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仲良拍拍衆(zhòng)人的肩膀:“別垂頭喪氣了,老闆看到我們這樣肯定不高興。打起‘精’神來,我們要開工了!”
衆(zhòng)人強自打起‘精’神,走出經(jīng)理辦公室開始工作。
而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的卓一凡卻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周警官掛掉手機通話,重新走到審訊室,坐到尹海澄的對面,面‘色’‘陰’沉:“一個下午,已經(jīng)有兩撥人打來電話,你的手段不小啊。”
尹海澄靜靜地坐在審訊椅上,眉眼淡淡,並沒有被對方的說話左右自己的情緒。
她已經(jīng)坐在這裡五六個小時,期間連打電話都不允許——這種時候,她明白自己已經(jīng)落進某個圈套了。
是誰想對付她?尹海澄想了很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得罪的人還‘挺’多,一下子涌出了好幾個。
杜月鳳是黑社會幫派的千金,有可能找人找她麻煩——但她現(xiàn)在與李明海的感情穩(wěn)定,也知道自己對李明海沒興趣,所以不會做這些事;
李明海一直對她有企圖,但這種聯(lián)繫黑社會和警察的力量來搞自己,他還沒這麼大的能量;
上次與蕭東航吃飯時,得罪了叫“曾哥”的地痞,但是據(jù)李少東後來介紹,這些人都被關(guān)押了起來,至今還沒放出……
那麼,最後結(jié)果就只能是尹氏健身會所的競爭對手了。
尹海澄神‘色’淡淡,心裡篤定好答案後,就更加不著急——她就不信對方能翻雲(yún)覆雨給她直接按上罪名投入監(jiān)獄。
她的篤定讓周警官惱火不已,更加下定決心要給她一個教訓。
“在這裡,沒人能救你出去,所以,你最好死了心。”周警官站起身,眼神‘陰’沉難辨。
尹海澄心中起了微微不妙感。
周警官伸手將監(jiān)視器關(guān)掉,再關(guān)掉一個,最後撐在尹海澄的椅子上,居高臨下‘陰’狠地望著她:“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你最好在我發(fā)火之前,將所有的‘事實’都‘交’代清楚。”
尹海澄挑眉:事實?讓她承認自己使用不正當手段搞垮競爭對手?承認自己會所客人利用健身名義進行非法‘交’易?承認各種莫須有的罪名?
“警官,可以打個電話叫我律師嗎?”尹海澄笑得很有禮貌。
但那禮貌的微笑讓周警官覺得惱怒刺眼:他見慣了犯人們見到他哀求哭喊的樣子,那匍匐在他腳下乞求的樣子讓他渾身都充滿了難言的興奮!
在他面前,那些人都像條狗一樣!
但是,這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從進警局的那刻起,就沒丟掉自己臉上禮貌高貴的笑容。
有的時候,高貴,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外界的打擊、迫害、折辱都沒法改變那股高貴的風華。
周警官多想親手撕掉那張完美的臉蛋,撕掉那高貴的笑容!
“怎麼,我沒有這個權(quán)利?”尹海澄揚起眉,不卑不亢地詢問。
周警官冷笑一聲:“行,身爲大夏國公民,你完全有這個權(quán)利——不過,在你打電話之前,我們先來玩?zhèn)€‘小遊戲’——”
周警官的眼神一冷,兇光一閃,手掌直接扣住尹海澄的手腕,按住她的命‘門’,用力一掐。
“你在幹什麼?”尹海澄柳眉一豎,叱喝道,隨即半邊身子立刻麻了半邊。
審訊室‘門’被打開,一位金邊眼鏡的律師在一員警察的帶領(lǐng)下走進來。
“我是尹小姐的律師,姓張——”張律師一邊走進來一邊自我介紹,看到審訊室裡情形後不禁愣在原地。
“張律師,我要告這位警官對我進行人格侮辱,並試圖非禮。”尹海澄發(fā)起絕地反擊。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容易許多。
在張律師專業(yè)又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下,尹海澄可以暫時洗脫掉所有罪名,安全保釋出去。
周警官對自己的控告罪名死不承認,反而態(tài)度囂張地反告尹海澄顛倒黑白,誣告公務人員。
尹海澄對他的無恥很不屑,惱恨他踐踏法律,對自己膽大妄爲地出手,要不是張律師及時趕到,她只怕真會吃幾個悶虧。
她直接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蕭東航要她一定要記下來的電話號碼,對方?jīng)]讓她等多久就接通了。
尹海澄將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便掛斷電話。
周警官冷笑:“你叫上天皇老子來也沒用。這個局子我說了算!”
尹海澄面冷如霜:“我可以容忍別人使用手段打擊對手,但不容忍有人踐踏法律。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做警察。”
周警官哈哈大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在跟我說法律?法律是爲你們這種人服務的嗎?有沒有資格做警察,不是你說了算的。”
尹海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雙手環(huán)‘胸’,端正地坐下:“我會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她居然不走,直接等待打電話的那個人收拾他?
周警官冷笑,整個警察所裡的警察也都用一種嘲笑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女’孩,非但‘腿’腳不好,連腦子都壞掉了嗎?
警察系統(tǒng)向來護短,尤其是他們這兒的警察署署長趙虎,對待內(nèi)部系統(tǒng)的人更是好得沒話說,外界根本沒有辦法去觸動他們。
不到十分鐘,這個警察局如臨大敵——啊不,是面臨大人物。
警察局的總負責人接到通知,衝出辦公室,來到警局‘門’口迎下本市的最高警察長官,趙虎趙署長。
趙虎來的匆忙,只帶了一名貼身秘書,在一羣屬下的前呼後擁下,腳步匆匆地往前走。
“你這位負責人幹得真夠格啊,居然給我捅出這麼大簍子。”趙虎一邊走一邊數(shù)落負責人,平凡的五官看不出喜怒。
總負責人額間冒汗,一邊擦拭,一邊唯唯諾諾,不清楚大佬怎麼會突然過來發(fā)難。
今天有哪個手下不長眼地得罪趙虎了嗎?
總負責人詢問手下,還沒來得及得到答案,趙虎就直接挑明瞭:“這兒誰叫周長‘春’?”
周長‘春’?外號“周扒皮”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