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淡笑如風,“郁小姐不必客氣,日后在一個屋檐下,我們還要好好溝通感情”
冷若冰的話聽在別人耳里,那不過是一句客套,但郁藍溪卻分外明了,冷若冰不會讓她好過。 . v o d t w . c o br>
不過郁藍溪不怕,因為她有靠山,南宮老家主南宮峻是她最大的倚仗。她雖然恨冷若冰,但決沒有膽子直接殺了她,昨日之所以敢親自去殺冷若冰,是因為南宮峻給了她特赦令,他支持她殺了冷若冰。
所以,日后冷若冰若找她的麻煩,她就算殺了她也無妨。昨日不成功,是因為有那條河,冷若冰而今雙目失明,總不可能總這么幸運。
“郁小姐,如今我和夜已經是夫妻,我回到老宅主持家中一切事務,理當住在主園,你搬到翡翠園去住吧。”冷若冰語氣很平淡,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沒有任何征求的味道,就是命令。
南宮老宅共有六座別墅,每個別墅有自己獨立的園子,主園處在整座老宅最中心位置,其它五個配園分列在兩翼和后方。主園自然是彰顯主人地位的,翡翠園是老宅中最后方的一座園子,冷若冰將郁藍溪安置去翡翠園,用意很明顯,自今日起,郁藍溪的地位是最末等的。
郁藍溪驚異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冷若冰,她在主園住了二十幾年,人人捧著敬著,如今卻要被安置到翡翠園去,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在她的心里,她依然是南宮家地位最高的女人。
冷若冰看不見,但也能感受到郁藍溪的不甘,但她面上依然古井無波,“管家,麻煩你派人去幫郁小姐收拾東西吧。”
管家雖然也不情愿,但也不敢違抗,躬身施禮,“是。”
“不,我不要搬去翡翠園”郁藍溪情緒很激動,看向南宮夜,“夜,你就任由她這么欺負我嗎”
南宮夜面無表情,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我說過了,若冰是南宮家的女主人,家里的一切事務都由她說了算,我是不會插手的。”
郁藍溪強忍著眼淚,恨恨地看著冷若冰,“冷若冰,我還是南宮家的千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冷若冰淡淡一笑,“南宮家的千金也要遵守南宮家的規矩,要時刻謹守本分,不該覬覦的就一點都不能妄想,但是我看郁小姐你根本做不到,我也是個平凡的女人,眼里怎么可能容得下時刻覬覦我丈夫的女人,當然是安置得越遠越好,沒將你趕出老宅已經很給面子了。”
“冷若冰”郁藍溪咬牙還欲再言,冷若冰笑笑地打斷了她的話,“郁小姐,我要提醒你,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直呼的,你還是叫我一聲少夫人的好。”
“你”郁藍溪眼中的恨意越聚越濃,她有沖過去掐冷若冰脖子的沖動。
管宇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了郁藍溪的手腕,“不要再鬧了,我去幫你收拾東西。”說著,管宇便拖著郁藍溪上樓了。
到達了二樓臥室,郁藍溪猛地甩開了管宇的手,氣得雙目泛紅,“你何必還管我,你不是說但愿從來沒有愛過我嗎你看笑話好了”
管宇嘆了口氣,“藍溪,你在這里,曾經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里,夜少對你更是照顧有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不待郁藍溪反駁,管宇接著說,“以我對冷若冰的了解,她最不屑這種宅斗,今天她會突然如此難為你,一定是你做了讓她忍無可忍心的事,藍溪,你最近幾天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
“”郁藍溪的心臟突然沉入湖底,緊張得倒退了兩步,“不,我我什么都沒有做。”
管宇緊緊凝視著郁藍溪的眼睛,“藍溪,我要提醒你,別自做聰明,我能看出來的端倪,夜少一定也能看出來,冷若冰是他的命,你若還敢打冷若冰的主意,夜少一定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冷冽的眸子倒映著沉痛二字,“乖乖收拾你的東西搬去翡翠園,否則你會更難堪。”
管宇知道,以前,冷若冰在郁藍溪面前總是云淡風輕,凡事都不在意,那是因為她目光高傲,從不把兒女情長、爭風吃醋搶男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更看不起郁藍溪這種為愛卑微的女人,她不屑與郁藍溪斗,但那并不代表她沒有斗的能力和手段,如今不知是何原因,她居然回到老宅直面郁藍溪,她的手段和狠辣絕對不是郁藍溪能夠承受得了的。
郁藍溪被管宇的話震懾住了,乖乖地喊來仆人幫她收拾東西。
“我帶你回房休息。”南宮夜抱起沙發上的冷若冰,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了陽臺邊的沙發上,讓暖暖的陽光曬著她的后背。
“你怪不怪我如此對待郁藍溪”冷若冰淡淡地問。
南宮夜笑著把她摟進懷里,“沒有,早就說了,你是南宮家的女主人,做什么我都不會有意見。”
南宮夜說著溫柔似水的話,眼里卻是狠厲的神色。
管宇說得沒錯,他怎么會看不出端倪,雖然冷若冰不喜歡郁藍溪,但絕對不屑與她斗,哪怕那次在翰海客輪上郁藍溪誣陷她,她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后來郁藍溪在那場試心宴上羞辱她,她也沒有為難她一回,甚至前幾日,郁藍溪拿她的眼傷來傷害她,她也沒有多么狠決。
冷若冰的一切云淡風輕,都緣于不屑。
今日卻突然如此為難郁藍溪,只能有一種原因,就是郁藍溪做了讓她忍無可忍的事情。
南宮夜想到了昨日冷若冰落水的事情,難道與郁藍溪有關
南宮夜的眸光愈來愈狠厲,似乎能將所視物體盯出兩個洞來。倘若與郁藍溪有關,他決不會手軟,他對郁藍溪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若敢對冷若冰有一丁點的傷害之意,他都決不會姑息。
冷若冰淡淡地笑了,“我說過,我是心胸狹隘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會有一個男人,自然也不能容忍我的丈夫身邊還有其她的女人覬覦,所以我可能不會讓郁藍溪好過,你若后悔,就把我趕出老宅。”
南宮夜緊緊地握住冷若冰的手,語氣深沉得如宣紙上的一筆濃墨,“你只需知道一件事就好,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如果有人傷害你,你不想讓我幫忙,想親自動手,那就放開膽子去做,就算你殺了人我也不會責怪一句,嗯”
“包括郁藍溪”
“包括任何人。”
冷若冰沒有再說話,安靜地伏在南宮夜的胸口,她知道,以他的智慧,自然是猜到了什么,他的愛太深厚了,被他的愛包圍,她覺得很幸福。
郁藍溪不能隨便動,她是南宮老家主看重的人,若是動了她便會有不小的麻煩。冷若冰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沒有選擇直接動手,她不想讓南宮夜陷入兩難。雖然他們父子感情淡薄,但她也不希望他們因她而更加淡漠,甚至敵對。
誰都知道,如今南宮家的天是南宮夜,而掌控天氣的只有冷若冰一人,所以誰也不敢怠慢,冷若冰的話就是最高指令,她要求郁藍溪的東西在中午之前搬完,管家一刻也不敢耽擱,調動了十幾名仆人,馬不停蹄地把郁藍溪的東西迅速搬完了,然后又按照冷若冰的要求迅速找來了裝修隊,把郁藍溪住過的房間完完全全地重新裝修了一遍,可以說,主園里郁藍溪的痕跡在一天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郁藍溪的地位已經與往日天差地別,仆人們見風使舵,大多都不在意她了,她所住的翡翠園,成了南宮老宅里最冷清的一處。
突然而來的生活落差,令郁藍溪忿忿不甘,但又無可奈何,脾氣越來越大,每天都發很多次脾氣,摔很多東西,給南宮老家主打電話,傾訴苦悶。
當年那個看起來賢淑優雅、很適合做賢妻良母的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怨婦。
在郁藍溪向她開槍的那一刻,冷若冰就決定不會讓她好過,但她很有耐心,將郁藍溪趕去翡翠園之后,一連幾天都沒有再過問。聽到仆人說她每天發脾氣、摔東西,還給南宮峻打電話訴苦,冷若冰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上揚了一下嘴角。她知道,這樣靜靜地孤立折磨,更會讓郁藍溪難受。
南宮夜也沒有說過任何話,依然每天體貼地照顧冷若冰,時刻把她帶在身邊,對她做的一切決定從不說一個不字。
但管宇卻分外難熬,雖然明知道郁藍溪有錯,但他還是疼惜她。只是,他的疼惜很卑微,也很無奈。
冷若冰住進老宅后的第五天,晚飯過后,南宮夜接到了老家主南宮峻的電話。南宮峻打了南宮老宅的座機,南宮夜接電話時并沒有避諱冷若冰,直接用了免提。
“夜,是不是我多年不回龍城,你就認為我已經老得沒用了”南宮峻的聲音濃厚有力,如洪鐘,如雄雷,指責的意味十分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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