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官溪漠和上官溪琴安靜地坐在大廳吃早餐,上官溪琴默默地剝著雞蛋,一個雞蛋她剝了好久,吃了個雞蛋,喝了幾口粥,上官溪琴就沒有再吃什么。
“早餐不合胃口?”上官溪漠接過丫鬟捧著的毛巾輕柔地問道。
上官溪琴拿過上官溪漠手里的毛巾,自已輕擦了下手。
“哥哥慢用,溪琴吃飽了。”上官溪琴起身,往自已院子里走去。‘小七’也冬眠了,陳終要是像‘小七’一樣只是冬眠,等到春暖花開時就會來找她該多好。
上官溪漠起身走出大廳望著上官溪琴落漠的背影,心中有淡淡的憂傷,什么都可以給她,那個煉器師,也要給她嗎?
“莊主,這是柳葉劍,是陳師傅送給老奴的,現(xiàn)在交于莊主。”任婆婆手捧柳葉劍站在余霸身邊。
“莊主,這是重斬,也是陳師傅送給在下的。”余霸畢竟是愛武之人,眼中的不舍不如任婆婆收的好,余霸也捧出重斬站在院內(nèi)。
上官溪漠看了看二人說道:“既然送給了你們,就留著吧,不要以為只有陳終知道你們的身份和目地,他送給你們,是想你們更好的保護溪琴,但你們臨終之前必須將武器送歸上官山莊。”
二人驚喜的表情還是忍不住顯露在久經(jīng)風霜的臉上。
“極品武器不得出莊,這是上官山莊的規(guī)矩,否則上官山莊將會追回。”任婆婆有些懷疑地問道,仿佛怕上官溪漠后悔。
“你們想出莊?”上官溪漠看了看二人,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如果你們想出莊,也可以帶著極品劍出莊,我想二人出莊,只會是陪溪琴,那么帶著也無防,更方便保護她,雖說以你們二人的武功,就算沒有極品武器,也可以保護得了溪琴,只是這樣更安全些。至于極品武器不能出莊,我說過了,你們臨終前要將武器送歸上官山莊,不然,我仍舊要追回的。”
任婆婆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剛才的脫口而出暴露了自已內(nèi)心的擔憂和想法,不和莊主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
余霸手握重斬,手心里的汗已打濕劍柄,他知道任婆婆話里的意思,更知道以上官溪
漠的武功,只怕是兩人連手,也難將上官溪琴硬帶出上官山莊。
上官溪琴坐在自已的小院內(nèi)等著任婆婆,望著空中飄過的白云,好想像鳥兒一樣,有著自由的翅膀,飛向她向往的地方。
“二小姐。”任婆婆一進院子就看到上官溪琴發(fā)呆的樣子,那個有著無憂無慮笑容的二小姐,自陳終走后好像就再沒笑過。
“任婆婆,有些事,你遲早要跟我說是嗎?”上官溪琴望向任婆婆。
“是。”任婆婆看著上官溪琴的樣子,感覺她好像突然長大了,那個在她懷里撒嬌,趴在她腿上纏著她講故事的小女孩好像瞬間跟她拉開了距離。
“姑姑,我娘?在哪?”上官溪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詢問的話說出來語氣更像是命令。
“二小姐的娘是莊主的姑姑,當年是上官山莊的二小姐,名:上官舞羽。武功當今天下無人能及,因于第一將軍府的公子周凌風相戀,生下二小姐后,離開上官山莊。”任婆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為什么生下我,就離開上官山莊?我生下后多久離開的?”
“頭晚生下二小姐后,第二早凌晨就離開了?”
“為什么留下我?”
“這是老莊主的命令,無人能改,當年姑奶奶,也就是二小姐的娘是被老莊主下令逐出上官山莊的,留下二小姐,也是老莊主的意思,并非你娘狠心不要你,這些年,你娘,不知該有多想你。”任婆婆聲音開始哽咽,眼中的淚再也沒忍住落了下來。
上官溪琴身子略動了動,她想上前抱抱任婆婆,卻忍住了,接著問道:“為什么會被逐出上官山莊?”
“因為,你娘,跟將軍府的周公子是私定終身,當時懷了你,將軍府的人當時并不知情,老莊主不許將這事傳出去,上官山莊所有下人都經(jīng)過訓練的,口風自是很緊。可在你出生前不久,將軍府的人還是打聽到了你娘懷孕的消息,周老將軍帶著人一半提親一半搶人的意思,剛好在你出生那天來到上官山莊,后來。。。你娘就被逐出府了。”任婆婆的眼淚隨著話語落下,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
“我娘私定終身,那
我就是私生子,所以才會叫‘舅舅’叫爹,才會變成上官山莊的二小姐是嗎?”上官溪琴臉上有些發(fā)紅。
“二小姐別難過。。。”任婆婆想過去抱著上官溪琴,看著上官溪琴的表情終是不敢,眼前這個自已看著長大的女孩,已被東羽國封為鎮(zhèn)國公主,而自已在東羽國長大,責任就是保護眼前這個兩國為之交戰(zhàn)的公主。
“我不難過,私定終身沒什么不好,這些日子,我也常去書房看些閑書,書房角落里還是有一些與兵器和武功無關(guān)的書的,雖然藏得緊,不覺得私定終身就是那些老夫子說的那樣,而且,我有娘,而且還在世上,只是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娘,娘為什么不來找我,都過去好些年了,娘還不來找我嗎?”上官溪琴自語道,她知道可能再問不出什么了,看著任婆婆不停落下的淚也有些心軟不忍再追問了。
“你娘,在閑人谷,你十七歲時,你娘或許就會來看你,老莊主曾說過,二小姐十七歲前不得離莊,也就是說,到了十七歲,你娘或許會來接你。”
“閑人谷?娘?陳終?”上官溪琴如溪水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任婆婆。
“嗯,婆婆也只是這么想,不敢確定,婆婆不知道姑奶奶會不會來,也不知道莊主會不會放二小姐離莊。”任婆婆不知道上官舞羽現(xiàn)在怎么樣,幾次偷偷地問陳終,都像跟塊石頭在說話,沒有回音。
“哥哥?不放我走?”
“莊主。。。莊主只是舍不得二小姐,莊主是真心喜歡二小姐的,只是婆婆看得出來二小姐喜歡陳終,陳終也喜歡二小姐,有些事勉強不來的,哎,許多事,都是命,上輩子的劫。”
“我一定要去閑人谷。”上官溪琴的語氣堅定如盤石。
“你娘,武功當今天下無人能及,當年七年一次的武林比武,你娘就傲立群雄,無人能及。現(xiàn)如今,只怕功力更加深厚,劍術(shù)更加精湛了。”
上官溪琴何等聰明,前世的乞討生活,已經(jīng)教會她學會觀察各種臉色,聽懂各種語氣,她自是明白任婆婆話里的意思,這世上怕沒人是娘的對手,只是她想她是不會讓娘與哥哥打起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