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傘下,將一切看在眼里的炎夕夜簡直羨慕到都要流口水了。倘若不是他們這一家人并不包括自己,他就在不客氣的沖過去親自感受那歡樂、溫馨到爆棚的氛圍去了。
終于,明白了身為第三世界主人的歐陽辰希當初為什么會死皮賴臉的求閻王爺要投胎做一只貓了。
原來,能夠守在她身邊,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貓兒感受到的都是滿滿的幸福。
不由自主的輕嘆一聲,其實也許在旁人眼中是鐘犧牲,但對于當事人來說卻是值得的。
假如上天也給他一次可以任性選擇的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以一種真真切切、常人可以看得到摸得到的物質留在她身邊。即便是她家里屋檐下的一只小燕子,盡管壽命有限,但都會得到他做一抹鬼魂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只可惜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不經意的一個扭頭,他看到在勿忘草叢的另一邊的田埂外,之前還坐在車里的那張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人此刻正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那兒。
不用看,光是想想,就知道那個令人厭惡的老女人臉上那副子吃驚的目瞪口呆的樣子。
一個瞬間移動,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側。
果然如他所料,康玥早被震驚的嘴巴微張,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連呼吸都快要忘了。
炎夕夜唇角邪魅而妖孽的一勾,身子一躍,帥氣的坐在了最近的那輛勞斯萊斯房車車盯上。一條腿慵懶的呈三角架在車頂,另一條腿悠哉地耷拉著。
慢悠悠帶著玩味般的抬指,對著康玥的后腦手一點,那些原本飛舞著的花瓣仿佛生了眼睛一般,全都避她而行。
陳赫斌同樣愣怔在原地,瞠目結舌的看著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是難以置信的奇情奇景。
花瓣雨他并非沒有見過,可眼前這番可以稱得上是震撼的大面積、規律的仿佛被彩排過一樣的,他還真是聞之未聞,更別說親眼所見了。
令他更為震驚的是好像看到了那只傳說中被季少夫人視為親人、朋友的卻已經死去的貓,盡管看到的只是遠遠的一個影子。
“啊”
突兀的,這美景中傳來了康玥大煞風景的一聲驚叫。
于是乎,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調轉到她身上。有的皺眉,有的眼神里盡是鄙夷,還有的超級不屑。
總之,使得康玥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了。
這時,她才發現,那些飄飛的花瓣沒有一片是朝自己飛來的,獨樹一幟的仿佛這些花瓣同樣嫌棄她一般。
其實,最令她惱火的是剛才之所以驚叫,是因為有人剛剛用石子砸到了自己的后腦勺。
扭頭尋找罪魁禍首,卻生生驚得她毛骨悚然、冷汗津津,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后并無一人站立,而她是分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后腦勺被東西砸到。
陳赫斌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關心的問:“怎么了玥兒。”
康玥愣在那兒幾秒鐘才說:“剛才有人拿東西砸我”說話間,指了指被砸疼的地方。
陳赫斌抬眼看了看康玥身后,并沒看到一人,更別說丟東西的人,以為愛妻太緊張出現幻覺了,可就在他看到她腦后已經充血的傷口時,徹底無解了。
炎夕夜唇邊噙著邪魅的笑,修長的手指玩味十足的摩挲著他那漂亮的下頜,在陳赫斌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下,手指不緊不慢點向地上的令一塊石子,妖孽一抬眸,那顆石子頃刻間朝陳赫斌的臉頰飛去。
下一秒鐘,驚叫聲如期而至。
高啟眉心不由得緊蹙,他沉著臉,厲聲喝道:“全體都有,向后轉”
剎那,欣賞奇情美景的保鏢、秘書、司機,不管是愿意的額,還不不愿意的,都在命令聲后轉過身。
這下,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康玥夫妻二人身上。
不過,大家也就看了幾眼,然后表示埋怨的各自回到各自崗位,該干嘛干嘛。
炎夕夜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滿意的笑了起來,與此同時,手又不緊不慢的抬起,食指對著康玥保養的還算不錯的右邊臉蛋使勁兒那么一按。
平滑的臉頰上瞬間陷出一個坑,這一幕恰好被陳赫斌看了個一清二楚。吃驚的張著嘴,直到那個坑完全消失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坑出現在自己臉上,康玥自然清清楚楚感覺到。
不過,一系列只發生在自己和老公身上詭異的令人匪夷所思事件后,讓她確信無疑在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常人看不到的東東正在捉弄自己。
可,就算她確定,這話也不敢說出口。
結果就是不用想她也知道,絕對不會有人同情自己,反而落下個瘋子的名號。
所以,她選擇了忍
除非其他人也被捉弄,不然就算被捉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也會忍到底。
“知道你就不敢吭聲”戲謔的語調調笑而起,炎夕夜妖孽般的眸子底噙著歡天喜地的笑意,而后食指對著康玥的另一邊臉頰又按了下去。
只不過,這一次他刻意將速度放得很慢很慢,愜意的欣賞著來自于陳赫斌臉上露出的快要把眼珠子驚掉地上的表情。
“既然你這么喜歡,本少爺就好好的滿足你一下下嘍。”鶯笑中,手指悠然地指向了陳赫斌,然后大拇指、食指、無名指一起下去。
陳赫斌前一秒鐘還安然無恙的臉頰,后一秒鐘就像被人捏了起來,鼓起一個大包。
“哈哈”炎夕夜玩得高興,另一只手中撐著的油紙傘隨著他的笑聲像個風車一樣轉了起來。
忽然,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子飛了起來,肆無忌憚朝著陳赫斌的臉飛了過去。
看著突入而來的石子,出于條件反射,陳赫斌下意識的往后倒退起來,一直到他感覺到后背心被人抵住退路。
本想破口大罵的,但猛地回頭間,他看到是一個保鏢,所有難聽的話痛苦的咽了回去。
就在他以為那顆石子鐵定要砸在他帥氣的臉上時,等了好會兒都沒感覺到有痛覺,扭回頭,那顆石子早已不知去向。
但
他鼻子里癢癢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沒忍住,一個打噴嚏已經打響:“阿嚏”
當他看清楚從自己鼻子里飛出來的東西時,徹底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