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會放過我?我大為吃驚,愣愣地望著他,不可置信。
“怎么?對我的安排不滿意?”蕭冬亞作勢又要撲過來。
我慌忙避開,連聲指責(zé)他:“你說話不算話,不準過來!”
他的俊顏,因為情欲的涌動,變得如同艷麗的鮮花,我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化身為禽獸,我指著他,不允許他靠近半步。
我急沖沖進了浴室,坐在馬桶蓋上,狂跳的心,才有了一點緩解。
“睡衣給你放在門外,自己出來拿!”平靜的心又被他的聲音給驚擾了,我猛的一震,差點從馬桶蓋上跳起來。
過了良久,外面再也沒有聲響,我才開始慢慢地洗澡,一顆跳動的心,也才歸了原位。
我裹著浴巾開門拿睡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房門緊鎖著,蕭冬亞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
大概是去娜娜那里了吧!我冷笑數(shù)聲,穿上衣服倒床就睡。我困倦急了,居然一閉眼就入睡,連夢也沒有一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又滾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用睜眼,我也知道一定是蕭冬亞,有股幽然的桂花香。我哼哼唧唧:“不用陪你的美人嗎?”
“別動!再睡一會!”慵懶的語氣透著疲憊。
若不是知道娜娜這幾天不方便,我一定會以為他是在娜娜那兒去耕耘之后才這么疲倦。可現(xiàn)在,我只能安靜地躺在他懷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他,讓他的欲行不滿找到發(fā)泄的機會。
我已經(jīng)醒得雙目炯炯,聽著他均勻的氣息聲,不時響在耳畔,他溫暖的懷抱更是讓人有種恍惚的感覺,我突然覺得臉發(fā)燙,這個姿勢,不是應(yīng)該親密的情人間才有的嗎?我和他到底算什么?
我看不明白身邊的這個男人,更看不進他的心里去,我胡思亂想著,終于在一個小時后,盼來了他的蘇醒。
蕭冬亞星眸微睜,三分慵懶,七分魅惑,癡迷地望著我:“醒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忙推開他的懷抱:“起床!”
“別急啊,我又不是老虎。”他吃吃地笑。
“你比老虎還要讓人害怕!”
我跑到浴室去換衣服,再出來時,蕭冬亞赤裸著上身,露出健碩美麗的肌膚,站在窗前做伸展運動。
妖精!運動不用穿衣服嗎?
我看了他一眼,悄悄的從他的身后溜開,想要出門。
“哪里去?”低沉的聲音突然就響起。
他丫的后腦勺長著眼睛嗎?我停下腳步,不自然地笑:“我去看看寧寧回家沒。”
“很爛的借口!寧寧要一個月后才會回家,你啊,不用操心了。”
“什么?”我跳了起來,“為什么是一個月?你媽很閑嗎?她帶著寧寧到底去了哪里?”
“比利時,我有個姨媽住那里,他們度假去了。”
“一個月?”
“對,如果玩得起勁的話,也可能延期。”
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既然寧寧都不在,那我呆在這里還有意思嗎?我沖著蕭冬亞的背影嚷:“那再見了,寧寧回來后通知我。”
我轉(zhuǎn)身就走,再也不想在這棟房子里久呆。
“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
“我走了不是更好嗎?給你和娜娜騰地兒啊。”我嘲笑,兩滴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滴落出來。
我不知道我是為寧寧還是為自己,我心里難受極了,想要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
蕭冬亞沒有再攔我,但,我走出別墅的時候,司機在我前面彎腰請示:“少奶奶,少爺吩咐,今天你去任何地方我都供你差遣。”
“去天涯海角,你去不去?”我沒好氣地回答他。
“少奶奶真是會開玩笑!”司機笑笑,還是好脾氣地站在那兒。
我眼睛一轉(zhuǎn),主意就上來了,掏出手機打了一陣電話,然后命令他:“送我去會館。”
今天我要大殺四方,用蕭冬亞的錢,去買個暫時的痛快。
那幫千金貴婦果然是空虛至極,大概和我從前一般吧。她們隨喊隨到,沒等多久就全到場了。
我和她們上樓去,司機在下面等我,我瞥見他在打電話,神態(tài)非常恭謹,應(yīng)該是向蕭冬亞報告我的行蹤吧。
有位叫淼淼的貴婦開玩笑:“你家蕭大少真是會心疼人,如果我家那位有他一半體貼,我就知足了。”
“你啊,別不知足了,昨天他才陪你去度假,你還想怎樣啊?”另外一位叫玲玲的也打趣她。
她們的興趣,很快被八卦精神吸引,出牌的動作都慢了些。
淼淼說:“告訴你們哈,我們這次去d市游玩,見到了一位傳奇人物,你們猜是誰?”
“不會是某個明星吧?”幾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切,明星哪有他出名,他可是當(dāng)年s市最有名的三劍客之一,他的本事,豈是明星可以比的?”
“哦,我知道,我聽我爺爺說過,s市的三劍客,不就是陸憶宏、秋木森和劉劍嗎?我爺爺和他們是同學(xué),所以一清二楚。”玲玲立刻變得非常興奮。
“對啊,就是劉劍,人家八十歲高齡了,還是精神矍鑠,身子好得不得了。”
“當(dāng)然,我聽爺爺說過,這三劍客當(dāng)初是籃球高手,身體倍兒棒。”玲玲的眼里流露出羨慕崇拜的神情。
仿佛有什么在眼前劃過,我急忙喊停:“等等!你們說的陸憶宏和秋木森到底是何許人?”
“陸憶宏就是你婆婆的親爹啊,雅文,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沒說過,”我尷尬地笑笑,“那秋木森呢?”
“這個人物后來離開了s市,我倒是沒聽爺爺說起過了。”
“哦,謝謝!”我沒有玩牌的興致了,我滿腦都是三劍客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些線索在我眼前閃爍,可又連貫不起來。
我的爺爺,名字就是叫秋木森。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但爸爸每年都要叫我們?nèi)ゼ赖焖裕抑罓敔敗?
我百分白地肯定,爺爺,就是當(dāng)初三劍客里面的人物。可秋陸兩家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呢?讓陸鳳母子這么恨我們秋家。
我謊稱肚子疼,叫旁邊觀戰(zhàn)的一位來替了我,然后,我走出房間,給哥哥打電話。
我向哥哥說了我的猜測,詢問他的意思。哥哥在電話里說:“安然也已經(jīng)查出了爺爺和陸憶宏曾經(jīng)是好友的事,但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我們始終查不出,現(xiàn)在我馬上動身去d市,希望能在劉劍那兒找到線索。”
“好,你和安然一起去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我的心中突然覺得輕松了,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我和蕭冬亞糾纏的恩恩怨怨,終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突破口了。
心情頓好的我,急切地想找個地方來發(fā)泄一下。我想到了李俊帶我去的那個天樓,不知道葡萄成熟沒有,上面是否依然美麗。
興沖沖地上樓,推開天樓的門,頓時,一個綠油油的世界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葡萄也成熟了,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耀眼的紫色。我緊走兩步,到了葡萄架下,看著它們,覺得時間真是個奇怪的玩意兒,能讓世間萬物在你不察覺的時候變了樣,葡萄如此,我的心,也是如此。
“摘下嘗嘗吧!”一個聲音,突然自身后響起。
我轉(zhuǎn)身,李俊的笑臉,在綠葉叢中,綻放開來,他笑吟吟的:“雅文,歡迎你再次光臨我的農(nóng)場!” шωш? тTk án? c o
“呵呵,我是記掛著你這里純天然無污染的葡萄。”我也笑了,和這個陽光男人在一起,總覺得心情舒坦。
“那你還傻站著干什么?摘下來,我們一起品嘗。”
“我不客氣了哦!”輕輕地摘下一串,急不可待地喂了一顆進嘴里,甜絲絲的,帶著陽光的味道,一下子就進入了五臟六腑,整個人都覺得甜潤起來。
“不準獨占!”李俊搶過我手里的葡萄,喂了兩顆進去。
“哇,好甜!”他喜不自禁,興奮地大贊。
“你還沒品嘗過?”
“好東西要和朋友分享,所以,我沒舍得吃呢。”
我大笑:“你就不怕被別人摘了,或者被飛鳥吃了?”
“不會,因為除了我,沒有人可以上來這里,而飛鳥,你看我們這個城市,有嗎?”
“那我今天是沾了你的光了!”
“所以你拿什么感謝我呢?”他眸中的神情閃了閃,有抹深情的火光在跳動。
我心口一頓,忙避開眼,轉(zhuǎn)移話題:“你和瑩瑩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對我成見很大,我不想她誤會。”
“她啊,就是一長不大的小女孩,大小姐脾氣還很大。我就不懂了,為什么同是千金小姐出身,你的脾氣就那么好?”李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懊惱。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他這是被我的表象所迷惑了,認為自己是喜歡我,實際上,瑩瑩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一定的地位了。
我淺淺地笑,問他:“想聽故事嗎?”
不等他回答,我就自作主張地講了起來:“我很小的時候,家里有只小花貓,我很喜歡它,哥哥又從外面撿回來一只,但它很丑,很怕人,我一點都不喜歡它。后來,媽媽買了魚回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我們都以為是丑貓干的,打了它一頓,趕了出去。”
我頓了頓,有點惋惜:“可是,家里的魚還在失蹤,我們終于發(fā)現(xiàn)是那只備受寵愛的小花貓干的,大家都很后悔,去尋找那只丑貓,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死了。我們難過了很久,從此后,家里便再也不養(yǎng)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