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先推推!”接著蘇蘇剛說完的話洛空隨意答了句,他的雙眼瞅著我想來這戲真是變著法的往活了演。
扁扁嘴洛空接著說:“等這兩件東西安全走了,咱們再去過癮。老三,你現在就給老大那邊打電話,跟他說這次的貨比較大,讓他找幾個人過來取一下。我倒不是擔心咱們幾個摟不住,我是怕一不小心被誰撞見難免有些想法,萬一有個好歹傷了貨色這檔買賣就虧大了。早點脫手咱們身邊也干凈利落!”洛空這幾句話說的是穩穩當當,不過臉龐轉向寂邈的時候可不像是在演戲。
“嗯。”看著洛空的眼睛,寂邈點點頭說道,“我外面找個安靜的地跟他說下。”說完話便起身走出房間。
眼瞅洛空,我尋思著這戲至于要做的這么認真么,就見小桂在手機屏幕上寫著什么然后遞給我看,定睛瞧去就見上面寫著:必須趕緊把東西轉移了,按現在這家伙的身手以及東西的品相,這些家伙的手段差不了。咱們在明他們在暗,對方不是小角色不好對付,貨沒成交前,你貼身帶著。
我點點頭,將手機拿給蘇蘇看了眼后遞還給小桂。
蘇蘇看著我很是果斷地點了下頭,而后抿了口啤酒說道,“大哥你別擔心,東西有四哥照看著沒事的。說句難聽話,要不是嫌下面臟,憑咱們的手段走一遭,那片地頭基本就干凈了,哪還用出錢買這些家伙的漏?”
“都悠著點。”洛空說道,“老太爺交待過,大風大浪都見過,別小河溝里翻了船。”
我們不再吭聲,似乎是在領悟所謂的‘老太爺’的精神與教誨,其實一個個都拿著筷子狠往嘴里塞著東西。
演戲是個技術活,對于我們這種非專業選手來說,似乎‘吃’能給我們無限的演技與動力。
走廊傳來寂邈的腳步聲,這聲音明擺著就不是偷偷摸摸回來的,索性我也張嘴應和了下,“老三回來了。”
話剛說完,寂邈已推門進來,嘴里說著,“老大已經在往這邊趕了,交待咱們看好貨。”屁股坐在椅子上,寂邈就在手機上寫著什么,而后將手機放在飯桌的轉盤上向著我們轉來。
洛空、小桂、蘇蘇挨個看了眼,將手機原放回轉盤,我拿起手機一看,心里不禁暗罵一聲:我去!
寂邈手機上寫著:外面還有個盯梢的,身手不錯,格外謹慎,我差點沒瞧見他。這下子真不能大意了,他們真要是黑吃黑奔著回收東西來的,那么東西落到他們手中下回指不定會在誰那。
隔壁房間一人,外面盯梢一人,我估計老頭歲數大不會干這種體力活,那么算上老頭對方最少有三個人。以目前摸到的這些人的底來看,還真有點勢均力敵!不過再仔細一琢磨,蘇蘇的身手顯然跟對方不在一個檔次,我們這邊似乎處于下風。
洛空沖著我們瞟來很是凝重的一眼,而后用手指使勁戳戳蘇蘇的背包,說道,“少喝點酒,抓緊時間吃,一會打牌等老大的消息。”
接下來我們再沒扯跟宮燈、青銅卮有關的話,我們聊著足球、啤酒、海鮮等等亂七八糟的話,只管找話茬來打發時間,直到兩個小時過去,我們才結賬走出包間,此時,外面的夜空已經黑的足夠讓星星成為主角了。
結了帳,小桂買了幾副撲克牌,我們跟在洛空身后慢走,一邊走一邊有意無意地看眼四周。
都這般光景了,還能從樹后景觀后瞥見偶爾閃過的腦袋,看來對方不但專業也很敬業。
“還在盯!”我輕聲提醒大伙,洛空“嗯”了一聲,腳步微頓了下,帶著我們向著湖邊走去。
“浪漫一下!”洛空說道,“就甭回房間了,咱們今晚湖邊斗娘娘。”
“什么叫斗娘娘?那叫*!”估計是娘娘這兩字刺激到同樣擁有這雅稱的蘇蘇,她很是認真地進行著糾正。
洛空只笑不語,我們卻都明白他這么安排的用意。房間里空間太過狹小,對方使陰招的話,我們怕只能等著上繳公物了,此時此刻,越寬敞的地對我們越有利。
走到湖邊,蘇蘇將包遞給我,我隨意背在身后。我們五個圍成一圈坐在地上,借著月光、燈光開始進行著橋牌游戲。
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才知道,斗娘娘原來可以玩的如此囂張。
在我以為我們進行著普通‘娘娘’的戰役時,小桂一張大王調主愣是被洛空一個方片A給切了,我恍然大悟這牌的玩法。
于是沒人在乎自己摸得是什么牌,五個人里誰主動喊他贏了他就贏了,一圈之中誰出兩張我們就跟兩張,誰出三張我們就跟三張,玩的興起,我琢磨我也試試能不能自嗨一把,索性也不管手上的牌是什么,還剩幾張,直接全扔地上喊了聲,“全部炸了!”
洛空丟掉牌,兩只手一個勁地搓著臉和眼睛,小桂則趴在我的肩頭贊了句,“我一直都夸你是個奇才!”而寂邈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牌一邊嘀咕著,“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見識到炸彈是兩張牌的,還是不同樣的!”
“裊哥,”蘇蘇捅捅我,“你不是個好演員,沒常識性!”
“是好編劇成么?”洛空停下了搓臉的手,看著我說道,“我終于明白我爺爺為什么那么待見你們家了,聽風者好樣的,沒他們不敢玩的!”
白了眼四個人我悶聲道:“不都差不多!是紙的就行了唄!”
“也是,要不聊天吧。”小桂往地上一趟,“誰給講倆故事?”
“要不要再給你唱個搖籃曲什么的?”寂邈接著小桂的話說一臉竊笑,小桂嘴角抽動了下說道,“就你們那嗓子還給我唱搖籃曲,要不要二爺我吼兩聲叫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美聲唱法。”
“別!”我立刻接話道,“這人生地不熟的,惹得天怒人怨的遭到什么毒手,明天登上本地報紙頭條都惹人笑。”
“閏土,你可不能嫌棄我!”小桂瞪著我說道,“咱的嗓子那能叫別人看笑話?有人請咱去走穴咱還得看看價錢給的合適不!”
小桂這話一出,蘇蘇捂著肚子直樂,偏嘴里還嚷嚷著,“花哥,要不要我紅磡體育館幫你聯系聯系?”
“那算了,語言溝通有問題,我有心理障礙!”
“擦!”洛空瞪著小桂道,“你知不知道我們跟你在一起要客服多大的心理障礙!”
白了眼小桂,洛空瞅了眼四周,眼見那兩個盯梢的人離我們很有些距離,不由話語變得輕柔,“目前,敵我雙方還是保持著相當大的安全距離,對了蘇蘇,厭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敢跟你們講的太細,因為知道就算說了你們也不信,現在實打實地告訴你們,那東西就是古巫術的產物。”
“真的假的?”
看著我們,蘇蘇用手指朝我們戳了戳,嘴里猶如機關槍一般地說了起來,“別說你們了,很多人都不了解巫術這個概念,人們總是單純地認為巫術就是迷信,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騙術,可他們從來都沒有細品巫術之所以能從古到今一直存在的道理。
它很強大。
整個地球,把年輪往回倒推著算、查,就能發現巫術是以任何形式存在于任何角落,并長期活躍在群體社會中的,甚至現在都依然存活著。伏都教、薩滿教等等等等這些教派文化,細讀一些多少都能找到一些神神鬼鬼的影子,即使是現在,在世界上的一些部族中仍就能看到那些穿著獸皮或是麻布的部落人,崇敬地圍成圈跳著他們的請神舞或是驅邪舞。
古時候,巫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期,那都是有歷史文獻記載的,可想而知它怎樣影響著那時候人們的生活。現在很多古籍都是刪除版重新修訂版,比如《本草綱目》比如《千金方》,如果看到這些書真正的原貌,你們就會大吃一驚,有些藥方會讓你們瞪目結舌大叫愚昧,心里喊著叫著那種方子怎么可能治病,但是在那個年代,它就是如此存在的,甚至現在小兒夜啼,還是會有爸媽、長輩之類的人物在孩子的枕頭下面放些什么東西。
有時候人的行為做法并不是理智這種東西能夠解釋說明的,而厭傭、何羅尸這種東西,它們之所以存在,歸根結底都是巫術師的成就與作品。就好像沒有方士就沒有火藥這項發明一樣,方士們在古代那段歷史中到底做過哪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造出除了火藥外多少種其它讓人瞪目結舌的東西沒人說的清。
巫術在中國歷史上曾經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巫師們為了長生得道,幾乎傾盡所有想盡各種法子折騰,于是有一部分折騰出了火藥、丹藥、甚至現在我們吃的豆腐,另一部分則折騰出了蠱毒、僵尸之類的邪術,還有一部分折騰出了這些他們都無法控制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
“他們真有那本事?”小桂皺眉。
“這本事說難也不難,說不難吧......就看誰有想法和創意了。你能說騾子的誕生是馬的本事大還是驢的本事大?你又能說出世界上第一頭騾子是哪年哪月誕生的?*技術問世時,世界驚呼科學研究這是要逆天?又哪里知道咱們生存的這個空間,早就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被搗騰出來的東西,看的久了眼順了,自然見怪不怪,沒見過的沒聽過的,自然就成了新鮮物種,就好像那個斑驢。其實并不是所有復雜的東西都需要復雜的技術,有的時候只需要簡單的一個念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