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北很無聊的一直看著李成浩跳舞, 李成浩雖然木著一張臉但是舞曲結束的時候還是很紳士的把汪蒙蒙送回了座位,微微彎腰才告辭離開。
汪蒙蒙并沒有太多的介意,端起手邊的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 眼睛在人群里四處張望, 在看見莫哲凱在和幾個女孩子聊天后, 眼神一暗, 手里的酒一口倒進了嘴里。
“蒙蒙, 我在最好的年紀也愛過年輕帥氣的男孩,可是我還是跟了你爸爸,有很多人不恥我的行為, 可偏偏是這些瞧不起的我的人最羨慕我。”王婉真壓住汪蒙蒙又要倒酒的手。
汪蒙蒙撥開王婉真的手倒了一小杯酒:“媽媽,我懂, 不過他總是我全心愛過的男人, 我總可以偷偷的想他吧。”
“蒙蒙再過五年你就會明白想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一種浪費, 你應該將精力放在那個有可能成為你丈夫的人身上。”王婉真指著正在上樓的李成浩,“他會讓你坐上皇耀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位置, 那時候你會是申城所以聚會最矚目的人。”
汪蒙蒙眼睛一亮使勁點頭。
李成浩走上二樓四處一看并沒有發現自己要找了人,眼里有著很深的失落,走進旁邊的露臺點了根煙。
顧曉雅拉著安希北往花園里走,月色落在疏影里,斑駁出一種淡雅的浪漫, 安希北深深的吸了口氣, “顧曉雅, 這些草的味道比最貴的香水都好聞。”
“那看來我選對了。”陳征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在耳邊冒了出來, 嚇得安希北差點尖叫起來, 顧曉雅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月色下陳征穿著深灰色的GUCCI西裝,合體的裁剪更顯得陳征高挺俊毅, 手里的那盆四葉草還帶著泥土的香氣。
看著陳征手上無數條口子,安希北的眼眶一熱,十歲以后就沒有哭過的安希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陳征想都沒想就用衣服的袖子給安希北擦眼淚,“傻姑娘,如果你感動了,那以后就全心全意的愛我唄。”
“陳征你敢再不要臉一點嗎?”安希北死鴨子嘴硬低吼著。
“當然敢。”陳征一只手抓過安希北低頭就吻下去。
顧曉雅在二樓的月臺看著樓下的那對情侶情不自禁的輕輕擊掌。
旁邊的李成浩聽到聲音探頭一看,臉上的黯然一掃而光,指了指下面抱在一起的倆人:“顧曉雅,下面的故事是你導演的吧。”
顧曉雅得意的昂著頭不承認也不否認,李成浩朝著站在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兩杯酒。”
李成浩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指了指隔壁露臺的顧曉雅,顧曉雅現在的心情確實好得出奇,也就沒有拒絕李成浩的好意。
“為你的杰作干杯。”李成浩朝著顧曉雅舉杯。
顧曉雅抬了抬手里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顧曉雅,你要是喜歡這個調調我也可以為摘幾盆,當然是親手摘。”李成浩眼睛微瞇看著昏暗的燈光下美得淋漓盡致的顧曉雅貌似隨意的說道。
顧曉雅把手里的酒杯放在露臺的邊沿上,“李成浩你沒聽說過嗎,第一次使用是新穎,第二次使用就是垃圾了,雖然四葉草是五千株三葉草中才有一片的稀有物種。”
李成浩仰頭一笑,眼里閃過獵豹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小雅,等下有個慈善拍賣會,有古玩字畫,也有毛料拍賣要不要試試手氣。”李成浩笑過很快轉移了話題。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雅沁閣的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小試身手了,李成浩的話顯然像興奮劑一樣點燃了顧曉雅驛動的心,也忘記了十秒前還把李成浩列為需要遠離的一類人。
當然她還是很識相的看了一下今晚表現一直很好的阿克蘇江,發現阿克蘇江正擁那對極度魅惑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李成浩,嚇得顧曉雅忙安撫的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生怕這位爺一不高興又駕馭著什么砸到李成浩頭上。
阿克蘇江很快就收下了顧曉雅的諂媚,扭過臉看別的位置,顧曉雅這些日子已經很了解這個極其別扭的孩子了。知道他這個表情就是表示不生氣了,心里安穩了不少。
李成浩和顧曉雅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準備下樓,哦好吧,應該是三人。
三人行,必有情敵,這話誰說的。
皇耀集團的太子爺的生日宴在申城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大家每天都會在電視屏幕上看到的那個極為熟悉的主持人此刻正在臺上極為賣力的做著開場白。
李成浩帶著顧曉雅坐在了第二排最正中的位置,第一排當然是申城和李森同輩的人。
顧曉雅原本是想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邊是的安希東和李文浩看見她,李文浩伸手拉住了她,顧曉雅也就不再矯情了,“希東哥,看見希北了嗎?”這丫頭重色輕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
“哦,剛才給我發了微信,說有事先走,讓我告訴你,她說你的手機關機了。”安希東忙告訴顧曉雅。
顧曉雅忙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真的沒電了。
幾人才閑聊了幾句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這次的拍賣會也是做慈善的,所有的款項都捐給夕陽紅公寓。
“夕陽紅公寓是一項社會公益活動,是為改善貧困的老年人的晚年生活,讓他們老有所依,今天我們所籌募的款項將在貧困地區修建兩所夕陽紅公寓。”主持人很專業的解釋了這次款項的用途,拍賣會正是開始。
第一件拍品是清朝的一個玻璃胎琺瑯彩雙鹿紋鼻煙壺,依顧曉雅的判斷倒是一件真品,合理的價格應該在伍仟左右,最后這個鼻煙壺硬是以兩萬成交,這讓顧曉雅有些偃旗息鼓,看來今晚想撿漏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能欣賞一些好物件這讓顧曉雅還是很興奮。
果然,后面的幾件物件都是高于市場價成交的,這是做慈善,也是給李家面子,和樂而不為呢。
下面將要拍賣的是古玩類的最后一件物品了,是一塊明朝的端石云龍硯,因為有部分殘缺但還是極具收藏價值的,起拍價伍仟。
端硯雖為上品,但是同為端硯質地和花樣的差別很大,收藏的價值也千差萬別,所以硯臺是一定要上前過眼的,有感興趣的就上去上手了,顧曉雅也好奇的起身上去過眼。
顧曉雅伸手一拿,就確定這塊端硯確實是像拍賣師說的,是明朝的物件,是一快冰紋鸚哥眼的端硯,就算完整的,價格也就在幾萬之間,現在龍嘴的部位的確有些破損,這樣一塊端硯龍嘴在左邊,龍尾橫到了右邊,龍尾的部分也有一個缺口,兩個部位的缺損讓這條龍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奇怪。
顧曉雅不由得拿起來又仔細的看了幾眼,這一看心里不由得狂跳了起來,難道是那件物品,如果真是那可是傳說中的神奇物件。
心里有了打算顧曉雅也沒有再看,只是打定主意要買下這件端硯,就算看走了眼也不過是只慈善。
等大家都回了座位,拍賣師開始喊價:“伍仟。”
很快下面就有人抬價:“八千。”
“一萬五。”
“一萬八。”
見沒有人繼續加價了拍賣師放慢了語氣,“一萬八一次,一萬八二次……。”
“二萬。”顧曉雅在最后的時間出手了。
“二萬二。”有人繼續加價。
“二萬三。”顧曉雅再加一萬。
那人看了一眼顧曉雅坐的位置,和旁邊的李成浩心下了然,只怕是這個女孩想拍下這物件討好李成浩把,看她坐的位置自己就成全她吧,再說這塊端硯,一萬八已經是高價了,在多也不值了。
“二萬三第三次。”拍賣師一錘定音。
顧曉雅接過物件的時候心都快挑出嗓子眼了。
在毛料拍賣的時候顧曉雅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甚至都沒有上手,當拍賣到一塊李森拿出的毛料時,整晚沒有說話的阿克蘇江說,“小雅,拍下這塊毛料,一定會有驚喜的。”
顧曉雅一聽連忙舉起手里的牌子,那塊毛料的品相很一般,估計就是李森隨手拿的,之所以連連有人加價估計也是給李森面子,現在一看顧曉雅肯出更高的價當然都不加了,只有李成浩很想加價,因為他對顧曉雅的賭石技術實在太了解了,但是,沒有自己家人拍自家東西這種事,只好看著顧曉雅以八萬的價格拍下了這塊毛料。
拍賣會結束后,又是照例的炫寶。就是解石或者自認撿漏的解說自己的物件。
偏偏顧曉雅,今天既不想解說物件,也不想解石,畢竟能讓阿克蘇江說驚喜的毛料肯定是驚世憾俗的。
大概是顧曉雅高價拍下那塊毛料引起的李森的主意,他看見顧曉雅有些左右為難的樣子,眼神一瞬,向顧曉雅招手:“丫頭,過來。”
顧曉雅忙走過去。
“丫頭,你小小年紀和我們這些老家伙不能比,你今晚算是大手筆了,這樣吧,李伯伯給你一個特殊照顧,今天你拍了兩件物件,你只要炫一件就好,另外一件給你留作神秘禮物,怎么樣。”李森看著顧曉雅笑呵呵的說。
顧曉雅覺得李森這老頭太可愛了,她知道這樣的慈善拍賣會的規矩是大家都要炫寶的,現在李森能給自己這樣一個特殊的待遇,已經是很好了。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在申城做珠寶生意是不需要低調的,既然這樣就試試那件傳奇的神器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顧曉雅笑著點頭,“謝謝李伯伯,那我就解說那件端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