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三月,河邊柳樹綻放嫩綠的枝芽詔示春天腳步的到來。冰河融化,河水潺潺,朝陽溫柔地在水面上覆蓋下一層金砂,隨著微風搖曳出粼粼波光。
如此心馳神蕩的清晨,行人本該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然而一道因驚懼而拔尖的叫聲打破了這一份心境。
隨後不久,一沓雜亂的腳步聲在城府大人居住的中院響起,城府大人被急促的敲門聲從被窩中拉起。
“大人、大人,不好啦!”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的是城中捕頭首領張大雷的大嗓門。
“不好個什麼!你上司我還沒死呢!”處理公文到很晚才休息的城府大人心裡頭悶燒著一大把火,拉開房門就吼了出去。大清早的就被“雷聲”璀璨雙耳,任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發(fā)飆。
張大雷掏掏耳朵,再抹去滿臉的唾沫星子,沒多大心思顧慮這些,拉著上司就跑。城府大人費了老大的勁才掙脫開來。心裡那個無奈啊,這個大塊頭沒長眼睛啊,他就穿著件中衣啊。
“大人?”張大雷回頭,一臉不解。
城府大人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穿衣。算了,反正那大塊頭的莽撞性子是改不掉了,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水而已。唉!城府大人有些懷疑自己當年是怎麼想的,纔會把這“大雷公”調到身邊來。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城府大人有些小賭氣地再次瞪了張大雷一眼,瞪得張大雷滿頭霧水。不過他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武人,心想自己被上司瞪可能是他打擾了大人的休息,換做他,他的“起牀氣”可能更大。嗯,他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城府大人見他那如遇到同道中人的表示理解的眼神,真想撫額長嚎。他以爲,他是他啊!
“還不快走?”很鬱悶地吞下自己釀的苦果第三百七十八枚,城府大人轉身就走。“你剛纔說不好,什麼事不好了?”唉——再次在心底嘆了口氣。城府大人決定跟以往一樣“大人肚裡能撐船”,然後詢問發(fā)生了什麼事。以他對他這個屬下的瞭解,能用“不好了”三個字來形容的必定是大事。
“城東靜水河發(fā)現一具女屍,屬下前往查看,發(fā)現那女子竟然是城東趙府失蹤兩日的二小姐。”
“死因?”城府大人辦案多年,首先想到的不是財大勢大的趙府,而是死者本人爲何而死。
張大雷這回沉默了,面有難色。
“怎麼不說了?”城府大人瞥了他一眼,心中有數了。看來死因不簡單吶。
“這個……”張大雷猶豫片刻,說,“大人,屬下認爲大人還是親自去看一看比較好。”
“屍體現在在哪裡?”說著,腳下速度加快。
“已送至殮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