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傅涼旭甚至親自找了婆婆媽媽的景鈺,詢問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方法。后者覺得他焦頭爛額的樣子有趣極了,煞有介事地說。
“完全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喲,一定要親力親為才能找到顧城的啊啊!你一定要努力啊翡冷翠的公共治安就交給你了!”說完還語重心長地跟他進行了一番交談。
傅涼旭當時直接想把加了料的咖啡潑到他頭上,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折磨得喪心病狂,才會想到讓景鈺來幫自己解決麻煩。
但今天他卻正經(jīng)了起來。阿鐵死后,這里一群黑道又開始了新的分幫結(jié)派,新的頭兒傅涼旭不熟,也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就匆匆離開了他們的大本營。
于是主要情報就落在了景鈺的身上。傅涼旭跟著薛芷夏打電話問情報時,他卻說要拜托他倆一件要緊事兒。雖然覺得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來,但傅涼旭還是決定聽一聽他的狗牙質(zhì)量。
“我翡冷翠的客人們,最近跟我說了一件事兒。”
“請開始你的表演。”薛芷夏雖然也不想聽,但奈何如果讓自己找顧城,還不如殺了自己。
“他們說翡冷翠醫(yī)科大里面有一面鏡子,能讓你看到過去未來。”景鈺一臉神秘,“知道么。”
傅涼旭忍不住吐槽了:“鏡子怎么給你?是發(fā)微信還是發(fā)QQ?需要回復(fù)么?”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這是個挺流行的傳說,一直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景鈺臉上少有地露出了絕望:“你們兩個能不能聽我說完?好好聽人說話會死么?”
他清了清嗓子,“我的客人有一個煩惱,我聽了之后,決定幫你們接下這個委托“委托?”
傅涼旭覺得他已經(jīng)在試圖搞事情了,接下來的話他沒有心情再聽下去,正想掛掉電話,不想被薛芷夏死命拉住。
她沖著景鈺回答:“爺,請講。”
她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跟學校有關(guān)的一些信息,因為這些地方。就是顧城有可能會在的吧。傅涼旭適時地跟上了薛芷夏的節(jié)奏,說:“那好,接著講,這跟你的客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有一個客人,容貌生得極好,是翡冷翠醫(yī)科大學的校花,有許多男生都在追求她……”
“講重點!”
薛芷夏一拍桌子。傅涼沁在一旁揉了揉眉心,只覺得不想聽下去了。
“哦……重點就是,最近我的這個客人,總能在學校的倉庫里面聽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和聲音。”
“越說越像個惡作劇的樣子了。”
傅涼旭眉頭皺成一團。
“她不敢告訴朋友……實際上據(jù)我了解她也沒什么朋友。但是因為我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深得客人的信賴和關(guān)心。她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我。”
“能不能帶我們?nèi)ヒ娨娔愕哪莻€客人?”薛芷夏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想見我美麗可愛的客人就必須先見一下她美麗可愛的售貨員……”大概是因為傅涼旭去了翡冷翠的原因,景鈺這些天擔心的心情一下子就已經(jīng)緩解了,變成了這個放松的樣子。
感受到兩個人威脅的情緒了,景鈺只好乖乖住了口。刷刷刷往手機寫了個地址和電話,交給傅涼旭和薛芷夏:“去了就報我的名字,說是我找你們來幫她的。”
傅涼旭接過:“總覺得報你的名字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薛芷夏也跟著覺得不放心:“我也有同感……”
于是景鈺忍無可忍,把兩個人的電話掛斷了。
真好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又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nèi)齻€人一起并肩前行了。
雖然景鈺有的時候說話極其不著調(diào),但是第二天傅涼旭和薛芷夏跟著找過去的時候,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出眾的東方小美人兒。長發(fā)及腰,所有的一切都美得恰到好處。
小姑娘見到他倆還有點怯生生的:“請問……你們就是剛才打電話的,景鈺先生的朋友么?”
“是的。”
薛芷夏握住她的手,“我們是景鈺特地請來幫你的,有什么煩惱都可以詳細地跟我們講講。我們一定會幫你解決麻煩的。”
“我叫余姚。那你們就跟我一起上樓看看吧。”
雖然相信了他們,但是很顯然余姚把他們當成了風水先生,一邊領(lǐng)著他們上樓一邊小聲地說。
“我覺得我們寢室里的風水好像不好……總覺得有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還有……”
她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說過。難道最近又有什么變化么?”
薛芷夏敏銳地感覺到了小女孩的情緒。
果不其然,余姚的聲音都在發(fā)抖,“最近,倉庫里面總是有奇怪的聲音,任何人都聽不到,就只有我……”
薛芷夏陷入沉思,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說不上來,只是這種感覺在心里揮之不去。
傅涼旭在旁邊安慰她:“別怕了,我們來了之后,你就不會再受這種困擾了。只是……”
走上了三樓,余姚的寢室在走廊盡頭的那一間。
薛芷夏恍然大悟:“怪不得陰氣重,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建筑里的陰氣擴散不出去,就只能全部在這里堆積……”
傅涼旭趕緊扯扯他的袖子示意她別說話。
一回頭,看見余姚的臉色煞白得像紙一樣。
“但是其實……也有例外。”
薛芷夏試圖圓回來,“就比如寢室如果陽氣重的話,這邊的陰氣就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一想到這里是女生寢室,最后只能乖乖地閉了嘴。
余姚帶他們走進房間,原本兩個人的寢室里只剩下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她向傅涼旭和薛芷夏兩個人解釋:“室友后來覺得寢室住不太方便,就搬到校外去了。”
很快,余姚把所有的錄音帶拿出來,擺在他們面前。
“所有的都在這里了么?”他問余姚。
女生的回答也很篤定:“對,從我開始發(fā)現(xiàn)的那天起,全部的錄音都在這里了。”找了個借口讓余姚去找一個盒子來,他們一會兒把這些錄音全部帶走。
余姚到樓下買盒子的時候,兩個人一盒一盒試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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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每一盒都能看到什么。
比如過于沉重的呼吸聲一樣,在這個盒子里面繼續(xù)想著。
等余姚再進來時,兩個人一起看她:“余姚,大概十天以前,學校里面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話音剛落,就看見余姚一個沒拿穩(wěn),摔了手里的盒子。
“原來你真的知道。”
傅涼旭瞇起眼睛,“就在你們學校么?”
“是……”
余姚把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天我和露西兩個人做完實驗準備回寢室,當時已經(jīng)很晚了,教學區(qū)那邊基本都沒什么人。結(jié)果經(jīng)過實驗樓大廳的時候,我看到了。”
一個人在一面鏡子旁邊,被人打得鮮血淋漓,倒在地上,一直都沒有起來。
當時自己只是覺得是一次打架,但是余姚無端覺得,哪路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該靠近的氣息。
直到聽見了倉庫里面的聲音,余姚越來越害怕這其中的聯(lián)系。傅涼旭和薛芷夏聽完之后,基本可以肯定,顧城就在這個學校里面。
被余姚看到了全部過程。
傅涼旭問:“能不能帶我們?nèi)フ艺衣段鳎课覀儽仨毜弥浪吹搅耸裁矗拍軌驅(qū)ΠY下藥,知道你的具體狀況。”
余姚對此只有苦笑:“不行的,當時露西也看過了那個,她一直躲著我。”
“那就我們暗地里自己觀察就好。”
薛芷夏準備告辭,把盒子重新還給余姚。
“這個你自己收好,我們已經(jīng)聽過了,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異常了。”
余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
“不要留給我!不要!這么大的尖叫聲你們沒聽見么!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們帶走它吧!”
女孩子的聲音里帶了哭腔。
薛芷夏忽然打斷他,問余姚:“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熟悉?”余姚很意外聽到這個詞。
“每次聲音出現(xiàn)的時候,我都會嚇得跑到對面寢室去……但是如果你這么說……”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好好聽聽這個高分貝的聲音,“這個聲音……好像……”
她一時之間說不上來,只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好像露西對不對?”
“對!對對對!”余姚瞪大眼睛。露西平時說話的分貝也不高,只是有一次在床上見到蟑螂的時候,發(fā)出了高亢的尖叫聲,為此還被余姚打趣。
這樣回想起來,這個聲音……就是當時露西發(fā)出的那種呼吸的聲音
“那我基本知道了。”
薛芷夏帶著傅涼旭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臨出門看了她一眼,“錄音還是交給你保管好,如果實在害怕的話,就把這個聲想象成你朋友。”
“我……”余姚愣愣地。
“不出意外的話……”
傅涼旭也明白過來,回頭給余姚留下了一句話,
“這個東西能救你朋友的命。”
很明顯,呼吸的那個聲音是露西的,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知道秘密,所以就這么綁架了她。不知道中間的什么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但是露西應(yīng)該真的看到了顧城被帶走的全過程。
她應(yīng)該是受到了威脅,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不能夠進一步行動了。等傅涼旭和薛芷夏兩個人跟蹤她的時候,覺得稍微跟想象的有著區(qū)別。
根據(jù)余姚的相貌和余姚的描述,他們覺得露西或許是個嬌俏的大小姐類型。
但是真的看到露西這個人的時候,莫名覺得不搭調(diào)——如果余姚是一切都剛剛好的話,那么露西就是一切都差一點。
二人一路尾隨她到校外的出租屋,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街角的一棟爛尾樓,比價格低廉的學生寢室不知道差了多少。
薛芷夏也不啰嗦,直接現(xiàn)在拍了一下露西的肩膀,“喂,你還準備在這個地方里帶多久?”
露西嚇了一大跳,馬上又冷靜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跟著我?”
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傅涼旭沒有耐心跟她慢慢磨,蹲下身,“如果你不是一個女人,我可能早就這樣打你了吧。”
女孩兒滿臉驚恐地看著他。
薛芷夏也跟著蹲下來:“順帶說一句,翡冷翠從來都不需要警察,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