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羽國軍營大帳內,秦笑擺宴為上官溪琴與陳終洗塵。
上官溪琴收起公主的架子,與秦笑相談甚歡,更是‘秦叔叔’不離口,秦笑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秦笑睿智,久經官商戰場,閱人無數,觀上官溪琴雖聰明才智過人卻并無城俯,性格與上官舞羽頗有幾分相似,言行舉指也有上官舞羽的遺風,心中看著更是憐惜喜愛。只是見陳終一言不發,反而不知其性情來歷,雖說是上官舞羽給上官溪琴指定的夫君,自是不會錯的,但也想知其來歷性情,細觀陳終不言不語,傲氣卻不輸于常人,只是在上官溪琴面前卻萬般順從。
秦笑在叫人擺宴之時,已叫人去打聽陳終的來歷,心中已然決定,要護上官溪琴的安全,也算是不負上官舞羽生前以自已為友。
陳終靜觀秦笑,知上官溪琴所言不虛,這秦笑用情之深,讓陳終心中多了幾分對秦笑的好感,沖冠一怒為紅顏,最后卻只是見二人雙雙離世,該是何等心境?
秦笑見上官溪琴并沒有拿著公主的架子,在自已面前只如孩子一般,二人談起上官舞羽,從上官舞羽的武功談到上官舞羽的滿頭白發,秦笑心中雖如刀刺般疼痛,卻有遇到知音的感覺,這么多年的心思終有人能懂,讓痛能釋放,是人生一大幸事,與是將酒一杯一杯豪飲進肚,竟先帶了幾分醉意。
上官溪琴與陳終見秦笑已有醉意,便告辭回到軍營中秦笑為上官溪琴準備的帳內。
“溪琴如何知道,這仗,秦將軍是為姑奶奶而起?”陳終望著上官溪琴,帶著幾分欣賞幾分探究。
“書生平日里就有說的,我有認真聽得啊,娘生前曾多次提起過秦叔叔,娘與秦叔叔相識之時,就知秦叔叔是東羽國奉旨來相親的,又幾次得秦叔叔相助才脫離險境,當書生說秦叔叔終身未娶,而我娘過逝后秦叔叔又抗旨止兵不前,我就有幾分這樣猜想了,剛才一進大帳,撲面而來的酒氣,我就更加確定了。”
“溪琴真聰明,總聽你跟書生聊得起勁,沒想到句句溪琴都分晰的透澈。”
“溪琴只是想與陳終相守一生,不想出任何意外,此去東羽國,有了秦叔叔相護,我們定是能平安的,只是東羽國皇上對秦叔叔不向西班國皇城攻進,已有怒意,這次,為了護我周全,不知秦叔叔能否全身而退。”
“溪琴說過,秦將軍智慧超人,足智多謀,定能有良策全身而退的,溪琴不必
擔心。”
“嗯,也許舅爺爺見了溪琴,會聽溪琴的話,那秦叔叔就更安全了。”
“舅爺爺?”
“東羽國皇上啊!”
“東羽國皇上?舅爺爺?”
“是啊,他是我外婆的弟弟,不應叫舅爺爺嗎?”
“那也要稱皇上的,你可是鎮國公主。”
“你放心,我會懂得分寸的,我喜歡他才會叫他舅爺爺呢,不然就叫他皇上。”上官溪琴帶著幾分頑皮。
軍營大帳內。
“將軍,陳終的消息已打聽到了。”
“快講。”
“陳終,是東羽和西班兩國唯一能煉出極品武器的煉器師,一直住在歷代煉器師所住的地方閑人谷,這次是陪鎮國公主前去皇宮。”
“就這些?”
“是,閑人谷與世隔絕,只能打聽了這些來。”
“嗯,你下去吧,只是此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是,屬下告退。”
秦笑的眉深鎖著:閑人谷煉器師,舞羽曾在閑人谷住了十七年,想必對這陳終是了解的,能將公主托付于他,可見對其信任,只是這閑人谷煉器師,人人都想求而得之,只怕東羽國皇上也不例外,想瞞怕是瞞不住皇上的眼線了。
東羽國皇宮內。
早朝。
“稟皇上,大將軍有信。”
“承上來。”
東羽國皇上幾下圣旨,讓秦笑揮軍直攻西班國皇城,有著一統西班東羽兩國的野心,秦笑卻以鞏固城池為由,遲遲按兵不動,東羽國皇上想找人替了秦笑,卻一直沒想到比秦笑更好的人選,心中正是郁結。
“這秦笑,居然要退兵回朝,沒有孤的旨意,他居然要自作主張,退兵回朝。”東羽國皇上臉上雖鎮定,語氣雖平和,但看向大臣們的眼神已有了殺氣。
“不知秦將軍為何要退兵還朝?”
“因,鎮國公主,鎮國公主已到秦將軍帳營之中,秦將軍說要護送鎮國公主來皇宮,也就要搬兵回朝。”
“稟皇上,秦將軍在外征戰已近四年,此次鎮國公主也已準備回到皇宮,更有確切消息,西班國派出皇家儀仗隊數百人,精兵萬余人護送我國鎮國公主回國,已是示弱,出兵現無理由,老臣想,秦將軍出兵無由,也就護送鎮國公主一起回國。”一老臣說道。
“哼,這是哪里的話,出兵可以有由
,也可以無由,要打便打,皇上,末將愿帶兵出征,直攻西班國皇城。”一武將進言。
東羽國皇上知此人是猛將,無奈有勇無謀,軍隊交于此人,只怕是有去無回。
“稟皇上,秦將軍乃是我國大將軍,皇上已將兵權交于了秦將軍,眾將士隨秦將軍在外征戰多年,已有了感情,秦將軍善能用兵,又深得軍心民心,此時若讓秦將軍交出兵權,只怕眾將士不服。”
“皇上,秦將軍足智多謀,想來此舉也定是深思熟慮才定下的,所占西班國城池,雖已向我東羽國納稅,但軍餉支出,遠多于所納之稅,長此以往,國庫空虛,秦將軍必是也想到的。”
東羽國皇上低頭不語,知此人不過是為秦笑說話,所占城池所納之稅雖不夠軍餉支出,卻也多不了多少,更不會影響國庫。
“皇上,老臣以為,秦將軍已無戰意,斗志已消,聽聞秦將軍日日在大帳之內將自已喝得爛醉,哪還有將軍之風?那西班國一直以擁有極品武器占有優越感,可周凌風已死,極品刀已然送回上官山莊。之前秦將軍出戰,周凌風雖死卻并無人知曉,周國將軍令一直在周府,迎戰秦將軍的不過是通常守邊的士兵,后周國雖派有驃騎將軍和衛將軍前來迎戰,卻并未有大將軍迎戰,久隨周將軍府的將士也未出戰。若是再攻去東羽國皇城,出兵無由,我國鎮國公主亦是周凌風的女兒,若是西班國以護周凌風之女安危為由鼓勵周凌風在世時軍隊,只怕兵氣高漲,而我軍秦將軍又已然沒有斗志,還望請皇上三思。”此老臣與秦笑之父已是世交,得了秦笑私下送來的信更是覺得言之有理,便按秦笑信中所言說了出來。
東羽國皇上聽了老臣的話,知是有理,若再戰下去,勝負難料,只是到手的城池就這樣退出,心有不甘。
“稟皇上,這次隨鎮國公主回國的,有一奇人,此人是西班東羽兩國唯一能煉出極品武器之人,閑人谷的獨傳煉器師陳終。”老臣見皇上還在猶豫,接著按秦笑信中所言,拋出這個重量話題。
“閑人谷煉器師?”東羽國皇上聽后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兩眼放光地盯著下面的老臣。
“此消息,臣確定,陪著鎮國公主前來的確實是東羽西班兩國唯一能煉出極品武器的煉器師,此人為人高傲,風度翩翩,與鎮國公主形影不離。”
“來人,宣孤旨意,準了秦將軍所奏,讓秦將軍一路護送鎮國公主回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