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雅芝商定好了家教的時間,便趕緊往凌家趕,從剛纔她的手機就一直在震動,打開一看一順溜的除了張娟的電話全是凌天南的,關(guān)上的士的車門,趕緊回了電話回去,剛接通那邊便傳來凌天南略帶有怒氣的聲音。
“你剛纔在幹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剛纔在上課,你有什麼事情嗎,不是說好了我今天會晚點回去嗎?”,蘇流年忍住自己心裡的不耐煩,最近凌天南跟貓盯著老鼠一樣,一有時間就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身邊,真不知道他控制慾怎麼那麼強。
凌天南聽她這麼說,纔將自己心裡的那點火氣壓下去,淡淡的說:“現(xiàn)在回來,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沒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盯著手機半晌,蘇流年才嘀咕了一句:“資本主義,統(tǒng)治階級,統(tǒng)統(tǒng)都是要被打倒的!”。
剛進了門迎面就飛來一團黑色的不明物,嚇得蘇流年下意識的想要打掉那東西,只是近了纔看到那東西原來是一套黑色的小禮裙。趕緊伸手接到懷裡,擡眼看向凌天南撇了撇嘴,整天裝冷酷,也不怕哪天把自己凍死了。
“快點換上,還有一個小時晚宴就要開始了,不要耽擱時間。”凌天南冷冷的吩咐完,就讓李禮去叫化妝師,今天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一起參加晚宴,他不想有任何的閃失。
換了禮服,蘇流年有些猶豫的遮擋著胸口,很難爲情,這件小禮服是無袖的,穿上了便露出大片的肌膚,從小到大她還沒有穿著這麼暴露過,
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出去,將長長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胸前的肌膚,悄悄的打開門看了看外面沒有人,舒了口氣纔敢提著長裙跑到鏡子面前。
沒想到穿裙子的自己是這樣子呀,弄了下長髮,剛想看一下身後,門咔噠一聲打開。
凌天南一身黑色西裝禮服緩緩地推開了門,看到蘇流年眼裡閃過驚訝,過了幾秒鐘,纔對蘇流年哼了一聲:“快點出來,化妝師已經(jīng)在等著了。”
蘇流年提著裙角跑到他跟前,擡腳給他看了看,“我沒有合適的鞋子怎麼辦?”,以前從來沒有出席過這樣的場合,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現(xiàn)在穿著裙子總有種自己是偷了大人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
凌天南垂眸看著面前圓潤的腳趾,每一個都微微的蜷縮著像一顆顆晶瑩的玉珠,腳面白嫩而沒有任何的多餘的修飾,腳踝纖細,指甲圓潤而帶著淡淡的粉色。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蘇流年收回腳乾笑了兩聲,“既然是你要我陪你參加晚宴,鞋子應(yīng)該是你買的吧,我沒錢買高跟鞋的。”
凌天南只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幹,動了動,纔不自在的對蘇流年說:“鞋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在樓下。”
蘇流年提著裙子就往樓下走,沒有注意到身後凌天南手動了一下,兩眼發(fā)直的看著她的背影。
穿上鞋子,化妝師趕緊抓緊時間給她化妝,蘇流年任由化妝師在自己一張臉上弄了半個小時,睜開眼睛看著化妝師問:“怎麼樣了?”。
“prefect!”,伸手將她盤好的頭髮挑下一縷鬢在耳畔,華雲(yún)很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雖然說眼前的女人資質(zhì)不錯,可是最主要還是靠她的手藝嘛!簡直是她手下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蘇小姐,你會是今天晚宴最矚目的女士!”,拉著蘇流年走出化妝間,華雲(yún)滿是得意的將化妝好的蘇流年推到凌天南的跟前。
凌天南靜靜的看著她,從來沒有想到她精心打扮之後會變成如此耀眼的女人,柔順如海藻般的頭髮被燙成了大波浪而用一支藍色的寶石釵盤在了腦後,落下的一縷頭髮俏皮的落在凝脂般的肌膚上,黑色的小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妥帖的顯出來,精緻而魅惑的鎖骨盡現(xiàn),宛如蝴蝶一般,隨著她的呼吸,吸引著每一個看她的人的目光。
真是一個妖精,他忽然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
凌天南收回目光,冷著聲音對華雲(yún)說:“給她加一件短外套,等一下會比較冷。”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是在破壞我的藝術(shù)!她這樣很完美!你知道什麼是完美嗎!”,華雲(yún)不甘心的大聲抗議,凌天南簡直是不可理喻,明明之前告訴過她是室內(nèi)的晚宴了,哪裡會冷!
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浪費她的心血!
不管華雲(yún)是否願意,凌天南都冷聲吩咐叫家裡的傭人再次送來一件短外套,未免自己的藝術(shù)被破壞,華雲(yún)惡狠狠的從衣服裡挑出一件黑色鏤空的披肩,將凌天南不滿的視線全部抵擋在自己的感官之外,華雲(yún)護著蘇流年說:“這是最勉強的選擇了!你不要再試圖破壞的我的藝術(shù)!不然我下次再也不會給你們公司任何的設(shè)計!”。
華雲(yún)身爲淩氏的首席形象設(shè)計師,這點威脅還是能做得出來的,大不了不在淩氏幹了,她拍拍屁股回法國,本來去淩氏就是看在凌家對華家有恩的份上,凌天南再這麼胡鬧下去,她還真不想伺候了!
不怕死的頂著凌天南不斷釋放的冷氣壓,蘇流年從她的背後走出來說,“走吧,時間不早了。”
凌天南懶懶的看了華雲(yún)一眼,伸手將蘇流年的手握住,觸及的冰涼讓凌天南的眉頭有些微微的皺起,本來想說什麼,視線落在她高興的面容上不知爲什麼沒有說出來。
華雲(yún)看著兩個人將自己完全的忽視,氣的只炸毛,跺著腳碎碎唸的在身後比劃了個鄙視動作。
門外李禮已經(jīng)等著兩個人,黑色的賓利車低調(diào)而奢華,李禮打開車門等著兩個人進入後才坐在副駕上。
車子很穩(wěn)當?shù)膯檮樱杼炷蠈⒁粋€白色的袋子遞給她,蘇流年接過袋子打開,有些訝異的看到袋子裡面的牛奶和蛋糕。
“給我這個是讓我吃嗎?”,有些傻乎乎的看著凌天南問。
“嗯,晚上參加宴會可能吃不到東西,又很晚纔回來。”凌天南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是多餘的,她是自己的人,自己想對她怎麼樣就對她怎麼樣,於是乾脆噤了聲。
蘇流年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心裡的感覺,總覺得凌天南一面想對她好,而另一面又不停地做著傷害她的事情,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就如此刻的體貼……如果換成別的女孩子,面對如此英俊體貼又願意對自己花費心思的男人,肯定要動心了吧。
掐斷自己的胡思亂想,蘇流年拿起蛋糕咬了一口,很好吃,鬆鬆軟軟的,還帶著溫熱,想來是他剛纔讓人準備好的。
邊吃著蛋糕邊喝著牛奶,嘴角隱隱的帶著一絲的笑意,凌天南,如果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就不會對你那麼差了。
車子停在市區(qū)最奢華的地段上,流光溢彩的酒店燈火通明,來來往往著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服務(wù)員,美麗漂亮的禮儀小姐在輔一下車,便領(lǐng)著兩個人走向通向大廳的紅地毯。
蘇流年看著左右走著的各色的人,挽在凌天南胳膊上的手臂忍不住微微的顫抖,如果她剛纔沒看錯那個人應(yīng)該在電視上看到過吧……剛播出的紅劇就是那個女人主演的,這究竟是不是一個小小的宴會,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心裡打著小鼓,面上卻故作鎮(zhèn)定,作爲一個女伴她只能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怯懦和小家子氣,纔不會讓凌天南丟臉,好歹自己要對得起她身上穿的禮服以及……他剛纔送自己的蛋糕和牛奶。
“不用緊張,放鬆點。”凌天南拍了拍她的胳膊,低頭附在她的耳朵邊說道。
蘇流年面色一紅,微微的點了點頭,紅地毯很快就走完,整個過程她都沒有任何的印象,彷彿踩在棉花團上一樣,暈乎乎的就走過來了。等著她晃過神來,凌天南已經(jīng)和她走到了大廳裡,而站在門口的人揚聲說:“淩氏總裁到——”。
整個大廳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兩個人的時候,蘇流年面色一白,微微的向後退,她現(xiàn)在纔想起來一個問題,這麼盛大的晚宴,如果她和凌天南一起出席的照片上了報紙,那麼家裡人會不會知道?
腳步慢了半步,凌天南自然察覺到了,回頭看了想要退縮的蘇流年一眼,看似親密的將她的手牽在手裡實則是強硬的拉著她將她硬拽進了大廳裡,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後退。
蘇流年,現(xiàn)在再後退是不是太晚了,想要嫁進許家,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我倒要看看許家敢不敢讓你進門。
冷峻的面容掛著一抹絲毫沒達眼底的笑容,凌天南將蘇流年扯在自己的懷裡,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對面前的人微笑著一一的介紹:“這位是蘇流年蘇小姐,是我今天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