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睿的目光,卻是掠過導演和陶晶晶,直接看向站在不遠處一棵枯樹下的司空雨夕,她似乎凍壞了,臉色蒼白,妝也沒有卸,身上穿著的羽絨服溼溼的一大片。
南宮睿皺緊了眉,沒有理會導演和陶晶晶,大步走到了司空雨夕身邊,心疼地將她拉進了懷裡,“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他握著她的手,明顯感覺她凍得瑟瑟發(fā)抖。
司空雨夕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拍攝需要。”
司空雨夕想表現得自然一點,可是一開口,就不爭氣地牙齒打顫。
這兩個多月,兩人一直親密地相處,南宮睿對司空雨夕瞭解很多,一眼就看得出她在說謊,但他沒有第一時間指責她,而是趕緊扒掉了她的羽絨服,又脫下自己的毛呢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
他銳眼如鷹,一眼就明白,他的小妖女在拍攝組受氣了,於是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司空雨夕,你是覺得被人欺負很享受,還是覺得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嗯?”
司空雨夕嘆了口氣,“算了吧,不是說每一個剛進入娛樂圈的小菜鳥,都會被踩的嘛,能承受多大的委屈,將來就能承受多大的讚美麼?”
導演和陶晶晶遠遠地看著,聽不見南宮睿與司空雨夕在說什麼,但是見二人親密的動作,他們紛紛心臟沉入了湖底。
陶晶晶首當其衝,今天她無數次難爲了司空雨夕,讓她吃了很多苦。而導演明明看出了陶晶晶故意收拾司空雨夕的意思,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司空雨夕受欺負。
南宮睿回頭看了一眼導演和陶晶晶,目光如兩道冰棱,嚇得導演和陶晶晶不禁瑟縮了一下,緊張地低下了頭。
南宮睿已經將事情猜了個七八分,一邊將司空雨夕冰冷的小手塞進了貼身的衣服裡,一邊嚴肅地看著助理小西,“說,怎麼回事?”
小西早就想出口氣了,於是南宮睿才問,她就噼裡啪啦地告狀,“陶晶晶處處爲難司空小姐,霸佔了休息室,讓司空小姐捱了一天的凍,還教唆助理將司空小姐的羽絨服潑了水,而導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處處討好陶晶晶。”
南宮睿緊抿著雙脣,一雙俊目迸發(fā)出幽冷的光,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陶晶晶和導演算賬,而是將司空雨夕打橫抱起,將她抱到了車上,開了暖風,又吩咐人去倒杯熱水。
直到將熱水杯遞到了司空雨夕的手裡,他才溫柔地說,“在車裡等我。”
司空雨夕突然抓住了南宮睿的手,“算了吧,金盟對這張專輯投入了很多心血,我不希望因爲我的原因而中途出差錯,陶晶晶以後再收拾也不遲。”
南宮睿將司空雨夕的手重新寒回大衣裡,嚴肅地說,“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了我的女人之後,還能安然無恙,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說完,南宮睿關上了車門,又從車後座拿了一件備用羽絨服穿在身上,然後緩慢地走到導演和陶晶晶面前,一步一個腳印,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殺氣。
導演和陶晶晶此刻嚇得已經顫抖得要站立不穩(wěn)了,傻子也能看出南宮睿和司空雨夕是什麼關係,接下來,他們的下場,哪個也不會好。
南宮睿一直沒有說話,這種無聲的壓迫更讓人頭皮發(fā)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陶晶晶,看了足足了一分鐘,才緩緩開口,“陶晶晶,你是ng的功臣,我一直很欣賞你,今天應該給你發(fā)點福利。”
陶晶晶顫抖著擡起頭,勉強地笑了一下,“睿少,不敢,公司捧紅了我,還讓我賺到了錢,不敢居功。”
南宮睿淡淡地笑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傾國傾城,卻讓人毛骨悚然。
他拿出手機,給安聖撥了電話,“給我運一百套禮服來。”
接下來,就是安靜地等待,所有人都不明白,睿少叫人運一百套視服來野外,到底要做什麼。
半個小時後,安聖果然指揮著人運來了一百套禮服,然後按照面宮睿的吩咐,在平地上支起了衣架,將禮服一件一件掛好。
最後,南宮睿看著陶晶晶,似笑非笑地說,“這些禮服都是獎勵給你的,去一件一件試給我看。”
在野外,寒風冷冽,還零星有雪花落下來,要陶晶晶一件一件試禮服,一百件,這要試到什麼時候?只怕衣服還沒試完,人就凍死了。
可是南宮睿的命令已下,沒有人敢不服從,所以陶晶晶的助理提心吊膽地,拿起第一件禮服,陪著陶晶晶進入了休息室,一邊幫她穿禮服,一邊緊張地說,“睿少這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怎麼辦,晶姐?”
陶晶晶已經面如死灰,強作鎮(zhèn)定地說,“想不到司空雨夕真的傍上了睿少,今天算我們倒黴,不過他還不至於弄死我,畢竟司空雨夕還要藉助我的專輯出道呢,我們咬牙挺過這一關就好了。”
助理扶著陶晶晶,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所有人都驚豔,這套禮服穿在陶晶晶身上,的確美不可言,可惜美麗凍人,單薄的露肩長禮服,在寒風中微微飄動,陶晶晶凍得瑟瑟發(fā)抖,嘴脣都很快變成了紫色。
南宮睿接過安聖遞上來的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了陶晶晶一眼,然後便低頭不語,他不是在想什麼,而是在看時間,每一件禮服都會讓她在寒風中站足五分鐘。
五分鐘一到,南宮睿便輕輕開口,“下一件。”
此時,陶晶晶已經僵得厲害,但不敢違抗南宮睿的命令,等助理拿了下一套禮服的時候,她又挪著僵硬的步子,跟著進了帳篷。
如此往復,試到第三十件禮服的時候,陶晶晶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tài)了,在助理的攙扶下,搖搖欲墜。
助理實在是著急了,“睿少,再試下去,可能要出人命啊。”
南宮睿慢條斯理地擡起頭,對著陶晶晶的助理勾了勾手,“過來。”
助理不敢違抗,放開陶晶晶便走到了南宮睿面前,恭敬地低頭,“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