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正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對著電腦工作,他真的挺忙的,因為司空雨夕,他覺沒睡好,飯也沒吃好,心里著實煩躁著呢。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打破原來那樣的生活,瀟灑來去,只身一人,可是現在司空雨夕完全牽絆住了他,在他的心里攪亂了一池春水,每天都翻動著好大的漣漪。
他有點迷茫了,是勇敢地正視這份感情,還是回到原來的狀態?
正在煩亂間,門被敲響了,聽這敲門的力度和速度,擁有天才大腦的他,立刻判斷出了是司空雨夕。
其實他現在也有與司空雨夕同樣的苦惱,那就是睡前不見一見她,真的睡不好,出差的這半個多月,他見不到她,一定要聽完安圣的匯報,知道她安然無恙才能安心。
所以,他皺了皺眉,還是允許了,“進來。”
司空雨夕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先是擠進來一顆小腦袋,看了南宮睿幾秒,才敢完全將身體挪進來。
她看著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角的頭發,訕訕地說,“睿哥哥,你別生氣了。”
南宮睿心里開始變得暖暖的,女孩乖巧的時候,全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他心疼的氣息,但他依然故意保持著一臉冷漠,“知道錯哪了嗎?”
司空雨夕乖巧地點頭,“知道了,女孩子要矜持,要自愛,我再也不擅自爬你的床了,你以后可以放心地休息了。”
司空雨夕低著頭,擰著衣角,完全收斂了平時那副死不要臉又囂張的氣焰,像個犯錯而害怕被家長趕出家門的孩子。
看著這樣的司空雨夕,南宮睿沒來由地心疼得不得了,他沒想到他因為丟面子而生的這一場氣,會把她嚇成這樣,他其實不愿意看到她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卑微的,他其實很愿意寵著她,讓她在他的世界里無法無天的,她越氣他的時候,他其實越覺得自己活得有滋有味。
他靜靜地看了司空雨夕一會,緩和了語氣,“明白了就好,你還小,又是女孩子,不能做出格的事,明白嗎?”
“嗯。”司空雨夕還是乖巧地點頭,南宮睿突然緩和下來的語氣,讓她覺得被暖流緩緩地包圍了。
過了一會,司空雨夕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南宮睿,“我從明天開始,一定好好工作,努力成為NG一姐,要為公司賺好多錢。”
這樣的話,南宮睿一點也不愛聽,能為公司賺錢的人很多,他不需要她賺錢,他開始后悔之前為何要對她那般生氣冷漠,如果從此她都是對他這副乖巧保持距離的模樣了,他會不會難受死?<script>
(fun() {
var s = "_" + Math.random().t(36).slice(2);
dot.write('<div id="' + s + '">');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801611',
tainer: s,
size: '20,5',
display: 'inlay-fix'
});
})();
他現在還是那種復雜矛盾的心理,享受司空雨夕的追逐,渴望她的靠近,但也畏懼這份失控的感情,他現在還無法想像娶一個女人,生孩子的生活。
氣氛尷尬,時間靜止,兩個人都沉默。
之前有過了非常親密的接觸,這一刻卻像從未有過親密。
南宮睿心里煩躁得厲害,他很想上前,把司空雨夕抓進懷里,好好安慰她,就這么抱著這樣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算了。
但是,強大的定力還是命令他按捺住了自己。
最終,還是司空雨夕最先開口,“睿哥哥,你明天是去南宮那邊上班嗎?”
“嗯。”南宮睿點點頭,有些話就在嘴邊,可他卻說不出口,他很想安慰她一下,想告訴她,其實他真的沒有那么生氣,很大成份是他別扭的驕傲的尊嚴在作祟,想讓她不要這么怕他。
司空雨夕淡淡地垂眸,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即而又抬頭乖巧地說,“我回房間了,晚安。”
“……”南宮睿嘴邊的話,圍繞著舌尖轉了好幾圈,但他還是沒有勇氣把安慰的話說出口,那份矛盾快讓他糾結得瘋了,最終,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兩個字,“晚安。”
司空雨夕沒有再過多地停留,她要回房間好好計劃一下明天的驚天動地。
可南宮睿不知道小妖女又在醞釀著闖禍了,他完全陷入了自責里,責怪自己之前不該對她發那么大的脾氣,不該一直不搭理她的,現在把她嚇壞了,一想到她剛才小心翼翼的乖巧模樣,他就心疼得心臟一下一下地抽痛。
司空雨夕走后,南宮睿安靜地坐在電腦前,沉默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罵自己渣。
是的,從來都狂傲不可一世的南宮少主,承認自己渣了。
他明明很享受她的親近和親吻,卻還要如此踐踏她的尊嚴,故意生氣,故意冷漠,他在傷害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對她動了心的女孩子。
南宮睿煩躁地合上了電腦,起身去了浴室,當溫熱的水漫過他的全身,他懊惱地用力搓了幾下頭發,越發地自責。
洗完澡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他下了一個決心。
明天,一定要給司空雨夕道歉,就算那時實在放不下面子,說不出道歉的話,也一定要對她好一點,給她安慰。
于是,南宮睿翻來覆去地糾結了一會之后,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拿出手機給司空雨夕編輯了一條短信,躊躇來躊躇去,他也只打出了幾個字:我已經不生氣了,好好睡吧。
他是真的怕她睡不好。
可是,這一次,并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司空雨夕會很快給他回信息,他等啊等,等到了午夜十二點,也沒等來她的回信。
他甚至恐慌地覺得,她一定是被他弄得心灰意冷了,以后肯定再也不會追著他了。
她若不追他了,那他……
越想越煩躁,南宮睿不安地掀被下床,在臥室里走來走去,最后他想打個電話問一問,可是瞥見墻上的鐘表時針已經劃向午夜十二點了,她一定已經睡了。
他又不忍心打擾。
于是,他徹夜難眠了。
煩躁地翻出一盒煙,站在陽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深秋的夜里,空氣很涼,他的窗子沒有關,冷風灌進來,吹拂著他單薄的衣衫,他嘗到了為情所殤的滋味。
他想起了司空擎曾經對他說的那句話: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了。
難道這種抓心撓肝的滋味,就是當時司空擎求而不得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