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殘陽如血。
上官舞羽獨自來到山頂,見到正在籬笆內(nèi)認真撿雞蛋的陳終。
“我將溪琴托付于你。”上官舞羽立于殘陽下說道。
“有生之年,定是不負姑奶奶所托。”陳終不知如何說出心中的擔憂。
“溪琴對你的情意,我做娘的知道,還望你疼惜她一生。”
“只怕陳終無福,有人生下來就命薄,就像我。”
“我不管你有何難言之隱,溪琴認定了你,此事無商量余地。”
“姑奶奶就不能不去嗎?”
“不能,我非去不可。溪琴托付于你了。”上官舞羽說完已飛身離去。
陳終站在殘陽下,面有悲涼之色。
“溪琴,在山頂看那夕陽甚美,溪琴不想去跟陳終一起看日落嗎?”上官舞羽來到谷底對正在蕩秋千的上官溪琴說道。
“嗯,娘去過山頂?那我這就去,跟陳終一起看日落,定在天黑之前趕回來,娘放心。”上官溪琴說道已從秋千架上跳下來,向山頂而去。
“任姨。”上官舞羽叫著任婆婆。
“姑奶奶。”任婆婆從屋里走出來答道。
“溪琴心上人是陳終,想必任姨也早就知道。”
“是。”
“那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
“是。”
“溪漠對溪琴的情意你也知道,從上官山莊出嫁似有不妥。”
“是。”
“我出門一趟,若是一月不回,你帶溪琴回東羽國,以鎮(zhèn)國公主名義出嫁。”
“姑奶奶。。。”
“我要去將軍府。”
“姑奶奶去去就
回就是了,接二小姐一起去將軍府不也很好,如若不然,姑奶奶同去東羽國,皇上也定會厚待的。”
“溪琴長得很像娘不是嗎?”
“是。”
“記著我的話就好。”上官舞羽說完慢慢向山腰走去。
“見過姑奶奶。”余霸見上官舞羽前來,上前施一禮道。
“見過姑奶奶。”書生也忙跟著施禮。
“書生,你去谷底,幫著任婆婆收拾管家打回的那些獵物。”上官舞羽對書生說道。
書生知道這是要打發(fā)自已離開,雖是好奇,可以他二人的武功修為,自已要想偷聽,只怕是不可能,就老老實實向谷底而去。
“姑奶奶。。。”余霸說完已是跪下。
“我要給溪琴一個交待。”上官舞羽說道。
“屬下知道。”
“既然你自稱屬下,就證明你還是記得你是將軍府的人。”
“姑奶奶。。。”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他不能就這樣撇下我和溪琴。”上官舞羽說這話時,臉色平靜,聲音卻還是有微微的顫抖。
“屬下。。。”
“明早,出發(fā)。”上官舞羽打斷余霸的話,果決地說道。
“是。”余霸知道這是遲早要給的交待。
幕色落了下來,山腰余霸正擦著那把重斬,‘小七’每每天黑就回書生幫它建起的窩里去睡了。
“余霸,你滿腹心事的樣子,不如跟我說說,我定能幫你出個好主意。”書生很想知道剛才上官舞羽找余霸到底所為何事?
“書生,你靈力修為不過紅階吧。”
“紅階怎么了,別看我只紅階,說不定我
比你活得還長。”書生在這全是紫色靈力修為的一群人中早已淡然。
“我助你沖過綠階。”
“什么?”
“我助你沖過綠階。”
“真的?”
“嗯。”
“哎呀。。。還是你最了解我了,你不知道,有時候拔河我連‘小七’都拔不過,做為天下第一知客,綠階剛剛好。”
“我有條件。”
“條件?我這里有你要知道的消息?”
“用你知道的所有消息,護大小姐安危。”
“大小姐?上官溪琴?”
“是。”
“余霸,你們這一群人,用得著我嗎?你說的跟遺言似的,我有些。。。”
“換不換隨你,你說得對,我們這一群人護著大小姐,也是安全的。只是你紅階的靈力修為,怕是今生也就是紅階了,‘小七’以后怕是也會越來越瞧不起你。”
“你。。。誰說我不換了?我只是覺得你這話怪怪的。”
余霸不再發(fā)一言,一掌揮出,靈力直輸入書生體內(nèi)。
谷底,上官舞羽與上官溪琴泡在溫泉里。
“溪琴,娘要出谷一趟。”
“娘,溪琴也跟娘一起去。”
“溪琴乖,在谷里還要跟任婆婆學些廚藝才好,也好做給陳終吃。”
“那娘什么時候回來?別太久,溪琴會想娘的。”
“少則三五日,多則一個月。”
“嗯,娘會帶好吃的回來嗎?”
“會呢,見到好吃的全給溪琴帶回來。”
上官溪琴將頭靠在上官舞羽的肩上,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