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安慰性的握住了南宮夜放在她胸前的手,“不是你的錯。 ”淡淡地勾脣,聲線淡雅清純,“南宮夜,你真的那麼愛我,不介意我有任何缺陷”
“嗯。”南宮夜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算我的眼睛永遠也治不好,甚至因此變得任性驕縱,蠻橫無理,你也愛”
“嗯。”南宮夜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
“會愛我多久”
南宮夜用自己溫熱的大掌回握住了冷若冰嬌小的纖纖玉手,“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除夕,你問我愛你的心會保鮮多久,我當時沒有回答,因爲那時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愛過任何女人,也不懂什麼是愛情,婚姻於我來說,更是飄渺得就像天上的雲。”
“當你離開龍城,決絕地棄我而去,看著你驅車跳入大海,我在一瞬間懂了,你不是住在我的心裡,而是已經滲入我的靈魂裡,你若不在,我活著與死掉沒有太大區別。”
想起曾經的生死分別的那一刻,南宮夜的脣角掛著笑意,眸子裡卻有薄薄的水光,心也很酸很澀,“我現在來回答你那時的問題,我愛你,永遠都愛,只要靈魂不死我就愛,別說你的眼睛看不見,就算你面目全非,美麗不在,或者四肢不全,我都愛。你說過,你的心輕易不給人,倘若給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收回,我想告訴你,我也一樣。”
冷若冰沉默了幾秒,微斂的眼簾下亦有淡淡的水光,心裡卻是幸福的,片刻後她微笑轉頭,“南宮夜,我要回老宅。”她要去直面鬱藍溪。
在鬱藍溪說出要她死的那一刻,冷若冰就決定要回老宅了,她從來都討厭因爲男人而與另一個女人鬥,但鬱藍溪如此得寸進尺,她若還安之若素,那就愧爲冷若冰了。還有,她現在真的很討厭她時刻都在覬覦她的男人。
南宮夜雖然不明白她爲何突然要回老宅,但她所有的決定他都尊重,“好。”
他沒有說謊,也不是了爲哄她刻意如此,人若愛到極致,便不再把容貌和能力放在一第一位,而是追求相伴相依,心心相映。他愛冷若冰,不介意她的任何缺點,反而會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哪怕她捅破天,他也只會縱容,說過要寵她上天,那就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兌現。
冷若冰笑著倚進南宮夜的懷裡,聲音婉轉柔和,“南宮夜,你可要想好了,我回了老宅,就代表正式榮任南宮少夫人,我若把南宮家攪了個底朝天,你可別後悔。”
“呵呵呵”南宮夜寵溺地笑了,“你不回老宅,也是真正的南宮少夫人,我說過了,南宮家你最大,你就可勁兒地折騰吧,我唯命是從,嗯”
冷若冰撇撇嘴,“哼,話別說得太滿,到時哭都來不及。”
南宮夜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頭,“別說是在南宮家折騰,你就算在龍城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第二天是週日,南宮夜帶著冷若冰回了南宮老宅,管家和僕人們早早就接到了命令,全部在大廳裡集合待命,迎接南宮少夫人。
南宮家大業大,老宅裡的僕人足有百餘人,站在大廳裡排成了有序的隊列,個個低眉垂首,摒氣凝神。
管宇親自爲南宮夜與冷若冰打開了車門,迎進大廳,他的心情很複雜,雖然鬱藍溪踐踏了他的愛情,令他無比傷心,但他還是會爲她擔憂,他知道,冷若冰回到老宅,以鬱藍溪現在扭曲的心理,兩人一定會發生各種不愉快,甚至擦槍走火,真不知要怎樣面對將來的局面。
冷若冰面上無波無瀾,雖然不是多麼嚴肅,但也沒有一絲愉悅之色,優雅、自然、大氣,如同女王,她只是自然地站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拜倒在她的腳下。
管家忙上前躬身,笑臉相迎,“恭迎夜少,少夫人。”
“嗯。”南宮夜隨意地點了點頭,“我今天帶少夫人正式入住老宅,和大家見見面,以後她就是南宮家的女主人,管家,你在南宮家做事幾十年了,應該知道南宮家的女主人都有哪些權利,以後她說的話你直接執行就好了,不必來請示我。”
“是。”管家不敢怠慢,趕緊躬身聽命。全龍城的人都是知道南宮夜有多麼重視這位少夫人,都知道他曾爲她瘋狂地佈下天羅地網,全城留人,他身爲南宮家的管家自然知曉輕重,眼前這位少夫人半分怠慢不得。
所以,他十分恭敬地請冷若冰上座,並向南宮家的僕人訓話,引見少夫人。
南宮老宅的管家,名叫餘忠,已經年近六十,在南宮家做事五十幾年了,是自幼跟在南宮老家主身邊的人,可謂是看著南宮夜長大的,在南宮家有著很重的地位。
倘若將南宮家比做皇宮,那麼管家餘忠就是大內總管太監。
冷若冰看不見,但通過氣場的感知,還有言語分析,她判斷出,餘忠這個人是個精明人,做事深藏不露。對於這樣的人,需要處處小心纔好。
向所有僕人引見完畢,管家又恭敬地對冷若冰說,“少夫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就將僕人遣散,命他們各自做事去了。”
“好。”冷若冰輕輕淺淺地吐出一個字,便不再多說,她始終都保持著惜字如金的態度,她知道,初來乍到,又有一個道行深厚的管家,少說或不說才能令人摸不透。
冷若冰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爲她知道她絕不是南宮老家主認可的南宮少夫人,她若住在老宅裡,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並不安穩,謹言慎行比較妥當。
僕人遣散之後,南宮夜微皺眉頭,“管家,藍溪呢,爲何不出來見少夫人”
管家稍作遲疑,躬身說,“鬱小姐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房裡休息呢。”
對於管家餘忠來說,鬱藍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而且鬱藍溪是老家主欽定的南宮少夫人,他的心自然傾向於鬱藍溪,對於冷若冰他多少有些排斥,只不過南宮夜寵妻如命,他不敢表露出來。
南宮夜冷嗤,“哼,倒底是有多不舒服,不懂規矩了嗎”他自然知道鬱藍溪對冷若冰有敵意,如今冷若冰決定回老宅,眼睛又看不見,他想爲她立威,免得她受到委屈。
管宇站立一旁,沉默不言,他明白南宮夜的用意。
管家自然也明白,微微躬身說,“我去叫鬱小姐。”
“嗯。”南宮夜冷冽地點了點頭。
片刻後,鬱藍溪從樓上走了下來,眼神閃躲不定,身體因緊張都有些顫抖,她昨天怎麼也沒想到,冷若冰能夠逃過她的槍口,看樣子她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南宮夜,這就更讓她恐慌了,冷若冰既不向南宮夜告狀,還如此之快地回了老宅,不用猜也知道是爲了報復她。
聽到鬱藍溪的腳步聲,冷若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沒有過多的表情。她不會讓鬱藍溪好過,她從來就沒有學會讓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好過。
南宮夜淡淡地看了鬱藍溪一眼,聲音冷冽得沒有一絲溫度,“藍溪,我記得那日與你說過,若冰是南宮家的女主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尊重”
南宮夜的意思,鬱藍溪明白,他要她向冷若冰俯首恭敬,她怎麼可能甘心,她在南宮家雖是養女,但是享了二十幾年的千金待遇,可以說南宮夜不在,她就是這家的主人,人人都得仰視她,現在要她在冷若冰面前低下頭,怎麼可能
“夜”鬱藍溪乞求地看著南宮夜,她儘量裝得楚楚可憐,以喚起南宮夜曾經的感情。
但南宮夜不爲所動,依然冷冽如冰,“怎麼,南宮家的規矩你忘了還是,你不想遵守既然如此,你可以不必做南宮家的人,我立刻登報徵婚,爲你選一個好人家。”
他要立刻把她嫁出去不
鬱藍溪急了,“不,夜,你不能這麼做”
南宮夜冷冽的眸光射進鬱藍溪的眼睛裡,駭得她瑟縮了一下,“既然想做南宮家的人,那就遵守南宮家的規矩。”
鬱藍溪緊咬下脣,掙扎了片刻,認命地看向冷若冰,“少夫人。”
叫出這三個字,一顆淚珠滴落,鬱藍溪做了她這輩子最不願意做的一件事,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在南宮夜的任何一個女人面前低下頭,因爲以前他對她是最好的,從來沒有女人入過他的眼。
這一滴淚,如一滴墨滴入一碗清水,無聲的悲傷迅速暈染蔓延。
南宮夜冷漠地垂下了眼簾,沒有任何情緒。在她出言傷害冷若冰的時候,他對她最後一絲親情像風一樣吹散了,此刻還在面對她,是肩上的責任。
鬱藍溪的眼淚已經打動不了南宮夜了,但卻深深地落進了管宇的心裡,這一滴淚像是雨水,瞬間澆開了管宇心裡的疼惜之花。是的,愛情總是讓人如此偏執,她棄他辱他傷他,他還是放不下她。
管宇站在南宮夜的身後,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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