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固如法王等人走到廖家門前占星宮的門人已經(jīng)把廖家團團圍住。
這日上官和剛剛吃過早飯正準(zhǔn)備去看望廖廣斌和米梣,忽然有下人來報說是廖家被人圍住了,上官和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順著牆縫往外觀看,只見外面的殺手人人手持寶劍,一個個威風(fēng)凜凜、殺氣騰騰,大有隨時殺進來的意思。
上官和趕緊跑進上官茹的堂屋報信,還沒等進屋就放聲高喊:
“姐,不好了、不好了。”
上官茹走出來莫名其妙的問:
“怎麼了?”
上官和驚呼道:
“外面全是殺手,把咱們院子給圍住了。”
上官茹對此事倒是沒有十分驚訝,拿過一根蠟燭交待上官和:
“你到大廳後面的小屋點燃蠟燭等候我的命令,要是有人敢硬來咱們就同歸於盡,我不叫你不許出來。”
上官和接過蠟燭剛要走上官茹又伸手拉住他問道:
“你還怕死嗎?”
上官和答道:
“橫豎都是個死,還有什麼可怕的?好歹拉上他們一起墊背。”
上官茹略一笑說道:
“你去吧!”
上官和轉(zhuǎn)身出去來到前廳後面的一間小屋,這間屋子裡藏著一根**的引線,若是點燃整個院落都會炸的片瓦無存。打發(fā)走上官和上官茹換了一件鮮豔的衣服來到前廳的門口,吩咐下人:
“打開正門,迎接貴客。”
下人們見上官茹依舊趾高氣昂心裡也都有了底氣,兩個小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膩淼介T口打開了大門清掃塵埃,絲毫沒把府外的高手放在眼裡。
固如法王等人剛到廖府門口就見到了這般景象不由得也是一驚,只聽豔秋若無其事的說:
“既然門都已經(jīng)開了,咱們就進去吧?”
固如法王點點頭和豔秋一起邁步走進廖府,進門之後只見上官茹穿的雍容華貴,坐在大廳門口一把高大的椅子上,手裡端著茶碗有滋有味的品茶。
李顯螽上前問道:
“你就是上官夫人?”
上官茹擡起頭看看眼前近百人淡淡的一笑反問道:
“沒錯,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李顯螽朗聲說:
“老夫李顯螽。”說完又指著固如法王說:
“這位是家?guī)煿倘绶ㄍ酢!比会嶂钢W秋說:
“這位是川門的韓豔秋韓掌門。”
介紹到固如法王的時候上官茹還不以爲(wèi)然,當(dāng)她聽到豔秋名字的時候立時拉下臉,打斷李顯螽的話問道:
“我不管你們是哪來的阿貓、阿狗,你們來找本夫人有何貴幹?”
李顯螽說:
“你依附白傲月爲(wèi)虎作倀、助紂爲(wèi)虐,今日我等要滅了你們廖家爲(wèi)武林除害。”
上官茹冷哼了一聲問道:
“那就請李大俠說說我們廖家都做過什麼壞事?”
一句話把李顯螽給問住了,他還真說不出上官茹做過的壞事!畫眉從人羣中站出來說道:
“上官小姐,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吧?”
上官茹冷笑著說:
“這不是畫眉嗎?我倒是想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
畫眉一聲高呼:
“來人。”
話音未落站在院外的殺手各自從牆外跳了進來,把廖家的門人團團圍住,上官和四下打量著問:
“這麼多熟人啊?你們是什麼時候從占星宮背叛出來的?”
畫眉繼續(xù)說她的謊言:
“白鳳凰派葉千行殺了我們裴宮主,我們要到襄陽去找她討個說法。”
上官茹朗聲問道:
“是誰看見了葉千行殺的苗苗?”
占星宮的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都落到畫眉身上。畫眉說:
“是我親眼所見。”
上官茹質(zhì)問道:
“既然葉千行殺了苗苗他又怎麼能放你活下來?”
“我又怎麼知道?”畫眉說:
“你自己去問葉千行吧!”
上官茹站起身對占星宮的門人吩咐道:
“既然你們的宮主被人殺了,那你們就跟我一起去襄陽讓白夫人給咱們查出兇手爲(wèi)她報仇。”
畫眉?xì)夂艉舻膯枺?
“你算老幾?憑什麼指揮我的人?”
上官茹理直氣壯的說:
“我爹是雁天朗,我娘是沈雲(yún)晴,我乃是占星宮名副其實的小姐,跟我相比你畫眉算個什麼東西?”
畫眉?xì)饧睌牡恼f:
“來人,給我殺了她。”
上官茹厲聲說道: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殺我?”
畫眉四下看看見占星宮的人一個也不上前自己拔出寶劍喝道:
“那就讓我親自來殺你。”說完朝上官茹衝了過去。
還沒等畫眉衝到上官茹近前只見從上官茹身後衝出兩道人影,硬生生的迎著劍鋒把畫眉彈了出去,畫眉接連向後飛了十幾丈才勉強穩(wěn)住身行,李顯螽冷笑著說:
“沒想到廖家還真是藏龍臥虎,呂掌門,這兩個人由我對付,上官夫人就交給你了。”
呂幗珍一擺手她的門下各自抄起兵器向上官茹圍了過去,廖廣斌和米梣向後退了兩步分別守在上官茹的左右,上官茹質(zhì)問道:
“兩位前輩難道要以多欺少不成?”
李顯螽哈哈大笑著說:
“既然上官夫人這麼說,不妨就讓你門下的高手輪番和老夫單打獨鬥,只要有人能勝過老夫一招半式,老夫即刻帶人退出去。”
“好。”廖廣斌說。
還沒等廖廣斌說完上官茹搶著說:
“老前輩的信譽我實在是信不過,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你們都在我的雷陣之中,只要我一聲令下咱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李顯螽聽完不免有些遲疑,將信將疑的問:
“夫人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這些人不是嚇大的。”
上官茹四下看看說道:
“翡翠,你的腳下就有一顆雷子,你挖出來給李前輩看看。”
翡翠聞言彎下腰掀開幾塊方磚,只見下面是用黃土摻穀草打成的土層,顯然是爲(wèi)了防止雨水的侵襲,這土層甚是堅硬,翡翠拔出寶劍挖了好一會才挖出個一尺深淺的坑,雙手捧出一個雷子給衆(zhòng)人觀看。
李顯螽等人看著這顆雷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唯有豔秋若無其事一般繼續(xù)嗑瓜子,她自從走進廖府就是這樣一副悠閒的模樣,不過眼睛卻時刻盯著面前局勢的變化。就在此時只聽上官茹吩咐道:
“術(shù)兒,點火。”
“唉!”此時大廳後面?zhèn)鱽硪粋€乾脆的聲音。
固如法王等人趕緊抽身跳出院外,占星宮的人也都跟著撤了出去,豔秋蔑視的一笑轉(zhuǎn)身泰然走到門外,守門之人隨手關(guān)上門回來等候上官茹的吩咐,上官茹看著廖廣斌說:
“用不著你來管我,你給我出去。”
廖廣斌辯解道:
“這是我家,我要留在著保護這一家老小。”
還沒等上官茹再說話上官和從後面跑出來擦擦汗水說:
“嚇?biāo)牢伊耍乙誀?wèi)這次真的完了呢?都走了吧?”
上官茹淡淡的說:
“都在外面等著呢!”
上官和問:
“那該怎麼辦?”
上官茹吩咐道:
“所有人都拿上兵器分兩班在牆頭上看守,術(shù)兒,你就在後屋守著,沒有我的吩咐哪也不能去。”
上官和答應(yīng)一聲又老老實實的回到後屋。上官茹一轉(zhuǎn)身回到大廳端坐。
這邊李顯螽等人嚇的逃到院外,看看**沒有響起他咬牙切齒的說:
“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厲害,看來是咱們小看她了。”
呂幗珍出起主意:
“實在不行咱們就在外面往裡點上一把火把她們炸死到院子裡算了?”
“出的什麼餿主意?”豔秋沒好氣的說:
“你沒看到她把那些雷子埋的很嚴(yán)密嗎?星星點點的火跟本起不了作用。”
固如法王贊同的點點頭問:
“不知韓掌門有什麼好辦法?”
豔秋看著李顯螽反問道:
“我想知道上官茹爲(wèi)何跟白傲月走的這麼親近?”
李顯螽答道:
“雁天朗乃是上官茹的後爹。”
豔秋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問:
“這和白傲月有什麼關(guān)係?”
李顯螽一笑說道:
“白傲月是雁天朗的夫人。”
豔秋點點頭說:
“照前輩這麼說白傲月是上官茹後爹的夫人,她倆也沒什麼親密的關(guān)係?咱們何不拉攏上官茹和咱們一起趕往襄陽對付白傲月,若是有她加盟咱們必然盡得人心。”
畫眉在一旁插言說道:
“說的輕巧,上官茹就差和白傲月傳一條褲子了,她又怎麼會和咱們一起去收拾白傲月?”
豔秋反問道:
“你還是占星宮的總管呢!不是也和我們聯(lián)手了嗎?”
畫眉登時被問的啞口無言,李顯螽問:
“可是誰能跟她搭上話?”
豔秋立即毛遂自薦:
“若是兩位前輩信得過,豔秋願意一試。”
固如法王問:
“韓掌門可有把握?”
豔秋說:
“廖廣承生前曾和家母有些來往,料想上官茹能讓我說幾句話。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以前依附白家完全是因爲(wèi)白家勢大,如今白傲月大勢已去,以上官和的睿智肯定不會甘心給她陪葬。”
“韓掌門說的有理。”李顯螽說:
“若是能把上官茹拉過來白傲月就徹底完了。”
豔秋轉(zhuǎn)過身邁步來到廖府門前敲了幾下門喊道: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豔秋求見上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