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丹丹疑惑重重,整個心思都懸在帶血的繃帶上,和王月華聊天頻頻走神。
“丹丹,想什麼呢?”王月華第n次伸出手朝任丹丹晃去。
“啊?”任丹丹回神,點(diǎn)頭應(yīng)道,“嗯,對!”
王月華無語,皺眉道:“對什麼對,我說什麼了?”
“呃~”任丹丹囧,“哎呀月華姐,你就別咬著我不放了!”
敷衍不行,任丹丹只好改撒嬌。
王月華搖頭,無奈輕笑,“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和我說說?你要是不想說,就自己在這坐著,我去忙我的了!”
“別呀!”
看到王月華要走,任丹丹趕緊把人拉住,“在哪不能坐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得陪我!”
聞言,王月華嘆了口氣,正襟而危坐,好整以暇地看著任丹丹。
“那個,月華姐,聽說……你跟在安胥身邊六年?”任丹丹美目流轉(zhuǎn),閃爍不定。
“是啊!”王月華點(diǎn)頭承認(rèn),這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任丹丹猶豫,“那你對白擎瞭解多少?”
“白總?”王月華啞然,呆想了兩秒,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丹丹,你和白總,你們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的事!月華姐,我就是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神龍?”
“神龍?”王月華不淡定了,一雙鳳眼滿是審視,“丹丹,你從哪裡知道神龍的?”
“仲恆告訴我的!”任丹丹答,其實(shí)白擎也說過。
“丹丹,你要是信得過姐,就聽姐一句勸,以後別再打聽神龍的事了。”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剛剛來的時候,我看到艾米拎了好大一袋帶血的繃帶,我心裡慌慌的,總覺得和白擎有關(guān)係,姐,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吧!”
王月華不言,看著任丹丹緊擰的眉心,思慮良久。
“丹丹,你先告訴我,你對白總是什麼想法?”
聞言,任丹丹擡眸,眸內(nèi)清澈如鏡,“我把他當(dāng)朋友,和安胥,和仲恆一樣的朋友。”
“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王月華質(zhì)疑。
任丹丹苦笑,“月華姐,你還會再愛嗎,反正我不會了。”
愛是需要心的,而她的心,早已枯萎。
“丹丹,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麼,但是你還年輕,不該有這種想法。”
“你又大我?guī)讱q呢,倚老賣老,也不害臊!”
說完,兩人都笑了。
相似的經(jīng)歷,讓兩人的心最易貼近。
“月華姐,你最好了,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吧?”任丹丹抱著王月華的手臂,可憐巴巴地哀求。
王月華被任丹丹搖得不行,只能鬆口,“好了你快放手,我告訴你就是!”
說罷,很鄭重地深吸了兩口氣,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如果把神龍看成一個國家,那麼白氏一族就是皇親,現(xiàn)如今,能傷得了白總的,只有白總的父親。”
知道任丹丹關(guān)心什麼,王月華自動略去了好多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真是白擎受了傷,那麼就是他父親打的?”任丹丹聽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嗯!”王月華點(diǎn)頭,儘管安胥和陸恩祺都有權(quán)發(fā)落白擎,但下得去手的卻只有一個白自向。
“月華姐,我突然……對仲恆他們那個世界產(chǎn)生質(zhì)疑了。”
“其實(shí)也沒什麼。”王月華輕笑,“你看我,過的和普通人有差別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丹丹目瞪口呆,“月月月華姐……”
“沒錯,我也是神龍的人。丹丹,白總的家庭極其複雜,所以我不希望你和白擎有太多交集,你明白嗎?”
任丹丹點(diǎn)頭,似懂非懂。
後來,她們又聊了很多,任丹丹的大腦好似被漿糊糊住一般,不知吸收了多少,又消化了多少。
晚上下班,她隨口和景玉編了個藉口,獨(dú)自回了清源的家,她需要不被打擾的空間。
第二天一早,任丹丹頂著一雙熊貓眼走出家門,卻意外地看到守在門外的白擎。
“白擎?”任丹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白擎撇嘴,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道:“接你上班唄!”
說著,拉開副駕駛的門,請任丹丹上車。
從坐上車的那一秒,任丹丹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白擎。
一開始,白擎還很享受任丹丹的打量,但漸漸的,他有點(diǎn)招架不住了。
“任丹丹,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白擎妥協(xié)。
“你受傷了嗎?”任丹丹不假思索道,速度之快讓白擎動容。
“是,傷在背上,被我父親打的。”
反正瞞不住,倒不如主動承認(rèn),白擎如是想。
“理由呢?”任丹丹皺眉,猜想是一回事,從白擎口中證實(shí)又是另一回事,說不心疼是假的。
白擎不言,靠邊停下車子,全心欣賞任丹丹眼中的心疼,如癡如醉,值了,真的值了。
“我問你理由!”任丹丹急眼,若不是副駕駛空間有限,跳起來都不爲(wèi)過。
“我想娶你,他卻讓我娶別人,我不幹,他就打我。”
平鋪直敘的解釋,傲慢無人的氣勢,揪的任丹丹胸口泛疼。
“白擎,你何苦呢,我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
“萬一呢?”白擎笑,眸中的光溫柔似水,“丹丹,我願意等你,多久都願意等!”
“不會有萬一!”
“那億一呢?”
“嗯?”任丹丹皺眉,眨了眨眼,淚水溼潤了眼角。
“萬分之一的可能沒有,億分之一總該有吧,丹丹,我不勉強(qiáng)你答應(yīng),所以你也不能阻止我等你,只要你活著,我就有期盼。”
“那如果我死了呢?”任丹丹冷笑,要怎樣,才能冷卻白擎滿腔的熱血?
白擎莞爾,牽起任丹丹的手,虔誠地吻上手背,“丹丹,將來,你的墓碑上會寫著‘白擎之妻任丹丹’。”
不管點(diǎn)不點(diǎn)頭,不管答不答應(yīng),終了,她任丹丹都會是他白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