花是怎么救回梁平之的,雖然聽玉珠說過王青花的事,他可沒有想到王青花還真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在錦衣衛把梁之救回來。
“看來這些鐵劍門的黃衣蒙面人應該是王青花帶到泰山來的,不知道泰山派別的人怎么樣了,真的被這些黃衣蒙面人殺絕了?”白天的目光又四處尋找,沒有發現幾具尸體,泰山派弟子應該沒有被黃衣蒙面人殺絕,白天放下一重心事,又想到這些黃衣蒙面人,頓時高興起來:“對呀!他們應該是鐵劍門用迷藥控制的武林人物,手上使出來的招式五花八門,應該不會甘愿給鐵劍門賣命。好!好!好!我就找這些人下手,要是救下他們,算這些人運氣,要是不行,也好讓你們為天下武林朋友作一點貢獻,總比你們幫助鐵劍門危害武林好得多。媽的,不對!”
白天又想到一件事:這些黃衣蒙面人的行動可不像是正常人,很像是給藥物毒害了的人,那么這些黃衣蒙面人就應該是被鐵劍門抓去試藥的武林人物,這才搞成現在這樣,鐵劍門把迷藥研究出來了,這些人雖然腦子壞了,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才廢話利用,把這些人又煉成了他們的打手。
“果然好惡毒的東西,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鐵劍門還真沒有把天下武林朋友當成人!”白天想通了鐵劍門的所作所為,心里不由發冷,要他這么做,他還真的沒有這樣的決心,害了這么多人,就為了研究那種迷藥,這也他媽的太混蛋了!
白天有了這樣的認識,再不想等待,立即出手幫助場里的四人治住黃衣蒙面人。
本來,白天不想親自出手,一者不想在泰山派那三人面前顯露功夫;二者不想讓王青花看到他,晚上辛三珍的事讓白天心里對姑娘們大生戒心,能夠不接觸王青花,最好還是不接觸的好,結果泰山派四人想對付十多個黃衣蒙面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當白天出現時,王青花四人岌岌可危,要不是王青花依靠她從白天這里學的武功招式硬住撐,沒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四人怕都早成黃衣蒙面人刀下之鬼了。即使如此,兩個男人和那個半老徐娘都支持不住了,再沒有外援,他們很有可能在分分秒秒的時間內被黃衣蒙面人放倒,王青花要想救他們,必定顧此失彼,結果連她自己都要一起搭進去。她自己要對付六個黃衣蒙面人,又要護住三人,已經將她鬧得手忙腳亂,最終很有可能救不了三人,她自己也要毀在這里,最好的結果是依靠鬼閃身法帶傷逃走。同時,現場躺著六具黃衣蒙面人的尸體,正是白天想要的,他不能放棄,顧不得王青花在場,只能出手,先幫助泰山派對付黃衣蒙面人,再留下來研究六具尸體。
“花兒,你走吧,不要再保護俺們了。”那個女人叫了多遍,王青花一直沒有聽她的,這時候她又叫嚷起來了。
“對,花兒,你快走,泰山派可就全看你的了。”虬須壯漢大吼,中氣不足,可知這一夜的大戰,已經讓他沒有留下幾分力氣了。
“師父,你們別吵了。小心應付。等俺再殺幾個狗賊,看他們逃還是不逃。”王青花很生氣,嬌聲吼叫。
“傻閨女,他們的目的就是拼死我,否則他們回去也是死,你還是帶著你師父、師叔沖出去吧。為了泰山派,你沖出去并不比我們死在這里輕松。”清瘦漢子也無奈地說。
“師公,你做啥?”王青花嬌叱一句,鬼閃身法一展,閃到身材瘦高的中年人身前,一劍擋開要命的一劍。
就這時候,場上情況大變,六個黃衣蒙面人如木偶失去牽引,全都不動了,雙方中間出現一個長相雄壯的書生裝青年,臉上浮現三分微笑。
“公子,真是你呀!”王青花一驚之下,丟了手里的劍,和身撲上去,抱住書生,又哭又叫又嚷,香唇更是毫不吝惜地亂吻書生。
“青花姑娘,別這樣。”
“俺不管。俺好想你!”
“青花姑娘。”書生沉聲輕吼,總算把王青花鎮住了。
“說啥嘛,公子?俺真想你來幫我嘛,你就出現了,俺真是太高興了!”王青花也有些臉紅,低下頭去,但話說完了,她又抬起頭,一付癡迷的表情,望著白天。
“這三位是你們泰山派的長輩嗎?”白天不想給王青花機會,轉過話提問。
“是呀!對了,俺真是高興得忘記了,沒有為你介紹。”王青花轉身和白天站成一排,抱住白天的手,白天想抽手,她也沒有放,高興地指著三人說:“這是俺師父,泰山派長老,江湖上稱俺師父艷光夫人;這是俺五師叔牛力大仙,名字俺不知道;這是俺師公梁平之,俺剛才把他從錦衣衛的監獄里救回來。林姐姐叫俺把佛光會的賊子引出京城來,沒想到差點讓俺泰山派全軍覆滅。”
“好啦!花兒,這位少俠是誰,我沒有聽你說過?”梁平之首先反應過來,有些不悅地制止王青花再說廢話。
“師公,他是白公子,花兒的救命恩人,也算是花兒的師父呢。”王青花沒有把梁平之的態度當一回事,還是高興地說。
“白公子?白公子,啊!朋友認識林大人,應天府的府尹?”梁平之對白天的“白公子”三個字不陌生,念叨了兩句,馬上想起在什么地方聽人說過。
“梁大人好說。我確實認識林大人。”白天拱手為禮說。
“如此說來,是你在對付佛光會了?”
白天聽梁平之這樣問,不由扭頭訊問王青花,他的事可沒有給林大人說過,梁平之也不可能從林大人那里知道多少他的事。
“公、公子,俺沒有告訴過師公。”王青花大為擔心,急忙否認。
“梁大人果然不愧為錦衣衛指揮使!要說對付佛光會說不上,現在有黑劍天君坐鎮,我姓白的可能要真的對付佛光會了,否則憑鐵劍令主那一點微末之技,還不值得我對付他。”白天一點也沒有客氣,語氣平淡地說。
“公子,俺師公——”
“花兒,你不要插嘴。”梁平之呼住王青花,臉上有些不悅,語氣平淡地說:“如此說來,白公子已經會過黑劍天君了?”
“他現在是喪家之犬,不是武林第一劍了。”白天還是一點也沒有收斂地說。
“噢,他去京城就是因為你?”梁平之大悟,盯住白天的目光也有些變了,不再有一點不悅的意思。
“他功力不足,只好去北京找人借功力了。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大概已經有些成就了,最好不要爆體才好。”
“公子,你是說佛光會最近少了好些人,是黑劍天君老匹夫做的事?”王青花一下子想起京城的事,有些不信地問。
“也許是吧。三位,我想和王青花姑娘談一談,可以嗎?”白天聽了王青花的話,立即想聽王青花說一說京城里的事情。
“媽的,小子,花兒可是俺們泰山派的寶貝兒,你小子——”
“住嘴。你鬧的笑話還不夠嗎?我們去處理善后,花兒,你招呼白公子。”梁平之大吼一聲,制止粗豪大漢胡說八道。
“師兄,師弟也是——”中年婦女想解釋一下。
“你也住口。我們走。”梁平之冷叱一聲。
“且慢。”白天叫住三人,接著說:“所有黃衣蒙面人,包括尸體,我全有用處,其它地方如果還有這樣的黃衣蒙面人,也請給我送到這里來,可否?”
“小子——”
“五師弟,你不會說話少開口。白公子,老朽會照辦。”
白天看梁平之有些誤會了,好意解釋:“梁大人——”
“白公子,正如花兒所說,我姓梁的已經脫離錦衣衛了,現在是泰山派一名長老了。”
“那是我失禮了。”白天拱手一禮,也不想多作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