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終在山里慢慢走著,上官溪琴拉著陳終的小指頭在后面慢慢跟著。清晨竹葉上滴下的露水聲;樹梢上喜鵲的鳴叫聲;牛背上悠閑的八哥;樹林里驚飛的野雞;小溪里自由自在的魚,一身淡綠衣裙的上官溪琴,一襲白衣飄飄的陳終,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諧,如畫卷般美麗。
陳終就這樣任由上官溪琴拉著小指頭,走進后山,然后再下到一個山角,停了下來,這里滿是低矮的灌木林,高大的樹幾乎沒有。陳終看了看溪琴拉著的小指頭,似乎有些不舍地說道:“我要采石頭。”上官溪琴聽后松開陳終的小指頭。
陳終放下背蔞拿出工具開始砍雜木,然后換了工具開始挖土掘石。上官溪琴開始還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后來就跑去吹蒲公英玩了,邊吹邊追著蒲公英飛跑起來。一陣風吹過,蒲公英隨風快速飛了起來,上官溪琴沒有追到,看著蒲公英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溪琴又采下幾朵蒲公英吹了起來。
“要我幫你追那些蒲公英嗎?”陳終看著蒲公英被風吹散飄舞的樣子,從來不知道蒲公英有這么好玩。
上官溪琴望著陳終嫣然一笑,全身紫色靈力散開,腳一點地,身體如精靈般向飛散的蒲公英飄去,靈巧的手法將飛散的蒲公英抓了好些在手里,等上官溪琴飛回來將手放在陳終面前時,張開手,蒲公英又隨風吹散開去。
陳終驚奇上官溪琴的的靈力修為已達到紫階,還驚奇于她的輕功和手法,更被這一襲綠衣裙飄飛起的身影如仙子般美麗的上官溪琴所驚艷。
“你的修為到了紫階?輕功居然可以追上風中飄散的蒲公英,還有你的手法很靈巧,我想可以在暗中接住暗器了。”看著眼前飄散的蒲公英,陳終由忠地說道。
“我的靈力早就過紫階了哦,只是貪玩又很懶,才慢了些。輕功和點穴手法是在書房隨便看到練著追蒲公英玩的。你不是紫階十級了嗎?”
“其實我的靈力修為前不久才剛過紫階,說起來比你慢。是師傅臨去前將靈力全部輸入給了我。才讓我的靈力修為達到了紫階十級,那是歷代師傅們傳下的靈力,所以沖過十級是很正常的。將來我也會把我的靈力全部傳給我的弟子。”
“你師傅去哪了?”
“去逝了。”
上官溪琴看不出陳終有難過的樣子,卻感覺得到他的落寞,伸出手給陳終一個大大的熊抱,先是一愣的陳終,馬上被這個熊抱所溫暖,原來被抱著的感覺這么好,他將被上官溪琴抱著的雙臂抽了起來,用自已結實有力的胳膊圈住了上官溪琴。這一刻暖暖的感覺讓陳終手上更用力了些,他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不遠處上官山莊的幾個暗衛看著這一幕,對視之后,就再也目無表情的像猴子一樣繼續蹲在雜木林里。以陳終紫階十級的靈力如何能感覺不到不遠處的暗衛,他知道這些暗衛是暗中保護上官溪琴的,也就沒有理會。而上官溪琴早就知道這些年來周圍一直有這些侍衛暗中跟著自已,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也就完全無視了。
好一會上官溪琴才在陳終懷里抬起頭說道:“陳終不怕,溪琴在。”
聽到上官溪琴堅定而溫柔的聲音,陳終心里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他輕輕放開上官溪琴,轉身繼續去挖那些石頭。
“你在找什么?”上官溪琴好奇陳終一直在這挖什么?
“石頭。”
“什么樣的石頭?”
“煉極品武器的那種。”
“極品武器是石頭做的嗎?”
“將石頭提煉,再打造出極品武器,只有上官山莊的這片山脈有這種石頭,五年前師傅帶我來認過這種石頭。”
“五年前?五年前你來過?你見過我嗎?”
“沒有,見過少莊主,也就是現在的莊主。”
“那為什么我覺得我們認識很久了呢?”
“我也是,覺得和溪琴認識很久了。”陳終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向上官溪琴好奇而又肯定眼睛。
“你第一次叫我溪琴呢,你叫我的名字時聲音真好聽。”上官溪琴眼睛笑成月牙。
“我。。。。。。應該叫你二小姐。”陳終也不知剛才為什么剛才會脫口而出叫出溪琴的名字。
“你叫我二小姐吧,反正我不答應你。你叫我溪琴,我就答,‘溪琴在’你看著辦吧。”上官溪琴笑嘻嘻的狡黠地望著陳終又道:“你找到你要的石了嗎?”
“還在找,也許要換個地方,或者挖得再深些。”
上官溪琴一邊看著陳終在山里不停地挖著石頭,一邊追著蒲公英,有時看著兔子也追到抱起來玩,或者趴在兔洞門口等兔子出來,兔子跟上官溪琴叫著勁就是不出來,上官溪琴沒有耐心等就又跑去找別的小動物玩去了。
陳終一邊挖石頭,一邊無聲地觀察著上官溪琴,看著上官溪琴一會采蒲公英一會在地上用手刨兔子洞,終是明白上官溪琴的手為什么不是那么細膩了。
“二小姐,吃午飯了。。。。。。二小姐。。。。。。”任婆婆的聲音在山谷回蕩,在上官山莊的這些日子任婆婆的靈力修為好像大多體現在了喊上官溪琴回去吃飯。
若是以前聽到吃飯,上官溪琴立即就會跑回去,可看到陳終采石頭那么認真的樣子,上官溪琴提起靈力大聲道:“就在這吃。讓他們隨便送些燒雞來就行。”由于上官溪琴沒有用靈力喊過話,聲音大到把溪琴自已都嚇了一大跳,看著望向自已的陳終,她連忙吐吐舌頭扮著可愛。
上官山莊一座人煙少至的山腰間,一個山洞的石門緊緊關著,里面正在閉關修煉的上官溪漠聽到上官溪琴隱隱傳來的聲音,眉宇間不禁露出了笑意,也只有他家的溪琴會用紫階靈力要燒雞吃。想著溪琴靈力修為已達到紫階,上官溪漠心里又覺安慰不少。想到溪琴,上官溪漠更加加緊修練,他想快點修練到紫階十級,想快點見到那個吃飯沒有吃相,滿山瘋玩的丫頭。
午餐是由管家帶著侍衛送到后山來的,食物的香味倒是引來不少小動物,這讓上官溪琴邊吃飯邊開心不少,吃完午餐依舊理所當然地把小手伸到陳終面前,陳終很自然的幫她擦著小手,再換了毛巾幫她擦了擦小嘴。
吃飽了,上官溪琴看著陳終繼續了他的刨土工作,上官溪琴感覺陳終像兔子在打洞一樣。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上官溪琴身上,“你知道人吃飽了想做什么嗎?”上官溪琴漫不經心地問著陳終,選了片柔軟的草躺在地上。
看著上官溪琴懶洋洋躺在草叢中的樣子,“睡覺?”陳終試探著回答。
“答對了,吃飽了就會好想睡覺。還有這么暖和的太陽當被子,好舒服哦。”上官溪琴的聲音已有幾分朦朧。
上官溪琴話音剛落,就好像已經睡著了。看著上官溪琴睡得甜甜的樣了,陳終不想再因為采石弄出聲音吵著她,又怕小動物
來打擾她,就干脆坐在上官溪琴身邊守著她。現在他可以認真仔細地看著她。她睡覺的樣子真美,像初生的嬰兒一樣。
上官溪琴習慣中午吃完飯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上官溪琴就醒了,上官溪琴醒了卻沒有馬上起來,她換了個趴著的姿勢,然后睜開眼開始尋找陳終。轉頭,陳終淡定如盤石般坐在那里,望著她,看著上官溪琴尋找過來的目光,和隨后上官溪琴眼角的笑意,陳終也跟著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怎么會有人越笑越好看呢?”上官溪琴用一只的撐著頭,欣賞地望著陳終說。
陳終明白她是在說自已后,起身,開始去挖他的石頭。
“你就這樣一直守在我身邊嗎?”上官溪琴起身望著正在采石頭的陳終問道。
“嗯。”陳終輕嗯一聲。
“那我幫你找石頭啊。”上官溪琴說著就全身紫氣環繞,她發動靈力,將一塊地方的所有的土用靈力吹散,卻沒有吹走時石頭,土吹走后,石頭在太陽下還帶著泥濕的光。
陳終換了鑿子,一塊一塊地將石頭敲開來看,“找到了,就是這種石頭。”
上官溪琴望著表情平靜的陳終,再看看那塊看不出異樣的石頭問道:“你確定?”
“嗯。”陳終肯定的嗯了一聲。
于是兩人開始了一個吹土,一個采石頭的工作。雖然山中的石頭不少,可找到的卻并不多,太陽快落山時,陳沖的背蔞里也只躺著幾塊為數不多的石頭。
回莊里的小路上,上官溪琴仍舊拉著陳終的小指頭,上官溪琴望著陳終背蔞里的石頭問道:“這石頭夠嗎?”
“不夠。”
“還要多少?”
“很多。”
“極品武器非得用這種石頭是嗎?”
“是的,而且只有上官山莊的這座山脈才有。”
“那靈品武器,要用什么樣的石頭才能煉出來呢?”
“也是這種石頭,極品武器和靈品武器用的是同一種石頭,不同的是靈品武器要將一個煉器師畢生的靈力注入到武器當中,才能煉成靈品武器。”
“你說你師傅將畢生靈力傳給了你,是為了讓你煉出靈品武器嗎?”
“是,師傅和前幾代師祖都沒有煉出靈品武器,遺憾的離世前都會將畢生的靈力輸給下一任煉器師,希望下一代煉器師可以煉出靈品武器。”
“那世上豈不是沒有一把靈品武器,那怎么確定靈品武器可以煉出呢?”
“有,一把靈品弓,三支箭,在閑人谷,它們一百多年來一直藏在閑人谷,因為怕江湖中人搶奪,從沒示與人前,所以世人并不知道。”
“等哥哥出關了,跟哥哥說一聲,我要去閑人谷看那弓和箭。”
陳終愣了愣,想到那弓和箭給上官溪琴這種與世無爭的女孩看當然是可以的,不過師傅交待過閑人谷不許任何外人進入,但想到住在閑人谷的那個傾城傾國,江湖上武功排名第一,眼里滿是無盡等待和憂傷的女子,他想也許有一天就算自已不同意,那女子也會帶溪琴進閑人谷。
閑人谷,武功再高也是進不去的,這里有歷代最高煉器師布下的暗器,而且均是上品暗器,更有歷代煉器師布下的奇門陣法。這女子卻是陳終的師祖帶進去的。偏這女子不僅武功江湖排名第一,更有著驚人的智慧,這十幾年里,已將歷代師傅布下的陣法一一看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