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造出鴛鴦劍后,陳終經(jīng)常陪著上官溪琴,形影不離的兩人牽著手有時就那樣漫無目地地走著。有時上官溪琴喋喋不休地說著,陳終認真地聽著每一句話,然后會時不時認真地點點頭,只要能看著她,心中都充滿喜悅。有時大黑熊也會加入其中,陳終完全無視,眼里只有上官溪琴。山間兩人一熊嘻戲的場景那樣的美好和諧。
上官山莊里任婆婆時而面帶微笑地看著林間的兩人一熊,時而眉頭深鎖,與任婆婆表情相同的還有管家,仿佛兩人懷著同一種喜悅也懷著同一種擔(dān)憂。
冬季將來時,大黑熊將上官溪琴備的食物一次次拖進洞里,一次比一次懶,好像走著都能睡著了。
陳終也開始為上官溪漠打造武器,只是這次打造武器時卻并沒有將門關(guān)上,隨便上官溪琴進進出出,左蹦右跳,只要能感覺她在身邊,心里的喜悅就會滿滿的。
上官溪琴以為是大黑熊就快冬眠了,陳終怕沒人陪自已玩,所以才不將自已關(guān)在兵器室外的。這些日子不知為什么就是想粘著陳終,有時甚至什么也不為,就跑上去用手指頭戳戳陳終,陳終開始還會回過來一個疑問的眼神,后來就會回過來一個帥帥的帶著寵愛的笑容。
上官溪琴呆在兵器室時總是花樣百出,一會叫吃的,一會擺弄那些叫不上名來的武器,一會叫陳終看她胡亂地舞著鴛鴦劍,不管她做出什么樣的事,陳終始終面帶寵愛地微笑任她擺弄。
有著上官溪琴在兵器室的花樣百出,為上官溪漠打造的這把劍在上官溪漠快出關(guān)前半月才打造完成。
打造完成后,上官溪琴和陳終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一起。晚上送上官溪琴回屋睡覺,上官溪琴也要陳終等她睡著后才許離開,陳終總是微笑地看著上官溪琴,直到看著她在睡夢中露出甜甜地笑意才輕輕地離開。
這晚看著上官溪琴入睡后,陳終輕輕走出院子,樹梢上的滿月如銀般撒落在地上,陳終邊走邊看著地上自已孤單的影子,心中的不舍越來越濃,上官溪漠就要出關(guān)了,只怕上官溪漠出關(guān)之時,就再也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早餐,陳終給上官溪琴耐心地剝著雞蛋殼,上官溪琴也問過為什么早上一定要吃個雞蛋,陳終的回答是:在閑人谷,早餐只有一個雞蛋。上官溪琴也就由著陳終每次早餐都將為她剝雞蛋,然后一人一個。
“二小姐,莊主這幾日要出關(guān)了。”余霸在邊上看著兩人恭身說道。
“哥哥要出關(guān)了。”上官溪琴嘴里含著了陳終剛喂過來的雞蛋,開心地一下子蹦了起來,直奔山腰的那個山洞。
“哥哥。。。哥哥。。。我是溪琴,你要出關(guān)了嗎?那你一定想吃好多好吃的吧,還要洗個熱
水澡,你什么時候出來呢,那我叫人每天給給你準備著。”上官溪琴說著覺得自已像個大人了,可以照顧哥哥了,不禁開心地笑著。
大黑熊不知是什么時候也到了山洞門口,上官溪琴一路飛奔來山洞,沒注意大黑熊是什么時候來的,看著大黑熊懶懶地趴在地上的樣子,上官溪琴怎么看怎么可愛,一屁股坐上去開心地對著大黑熊說道:“哥哥要出關(guān)了呢,小七,你開心嗎?我可開心了,好久沒見到哥哥了,他要是見到陳終會更開心的,我又多了一個朋友呢。”
大黑熊懶懶地趴著,回頭看了看上官溪琴,繼續(xù)趴著。
“轟”地一聲,只見石門慢慢打開,上官溪漠瞇著眼睛從里面走了出來,外面的光線讓他有點不適應(yīng),但在看到上官溪琴的瞬間,上官溪漠眼里就含滿了寵愛的笑意,在陽光的照射下,上官溪琴今日穿的紫裙仿佛鍍上了一層光芒,一年不見,眼前這個女孩更多了些精靈的味道。
大黑熊在石門打開的瞬間,好像突然睡醒一樣,立即站了起來,上官溪琴直接從熊背上滑了下去,大黑熊見上官溪琴安然站在那,就飛一般地跑了。
“誰說要給我準備好吃的?還有熱水澡?”上官溪漠望著上官溪琴笑道。
“哥哥。”一年不見,上官溪琴有了些許的陌生,傻傻地站在被大黑熊丟下的地方,望著上官溪漠一動不動。
上官溪漠走上前,直接將上官溪琴攔腰抱起道:“洞里有泉水的,不然一年不洗,那不成野人了,倒是好吃的嘛,想溪琴陪我一起吃。”上官溪漠邊說邊抱著上官溪琴進莊。
“那哥哥還是先洗澡,我去叫人準備好多好吃的。”上官溪琴說著就從上官溪漠懷里跳下來,飛奔向廚房跑去。
上官溪漠感覺到了上官溪琴對他的陌生感,他以為上官溪琴跟他一樣會有長長的想念,這種陌生感讓他的心有點痛。看著懂得照顧自已的上官溪琴,似乎長大了。
“暗衛(wèi)。”上官溪漠冷漠的聲音剛落下,四名侍衛(wèi)立即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在上官溪漠面前。
“先講關(guān)于溪琴的一切,別的明早匯報。”上官溪漠冷冷地聲音讓侍衛(wèi)有些后背發(fā)冷。
侍衛(wèi)將一年來上官溪琴的所有事情一一詳細報給上官溪漠,有的怕說漏,還看看邊上的侍衛(wèi),四個侍衛(wèi)腦袋飛轉(zhuǎn),想著一切關(guān)于上官溪琴的事,他們也早就知道,這會是莊主出關(guān)問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
上官溪漠走向屏風(fēng)后,叫侍衛(wèi)退下,準備更衣洗澡,四個侍衛(wèi)這才退下,走出上官溪漠的房門后,四個資深侍衛(wèi)不覺都松了一口氣。
“管家。”上官溪漠的聲音更冷了,冷到幾乎可以讓人結(jié)冰,還沒走出了院子的四個侍衛(wèi),不
自覺加快腳步,腳底抹油似地跑了。
余霸應(yīng)聲而來:“莊主。”
“你做得很好,我閉關(guān)前說過,溪琴的話就是我的命令。”上官溪漠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感情。
余霸背上的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衣服,還好冬季穿得厚實,余霸不知道莊主這幾句話是表揚還是責(zé)備,他更不敢問:“一切都按莊主說的做,小的不敢有違。”余霸不敢望向屏風(fēng),那怕是隔著屏風(fēng),他也沒有勇氣去看那個平時就琢磨不透,此時更不敢琢磨的莊主。
“你去跟溪琴說,我要些好酒,還要些淡淡的桂花酒。”
“是。”
“叫陳終到書房等我。”說到這,上官溪漠已起身換好衣服。
“是”余霸恭身答道。
看上官溪漠沒有再說話,知道沒有事再吩咐了,轉(zhuǎn)身趕緊離開,他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讓他的腳都開始發(fā)涼。
余霸居然是在書房找到陳終的。
“莊主一會就來書房。”余霸恭身道。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官溪琴的原故,余霸對這位煉器師多了一份喜歡,為了掩飾心中的不舍,余霸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嗯。”陳終輕嗯一聲,不再說話,他早知道上官溪漠一定會來見他,而且會充滿殺氣而來。
余霸轉(zhuǎn)身就直接去找任婆婆。
“莊主吩咐了兩件事,一件事是要見陳師傅,我已經(jīng)辦好了,另一件事是:讓二小姐準備些好酒,再準備些清淡的桂花釀,酒在酒窖,凡請任婆婆陪二小姐親自去挑。”余霸望著任婆婆說道。
“我明白了,我陪二小姐親自去挑,凡請管家照顧陳師傅,二小姐一會定會找他。”任婆婆的表情更嚴肅。
余霸默聲走出廚房院子,假若兩個紫階十級高手對決,又豈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在江湖余霸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這,余霸有太多的無能為力。
上官溪漠望著站在書房里的陳終,一步步走進。望著眼前這個煉器師,仿若剛認識一般打量許久方緩緩說道:“我跟溪琴,不是親兄妹。”
“你喜歡她”
“我會照顧她一生,我能讓她遠離世俗煩憂,在劍莊無憂地生活。”
“我相信”
“我不會讓你帶她走”
“我知道”
“那我們只能有一人活著。”
“都活著,我們身上都有使命。你要的武器已經(jīng)打造好了。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要回閑人谷了。十年后我會帶我的弟子來認門,希望看到她是幸福的。”陳終對視著上官溪漠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恨意,那般地坦然讓上官溪漠有些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會讓溪琴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