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等等!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
見趙鼎元正欲離開,何亞亞急忙叫住他。心中有些困惑,不理解他為何撩小下這些混蛋不管不問,就這樣發(fā)過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了?
“當(dāng)然,那還能咋滴,把他們一個個都打死?或者扭送到派出所?
若如警察真會管這種事的話,他們哪能在此這么囂張猖獗,無法無天。背后肯定有人暗中支持,或者是與警方相互勾結(jié),瓜分利益。只要不鬧出什么大事,警察是不會管的,他們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其胡作非為。
再說了,你我兩個外鄉(xiāng)人,初來乍到,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可能沒幾天又被放出來繼續(xù)為惡。人心險惡,利益糾纏,我們勢單力薄,人微言輕,并不能改變這里已有的“秩序”。
所以,拿他們沒什么辦法,就當(dāng)痛揍一頓出出氣唄。我可不是佛祖,哪有本事勸他們放下屠刀,一心向善。況且,我們今天的正事兒還沒辦呢!別忘了,我的使命是什么。人與人之間的事我管不了,但是妖魔鬼怪的話,我還是有把握能降服得了的。”
見何亞亞困惑不解,趙鼎元蹙步不前,為他耐心地細細分析了其中深層次的原因,為其答疑解惑。
可能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吧,何亞亞并未想到這一層。要不然以他“校園扛把子”的江湖經(jīng)驗,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當(dāng)然,趙鼎元聰慧過人,“眼力”老練。由表及里的分析能力超絕也是不爭的事實。
“那,大哥!既然他們是地頭蛇,那應(yīng)該對這一帶都比較熟悉。要不然問問他們昨晚那黃毛遇害的地點在何處唄,也好過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強吧!”
何亞亞看著地上躺著**的混混們,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一茬兒。
“嗯!可以,你不說的話,我還真忘了。”
聽得何亞亞的提議,趙鼎元點頭答應(yīng),非常贊成。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趙鼎元也不是事事都能想得周到。
“喂!我有話要問你,必須老實交代,如有半句虛言,哼!你這只耳朵就別想要啦!”
趙鼎元走近那還跪在地上不敢遛的紫發(fā)男,拿起尖刀放在他的耳朵上。恐嚇于他,讓其實話實說,老實交代,不得有半句虛言。否則的話,耳朵可能就變成下酒菜了。
“大佬饒命,您盡管問吧。小的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半句假話。”
紫發(fā)男自然知道趙鼎元不像說著玩的,看看地上躺著的小混混們就知道了。他可不想再次得罪眼前這個煞星,失去寶貴的耳朵。當(dāng)即再次討?zhàn)垼WC不敢有半句謊言。
“嗯!好,要的就是這個態(tài)度。那我問你,昨天晚上黃毛慘死的那個地點在哪兒?”
趙鼎元見其態(tài)度誠懇,便移開架在他耳邊的尖刀,向其詢問昨晚那死者的事發(fā)地點。
“嗯?你說的是今天上新聞那件事嗎?喔,說起來那個黃毛小子還是我的小弟呢,只不過昨晚他一個人出去釣凱子,就再也沒回來,想不到竟離奇死亡,真是奇了怪了。
而且他的尸體被幾個貪玩的小孩兒發(fā)現(xiàn)在那廢棄的倉庫里,真是搞不明白他為何死在那里。
諾,那倉庫離這兒不遠,從這兒直走到街尾,然后左拐幾百米再直行幾百米就到了。”
紫發(fā)男思索片刻,想起趙鼎元問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手下的小弟,而且新聞上也報道了。他便如實告知,道出兩人的關(guān)系及具體的細節(jié)來。然后,他用手指向前方,告知事發(fā)地點——廢棄倉庫的具體位置。
“嗯!算你老實,今兒個就饒你一命。滾吧,你們都滾吧,別讓我下次再看見你們收什么保護費。”
既已得知死者的身份及事發(fā)地點的具體位置,趙鼎元便也不再與他們多說。說到做到,收了尖刀,放他們離開。
“嗯,多謝大佬不殺之恩,小的們定當(dāng)改過自新,再也不敢了。”
紫發(fā)男趕緊掙扎著起身,抱拳感謝不殺之恩并做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保證。
“多謝大佬不殺之恩,我們再也不敢了!”
其余眾人見勢,也紛紛效仿老大的所作所為,掙扎著起身,抱拳致謝,附和著老大的保證。然后三三兩兩攙扶著,一瘸一拐,晃晃悠悠地溜走了。
當(dāng)然,趙鼎元雖不相信他們能改過自新,但也不戳穿他們的謊言,只得報以呵呵一笑,放任他們離開。
混混們離開以后,趙鼎元二人也順著紫發(fā)的指示的路線離開這片“戰(zhàn)場”。
“大哥!我……我真沒用,還得再次勞你相救,如今又欠了一個人情,唉!我真是……”
路上,何亞亞想起剛才的戰(zhàn)況,心情低落、情不自禁,開始自責(zé)起來。感嘆自己碌碌無為拖后腿,每次都得靠大哥相救,心中很是愧疚。
“以后休要再說這種話了,別忘了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出手救你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種情況下,我不出手都不行啊。還望你不要揪心,以后有你表現(xiàn)的機會。”
見何亞亞一副內(nèi)疚,心情低落的樣子,趙鼎元心里也不好受,只得像哄小孩兒般寬慰他,讓他不要往心里去。
“嗯!大哥真好,我聽大哥的,再也不說這種傷感情的話了。
喔噢!對了,大哥!當(dāng)時你那招移形換影真厲害,能不能有空教我一招半式啊!”
經(jīng)過趙鼎元一番開導(dǎo),何亞亞的心情慢慢好多了。他突然回想大哥當(dāng)時制服紫發(fā)男那種大招,于是嚷嚷著也要學(xué)個一招半式。
“嗯?什么移形換影啊,你還真會取名兒呢!”
趙鼎元眉頭一皺,不知他說的移形換影指是什么。
“噢!移形換影啊!那是刑天鎧甲的招式喲,跟你剛才那招差不多,速度非常快,瞬間移動到敵人面前……
喔,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刑天鎧甲是誰嘎,好吧,估計你也不知道。我告訴你吧,刑天鎧甲是動畫片《鎧甲勇士之刑天》中的主角呢。哈哈!青少年都知道,估計也只有你這種在山上修煉的人沒看過動畫片了。”
何亞亞向趙鼎元普及了一下動畫片,并調(diào)侃他常年在山上修煉,連動畫片都沒看過,嚴(yán)重落伍了。
“唉!看來我是真的落伍了,沒辦法,山上條件太艱苦,那有機會看動畫片吶!
對了,剛才那招并不是叫什么移形換影,而是喚作風(fēng)行訣,靠的是體內(nèi)真氣加以咒訣催動,能夠瞬間移動,快如狂風(fēng)。但是像你這種沒有半點法力的肉體凡胎,我就是想教你,你也學(xué)不會呀。”
趙鼎元長吁短嘆,感嘆自己的生活太單調(diào)乏味,嚴(yán)重和同齡人脫軌了,都落伍到有代溝了。一陣感嘆之后,他便道出那風(fēng)行訣的奧秘來,勸何亞亞打消此念頭,因為那招式是為道人私人訂制的,旁人是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來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唉!此招雖然厲害,但我還真不是我能學(xué)的。”
聽了趙鼎元的解釋后,何亞亞唉聲嘆氣,失望極了。
“走吧,別想太多,你現(xiàn)在的武力也不錯嘛,至少能自保嘛!好了,不說了,繼續(xù)趕路吧!”
趙鼎元推了何亞亞一把,讓他不要多想,繼續(xù)趕路。
……
沒多會兒,二人穿街過巷,終于到了那座廢舊倉庫門前。
倆人在門口蹙足片刻,便推開連鎖都沒有的倉庫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廢舊倉庫內(nèi),四處雜亂不堪,積水成灘。趙鼎元與何亞亞四處張望,搜尋案發(fā)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企圖找到關(guān)于女鬼的任何線索。
終于,一番苦苦搜尋,二人在倉庫管理員宿舍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死者黃毛男子的衣物。想必是警察敷衍了事,就只收走了黃毛男尸體,連重要物證都遺落在此地。
“嗯?小何,你幫忙看一看,這是女人的頭發(fā)嗎?”
趙鼎元拿起死者衣服仔細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了一束細長的毛發(fā),于是遞給何亞亞瞧一瞧,確認那是不是女人的頭發(fā)。
“嗯,應(yīng)該是女人的頭發(fā)不錯,但是你不是說是女鬼所為嗎?難道鬼也掉頭發(fā)……?”
何亞亞接過那束頭發(fā),仔細端詳,確認是女人頭發(fā)無疑。可是他想不通鬼無形無影,為何也會掉頭發(fā)。
“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說不定是那女鬼附身在某個女人身上留下的呢。不過,只要有它身上任何一樣?xùn)|西,我都不難找到它。”
趙鼎元面露微笑,推測那束頭發(fā)的由來,已有注意。將那束頭發(fā)收好,然后再看有沒有其他線索。不過,除此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重要的線索。
“走吧,沒什么有用的線索了,能找到這束頭發(fā)就不錯了,但是要是通過這束頭發(fā)找到女鬼的藏身之所的話,只能等到天黑再行動了。”
既然再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有用線索,在待在此地也沒什么用了。反正現(xiàn)在有了這束頭發(fā),趙鼎元就有把握通過它知道女鬼的蹤跡了。
“好吧,那我們晚上再行動吧,正好我回去洗洗澡。你看我身上全是血漬,臟死了。”
既然趙鼎元也有把握找到女鬼,何亞亞也不多問什么。因為和那幾個混混搏斗,自己身上滿是血漬,而且還受了點輕傷,正好趁此機會回旅社洗洗澡,清理一下傷口。
說完,二人便大步流星地往倉庫門口走去。
“鼎元留步,你老朋友來啦!不想見一見嗎?”
正當(dāng)二人走到門口時,后方莫名其妙傳出來一個聲音叫住了趙鼎元。趙鼎元聞此聲音,立即回眸一視。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映入眼簾,正朝著他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