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咱們學校相當出名的‘女’生,因為模樣漂亮,打扮時尚,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只不過我聽說這位‘女’神似乎生活有點那么不檢點,據說是同時跟好幾個男生在‘交’往。
跟她同宿舍的‘女’生說,早上起‘床’的時候她還很正常,不過等洗完臉做完面膜,她突然就寫下了一封信,然后一個人出了寢室。大家也都沒當回事,一直到聽到“咚”的一聲,聽到呼喊聲,說有人跳樓了,她們才知道自己的室友已經跳樓自殺了。
我擠進人群看了看,死者死狀凄慘,七竅流血,雙眼大大張開,不甘地看著遠處,血水合著腦漿流了一地。
現在的學生們膽子大得很,雖然有不少人看到死人有點恐懼,卻還是沒有退開,反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從旁人的議論中,我也聽出了一些‘門’道,應該是死者跟某個不知名的男*往,然后發現自己懷孕,本來想讓男人負責,結果卻被無情拋棄,最后一時想不開,留下遺書自殺了。
事實也正如眾人議論的那樣,不久之后警察來了,從‘女’生宿舍里找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遺書。死者很明確地留言,說自己對不起父母,辜負了學校,肚子里的孩子讓她無所適從,所以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至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遺書里沒有提到,不過我想警察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線索的。
既然不是靈異事件,那我也就沒那么關心了。帶著胡沁雨進了辦公室,就看到咱們班上唯一的留學生,叫做瑪麗的漂亮‘女’生正在教室里評論這次的‘女’神自殺事件。
瑪麗是來自英格蘭的金發美‘女’,據她自己說,是因為從小喜歡中國文化,所以才來了咱們這邊留學。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像她這樣的留學生,不是都應該找個一流大學的么?怎么反而跑到咱們這種二流學校的中文系來了。
瑪麗的中文很溜,甚至比南方部分省份的大多數人都說得好。她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國家的事情,并且一再表示,在中國竟然允許墮胎,簡直是一件殘忍無比的事情。
就有其他學生取笑,問她如果是她自己懷孕了,是不是打算生下來?那可就是‘私’生子了,沒有父親的孩子,童年生活肯定不會太愉快。
瑪麗受到了許多東方文化的熏陶,思考方式也不再完全跟正統西方人一樣,她竟然猶豫了一下,沉思了起來。這家伙有時候喜歡鉆牛角尖,大家也不以為意,就回去各做各的。
不料瑪麗想了一會兒,竟然還真的想到了主意,她一拍巴掌,大笑道:“哈哈,你們不知道了吧,‘女’神都是有備胎的,如果我打算接受孩子的時候,我肯定會好好找一個男人!當然,如果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可以啟動備胎計劃了。”
呃!眾人愕然,這瑪麗,也太惡劣了吧,這不是讓苦‘逼’備胎喜當爹嗎?
誰知瑪麗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不解,連問,你們中國人不都是當父母很高興嗎?為什么聽起來喜當爹似乎不是個好詞語?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瑪麗這個方法雖然不可取,對‘女’孩子來說,倒也的確是個可以選擇的方案。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跳樓的那個‘女’孩子,她也是被很多男生奉為‘女’神的,哪怕明知道她的生活似乎不太檢點,許多男生依舊盼望著可以跟她來上那么一發。既然如此,她也完全可以像瑪麗一樣選擇,找個備胎,再不濟借點錢把孩子打掉也就是了,為什么要那么想不開跳樓自殺呢?難道真是對那個男人有著割舍不開的深情?
上午上了兩節課,輔導員廖學凱來了教室,專‘門’對‘女’神自殺事件作了解釋,并且再三強調,學校雖然不反對戀愛,但也絕對不支持,還請各位同學自重自愛,不要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說完又把我和胡沁雨叫到了辦公室,沒辦法,我跟胡沁雨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當初搬出學校寢室的時候,她也一直跟我一起,就算我再怎么否認,別人也會把她當成我‘女’朋友來看。
果然廖學凱也跟別人是一般的想法,叮囑我和胡沁雨,就算情投意合,也要注意分寸,不要“搞”出人命,又再三告誡我們,說我們現在年輕,做事不要沖動,別頭腦一熱就做出后悔終生的抉擇。
話里話外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做那事兒要戴套,吵架別太過……
我其實很想告訴廖學凱,我跟胡沁雨只是因為關系特殊,沒辦法才會住在一起。不過胡沁雨就是扯著我的衣袖,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我就算解釋,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從辦公室出來,看著胡沁雨漂亮的容貌,我就忍不住起了壞心思,調笑她道:“你是不是有備胎呀?要不要我去給你解釋解釋?”
胡沁雨頓時豎起了柳眉,重重一腳踩在我腳背上,怒聲道:“對啊!我是有備胎,而且還有好幾十個備胎呢!你要不要一個一個都去幫我解釋清楚啊?”
我這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那么生氣嗎?我心里不滿,嘴上也不肯認輸,大吼道:“是嗎?既然你那么多備胎,那你就一個個叫過來好了,我保證解釋清楚。”
“‘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胡沁雨又重重跺了我幾腳,眼淚止不住撲簌簌掉下來。我心里頓時有些歉疚,可是到口的寬慰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堵在喉嚨口似的。
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看到胡沁雨落淚,就問她是不是被我欺負了。胡沁雨就笑著說沒事,只是沙子進了眼睛。這種謊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于是大家紛紛用不善的目光看著我。
尤其是我寢室的三個‘混’蛋,第一個背叛了我,作為三年的室友,我對這些家伙的脾氣十分了解。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急忙轉身就跑。
可是身材最健壯的安國慶速度超快,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領,然后滿是肌‘肉’的雙臂緊緊地夾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家伙,竟然欺負小雨!是不是想死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指責我,說我太小氣,不像個男人。我就特么郁悶了,我跟胡沁雨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我就不過跟她開個玩笑,她就那么生氣,好像說得全都是我的錯似的。
好不容易熬過一天,回到家里之后,胡沁雨依舊對我不理不睬,倒是柳許瑤,趁著胡沁雨在房間生悶氣的功夫,在我身邊悄悄告訴我,說今天的確是我做錯了,胡沁雨喜歡我是真的,我問她有多少備胎的話,太傷她的心了。
好吧,我承認自己問得是有點過分,不過當時我就隨口一問嘛,而且完全是在開玩笑,她怎么就一點也不大度呢。
結果胡沁雨一整夜都沒理我,第二天早上,我不得不給她道歉,胡沁雨這才氣哼哼地指著我的鼻子,傲氣十足地道:“你這個笨蛋,難怪以前一直沒‘交’到‘女’朋友,我也真是的,怎么就看上了你呀。”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我一邊收拾碗筷,心里一邊不爽地暗罵。其結果就是被胡沁雨感知到我的罵聲,然后怒氣沖沖地瞪著我,讓我不得不低下腦袋,當了一次縮頭烏龜。
‘女’人這東西,脾氣還真是古怪,我明明開玩笑一句話,她能當了真。可她明知道我罵她是笨蛋,她卻一點不在乎。才吃完早飯,胡沁雨就笑嘻嘻地跟在了我身后,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
進到學校,又看到‘女’生宿舍‘門’口圍了一大群人指指點點,我哭笑不得地開玩笑道:“你們說,我會不會變成了某個萬年小學生啊,怎么最近走到哪都有人死啊。”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翻起了白眼,不屑道:“就你,還想當主角?誰說死人了?今天早上的確是有人跳樓了,只不過這次沒摔死,只是骨折了而已。”
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哥沒有那個詛咒光環。不過最近咱們學校還真是流年不利,昨天才有人跳樓自殺,今天又有人跳樓骨折,只怕最近學校的日子很難過了啊!
擠開人群向里面看去,就看到一個‘挺’漂亮的‘女’生躺在水泥地面上,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性’感的睡衣,一雙白生生的大長‘腿’幾乎全部暴‘露’在外,我甚至隱約能看到她‘胸’前兩點嫣紅。只見她額頭上滿是汗水,左‘腿’彎曲變形,顯然正強忍著劇痛。
“不準看!”胡沁雨突然伸出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就有個‘女’生急匆匆地從宿舍樓里跑出來,拿了張毯子裹在‘女’孩身上,遮住了她完美的身材。
我記得這人是……這次骨折的‘女’孩我有印象,也是咱們學校很多男生的‘女’神,學校組織的一些文藝活動,都是由這個‘女’生主持的,我記得名字好像是叫——談蕾。
不過這個叫談蕾的‘女’孩,似乎生活還算自律,沒聽說她有什么不檢點的行為,她又怎么會想不開跳樓的?難道她其實道貌岸然,暗中生活糜爛,也是懷孕了,結果卻被人拋棄,想不開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