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氧化氫？”
“就是雙氧水！”小桂雙眼向著車窗外的洛空、寂邈看去，“你們三個在一起，怎么他身上的味道這么重，你們身上沒有？”
“他自己鉆進了一個洞，我們想攔都攔不住！我和寂邈想要追進去的時候，他又鉆出來了，那時候他好像就有點不對勁。雙氧水能讓人產生幻覺之類的狀況嗎？”
“沒覺得啊！難道他喝了？如果他喝了那東西，會出現什么癥狀那還真不好說，說不準升仙的大道就朝他敞開了，如果只是皮膚接觸、吸入，應該不至于有這么強烈的反應。”小桂疑惑地看著我，“裊爺，你剛才有什么幻覺？”
我低下頭閉上眼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暫時不想回答這個讓我感覺很累的問題，而車窗外寂邈的聲音就響了，“裊，你剛才是在還原現場查找當年他們封住青石板的種種可能？還是你在驗證要想移動那塊青石板和大石頭至少需要幾個人？”
頭微微一側，我向著車窗外的寂邈看去。沉默了足有兩分鐘后，我才對他們說道：“我想我真的著了什么道，我覺得自己幻聽、幻嗅了。”
“你喝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這味道這么難聞我怎么會喝？再說，我也沒做好升仙的思想準備！”
“難道雙氧水真的還有什么醫生沒有發現的功效？”雙眼緊盯著我，小桂喃喃道，“以現在自然界、生物界拼命變異的速度來看，還真保不齊雙氧水是不是也遭到了什么變異產生了啥新效能。”
看著小桂我翻了個白眼，抿了下嘴后說道：“你只聞出我身上有雙氧水的味道，我在地底的溫陵卻聞出了另一股味道。那味道從我們進入溫陵便一直存在，我先時一直以為是地底下長時間空氣不暢產生的怪味，可是當那味道變得能四處移動我就不那么想了。那味道很腥、很新鮮，移動速度極快，有好幾次我都覺得那味道就在我們身邊附近。”
“噗”，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就被小桂一個熊抱摟得緊緊的，“裊爺，裊哥，深更半夜，咱不帶講鬼故事的！”
“放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小桂，我知道倘若我還有那么一點點力氣，一定會抬腳將這廝從車里踹出去！
“小裊，這種幻覺什么時候開始的？會不會是下面缺氧造成的？”洛空對我的描述表示不太理解。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并沒有缺氧的感覺，從一進去就覺得那里面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怪在哪里？”
“小裊，你仔細想想，你進去的那個通道除了雙氧水的味道還有別的什么嗎？是不是還有其他東西讓你有了這種幻覺、不適？”
使勁搖搖頭，我看著他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我的頭越來越沉。
溫陵里面大幅度的運動加上在水里的一陣折騰，我已渾身發軟連抬胳膊的勁都沒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嘟囔出什么話，我只覺得眼皮變得沉重再睜不開，到后面腦袋一歪人已不知所以然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酒店的床上了，洛空、小桂、寂邈正坐在床邊的沙發、椅子上看著我。
慢慢移動上身，我坐了起來，而后向著穿著睡衣的身子上看去。
很光滑很舒服，跟在水邊沖洗完的感覺完全不同，從水里上來時我感覺到的都是沙土黏在身上的粗糙。
“睡好了？為防止你留下什么后遺癥，我幫你徹徹底底洗了個熱水澡。”或許是看出我低頭納悶什么，洛空出聲說道，眉頭一皺我瞪著他喊道：“你爺爺的，不知道男人不能給男人洗澡嗎？會洗出問題的！”
“能洗出什么問題？還能把你洗成個妞？”洛空白了眼我。
小桂“噗呲”一笑，說道：“裊啊，桂哥也想找個女人幫你洗，怕人家指控咱們是流氓才沒敢這么干，你也得體諒咱們的難處！”
翻楞下眼睛，我開始活動著脖子、胳膊，很好，沒什么問題。
“我睡了多久？”
“不長，26個小時。”
眼睛猛地瞪大，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洛空，確定他口中的26小時究竟是開玩笑還是真實的。
26個小時，怎么可能？
“我的體溫、血液都還正常？”
“正常，就因為正常你才會睡在這。”洛空看著我說道：“小裊，你從出來后就變得怪怪的。還記得我帶進去的軍用照明燈嗎？我把攝影機捆綁在上面一直拍攝，你睡覺的時候我們一直看著錄影，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我在想，是不是你進去的那個通道里有什么問題引起了你所說的幻聽幻嗅？”
“應該不是。”看著洛空我嘆了口氣說道：“你覺得我怪怪的，我卻覺得溫陵怪怪的。幻嗅，在我剛進溫陵時就產生了。”
“要不，休息幾天再說。”洛空皺起了眉頭。
“裊，”一直沒說話靜靜看著我們的寂邈這時候終于開腔了，“你覺得哪里怪？”
“我覺得當時溫陵里頭不止我們三個人在。”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就好像我不是在說話而是在講什么鬼故事。
深吸了口氣，我說道：“從我們進到那里頭開始活動，我就覺得有東西跟隨著我們在移動。先時我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因為水的壓力或者別的原因出了問題，又或者我聽到的是河底水流的聲音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當我發現那個通道心急沖進去時，里面是一個很凌亂的房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而那個進入墓室就嗅到的一直讓我耿耿于懷的味道竟壓過消毒水的味道從通道竄進了我的鼻子，所以我才會飛快地返回。出了洞口，你們兩個包裹在一股奇怪的味道里，而且我的耳朵還聽到了‘呼哧呼哧’的閉合聲，那絕不是咱們任何一個人的喘息聲，那聲音更像是什么在排氣，只是氣息極低極弱，所以我才會用*在你們的身邊亂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