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雯最近一直忙著李文浩訂婚的事, 隨著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王嘉雯自己也要準(zhǔn)備返回新西蘭了,開始一點點的打包自己的東西, 來的時間并不是太長, 箱子里卻多出了很多衣服和首飾, 王雪梅這個姨媽對王嘉雯實在不錯, 這段時間只要是適合女孩子的新款東西, 買起來一點也不手軟。
這場雨下得突然,王嘉雯心情也悶悶的,拿著手機無聊的刷微博, 一條微博引起了她的注意,題目是——廣源廣場落地窗前唯美畫面, 照片拍的是安希北和顧曉雅在廣源廣場咖啡店里的落地窗前畫畫的情景。
王嘉雯看了馬上轉(zhuǎn)發(fā)的這條微博, 還艾特了顧曉雅和安希北, 順便也翻了翻她倆的微博,看得好像很仔細(xì)。
“嘉雯小姐, ”李家的保姆吳姐在外面敲門。
看見王嘉雯開門,吳姐恭敬的說:“嘉雯小姐,晚餐好了,您去看看還要不要再準(zhǔn)備些什么?”
最近這段時間王雪梅的身體不好都是王嘉雯幫忙打理家務(wù)的,家里的工人對這個表小姐的印象都很好。
“哦, 我忘記時間了, 走下去看看。”平時開飯前王嘉雯都要去廚房看一遍以防有什么遺漏, 今天她沒下去, 吳姐就來請她了。
在廚房看了一遍沒什么需要增減的了, 王嘉雯問吳姐:“我姨夫和表哥他們都下班了嗎?”
“都回來了,李懂和大李經(jīng)理在書房, 小李經(jīng)理在自己的房間。”吳姐忙告訴王嘉雯。
“反正我也沒事,我去請他們吃飯吧,你們準(zhǔn)備開飯了。”說完就往李森的書房走去。
李森看著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器重的大兒子,“那件事情怎么樣了?”
李成浩看著自己老頭嘴里的雪茄一閃一閃的,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什么事?”
李成浩那雙眼睛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李森有些得意,“顧曉雅。”李森懶得和自己的兒子兜圈子。
“老頭子,管得太寬了吧,這事你也管。”李成浩現(xiàn)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起關(guān)于顧曉雅的事,顧曉雅就像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他要慢慢的品嘗體會。
“你談戀愛找女朋友我才懶得管,但是娶兒媳婦我總可以參與一下吧。”李森掐了手里的雪茄。
李成浩眼睛一亮,關(guān)于繼承人的問題,自己和李思浩雖然沒有太多沖突,但是萬一老頭子發(fā)神經(jīng)偏要抬出李思浩和自己斗,那也很麻煩,現(xiàn)在老頭子的暗示很明顯,就是要自己娶顧曉雅回來當(dāng)以后皇耀的女主人,這讓李成浩懸了好久的心可以放下了。
那么那件事應(yīng)該可以解決了。
“老頭子,顧曉雅在機場遇險的那件事你知道吧。”李成浩突如其來的說了一句。
李森一愣,他真不知道,“什么事?”
李成浩趁機把顧曉雅在機場的事說了一遍,把王雪梅也幫著王婉真參與了的事也隱隱提了一下。
其實李家和顧家的關(guān)系在李家就是一個態(tài)度敬而遠之。
遠是遠,敬也必不可少。
王雪梅的舉動無疑是踩李森的底線。
而李森現(xiàn)在因為顧曉雅,連遠這個態(tài)度也想改變。
“你小子那點心思我懂,這件事我會處理,反正文浩訂婚后,嘉雯也會返回新西蘭,到時候讓你王姨送她一趟,你小子別說嘴,顧曉雅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行不行啊?”李森指了指李成浩。
李成浩順手把桌的上的雪茄盒放進口袋里:“老頭子,你怎么能問你兒子這個問題呢,行不行,這可是對你兒子的侮辱。”
吳姐正準(zhǔn)備開飯,王嘉雯又走回來:“吳姐,我想起姨媽叫我有事,還是你去請舅舅他們吃飯吧。”。
“顧總,這是你讓我選的員工度假地點,請您過目。”張宇眉目飛舞的走進顧曉雅的辦公室。
顧曉雅看了看手里的紙,平整的A4紙,格式工整,沒有任何不符合要求的地方,很符合張宇的一貫做事習(xí)慣,再審視一遍,手指在一個地方輕輕的摸了摸,嘴角微微一翹,指著排在最后的一個地名:“張宇,就新加坡五日游吧,抓緊時間把第一批要去的員工手續(xù)辦好。”
“顧總。”張宇眼里都是不可思議和不解,雖說店里的營業(yè)額是直線上升,但畢竟還是第一次組織旅游,一般都會選國內(nèi)的,但是……。
顧曉雅嘿嘿一笑,“別忘記了,我和你們同齡的,你看這個地方的紙有一個黑點,我看了一下肯定是手指印跡,說明這里被很多員工的手指指過吧,我猜這里應(yīng)該是大家最想去的地方。”
張宇一派心悅誠服,“顧總,大家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做事的。”
張宇出門沒多久,顧曉雅就聽到幾聲驚呼和壓抑的歡笑聲,顧曉雅不由得也笑著搖頭,一年前自己還是這些期盼的人中一員。
張宇去而復(fù)返敲門進來:“顧總,陳征先生來了。”
陳征沒等張宇出去就推門進來了,“顧曉雅,你這辦公室品味不錯啊,”說完指著酒柜里的一瓶紅酒說,“這個等下我打包帶走了啊。”
“這個有一箱,在我車?yán)铮任一厝ツ憔腿グ帷!鳖檿匝胖狸愓飨矚g紅酒早就準(zhǔn)備好了。
“知我者顧曉雅。”陳征嘿嘿一笑。
“小心安希北吃醋,收拾你。”顧曉雅笑著說。
“絕不會,安希北誰的醋都有可能吃,唯獨你顧曉雅是個例外。”她說顧曉雅絕不會搶她的男人,吃醋是多余的。
顧曉雅的心被快樂漲得滿滿的,有一個絕對信任的朋友真是件幸福的事。
“小雅,有件事要拜托你。”陳征收起笑容說得一本正經(jīng)。
“說吧。”顧曉雅說。
公安局最近破獲了一起文物走私案,截獲了大批的贓物,里面有瓷器古玩字畫,各種各樣,觸目驚心,但是有些東西真假難辨,局里組織了一批專家專門對這批文物進行鑒定,公安局希望你參加這個鑒定小組。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賭石競技賽才幾天這樣的事就找上門了,顧曉雅搖搖頭,“我可以不去嗎?”
“恐怕不行,是陳隊保薦的你,他可是在他們局長面前吹大牛了,要是你不去,估計陳隊得不好意思見人了。”陳征夸張的形容著陳隊吹牛的樣子惹得顧曉雅大笑起來。
公安局三樓的休息室里坐了五六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年紀(jì)了,顧曉雅進去的時候,有一個四十歲上下,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忙喊道:“小同志,快給我倒杯茶來,最好有龍井。”轉(zhuǎn)頭朝著大家笑道:“今天來得太早忘記喝茶了,這心里真不舒服。”
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有些諂媚的笑道:“徐教授的習(xí)慣在圈子里大家都有所聞啊,早上必定得來一杯西湖龍井,不過這里只怕沒有徐教授家的一芽一葉吧。”
那個被稱作徐教授的人聽了那個矮個子男人的話感覺非常受用的樣子:“小丁,你就別調(diào)侃我了,你那套紫砂壺我可是見過的,稀罕物哦。”轉(zhuǎn)身看見顧曉雅還站著沒動,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個小同志,麻煩你倒杯茶,怎么還站在這呀。”
另外一個四十歲上下瘦高個的男人聽見哈哈一笑:“這個小姑娘一定是被一芽一葉嚇到了,她上哪給你找一芽一葉的西湖龍井去呀。”一句話說得除了那個矮個子外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徐教授的臉色就有些不好:“老趙,你別亂開玩笑了,小姑娘別傻站著了,快去快去。”揮著手像哄小雞一樣趕著顧曉雅。
顧曉雅還沒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小雅,你也來了啊。”回頭一看是蘭館來了。
聽見蘭館說話的聲音,那個叫老趙的男人忙站起來和蘭館打招呼:“老蘭你可遲到了,怎么認(rèn)識這個小姑娘呀?”
蘭館拉著顧曉雅走到老趙跟前介紹道:“小雅,這是皇宮博物館的副館級研究員趙教授。”
“趙教授好。”顧曉雅恭敬的行了個禮。
“這是……。”趙教授指著顧曉雅。
“這是盧許竹那老頭的得意門生,顧曉雅,也是這次專家小組的成員。“蘭館向老趙介紹顧曉雅。
老趙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曉雅:“你不會是那個李渠立李老說起的顧硯山的后人吧。”
“顧硯山是我爺爺。”顧曉雅回道。
“這么說起來,你要叫我一聲師叔了,顧硯山可是我的老師啊。”老趙高興的哈哈大笑。
顧曉雅看了一眼蘭館,蘭館點點頭,顧曉雅忙尊敬的叫了一聲師叔。
三個人在這里認(rèn)親,認(rèn)得不亦樂乎那個叫顧曉雅倒茶的徐教室臉色就有些不好。
另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站起來走了過來,“顧硯山的后人我老白也要認(rèn)識一下。”
蘭館忙恭敬的叫了一聲:“白老,這次把您也請出來了。”又轉(zhuǎn)頭向顧曉雅介紹:“這是咱們申城博物館前任館長白老先生。”
“白老您好。”顧曉雅一樣恭敬的行了個禮。
“你叫顧曉雅?”白老從老花鏡上面打量著顧曉雅,“不會就是那個最近打敗了翡翠王在珠寶行名聲鵲起的顧曉雅吧。”
顧曉雅最怕別人提這事,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曉雅也不敢不承認(rèn)啊,忙支吾著說:“那是都是訛傳,那不過是僥幸。”
“我老趙活了大半輩子從來都不相信有僥幸這種事。“老趙在一旁大笑著說。
“年輕人還是要謙虛些,別有了一點成績就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把老同志放在眼里了。”那個徐教授在一邊不咸不淡了說了一句。
蘭館干脆一一給顧曉雅介紹起另外幾個人:“這個是徐教授,申城著名的同和大學(xué)歷史系主任徐萬復(fù)教授,他在字畫上的造詣在華國可以說沒人出其右了,你要多多像徐教授學(xué)習(xí)。”
顧曉雅一樣恭敬的行禮:“徐教授好,你說的很對。”
“這個是皇宮博物館的正館級研究員何老。”蘭館指著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老人介紹道。
“何老好。”顧曉雅行禮。
何老點點頭:“顧硯山的后人,希望不要辱沒你爺爺?shù)拿^。”
這話讓顧曉雅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時愣住了。
蘭館忙拉顧曉雅一把:“這老頭是個書袋子,除了研究別的都不管,不用計較他說什么。”
幾人正說話,陳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