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官溪琴早早就上了床,以前從玄鐵箱來到這里時,睡在這張大床上,溪琴常常能記憶起關于這個身子的記憶,今晚,她把所有想知道的想了一遍,想來想去只有兩個字“陳終”她想知道五年前她對他的記憶。
清晨,一覺醒來,上官溪琴仔細搜尋著昨晚的夢或記憶,卻是一片空白,難道自已跟那個陳終從來沒見過也不認識嗎?那為什么她感覺她認識他已經好久了,而且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上官溪琴穿好衣服拉開門,門外早已聽到動靜的丫鬟立即將洗漱用品端了進來。上官溪琴隨手拿過來洗洗就直奔兵器室。
“陳終”兵器室的院子里,薄霧中飄著溪琴柔柔地呼喚聲。
推開門,爐火依舊旺著,陳終依舊站在爐旁,“你在找我?”
上官溪琴看到陳終,眼睛立即笑成彎彎的月牙,“嗯。”上官溪琴肯定地點點頭。
望著上官溪琴的笑,陳終有些迷失,就好像看到花兒在心中開放,久違的笑容不知不覺在陳終的嘴角淡淡漫沿。
“你笑起來真好看!”上官溪琴聲音柔柔,眼睛笑得更彎了,望著陳終道。
陳終愣了愣,自已笑了嗎?陳終望著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與世隔絕的女孩,她,不會說謊。
兵器室的門并沒有關上,隨著一排整齊的腳步聲,陳終抬眼望去,腳步聲很輕,井然有序進來一隊人,從抬著桌子的開始,直到各色早點擺在桌上,并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最后走進來的是管家,管家恭敬地對上官溪琴行禮道:“二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以后都在這里用早餐?”
“嗯。”上官溪琴輕嗯一聲,眼睛卻沒有離開過陳終。
管家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才轉身對陳終行禮道:“陳師傅慢用。”然后一行人悄聲退下。
上官溪琴拉著陳終坐到桌邊,也不管坐在一旁發愣的陳終,開始了她的早餐,“桂花粥很好吃哦,那個唐店包子是哥哥從唐店找回來的師傅做的哦,這個米線是從南方請回的師傅做的呢!”溪琴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不忘對還在發愣的陳終介紹。
陳終愣愣地低頭望著上官溪琴剛才拉過的手,上官溪琴的手并不是很細膩,但卻很柔軟,很溫暖。上官溪琴過來拉他手時,那么自然。如果上官溪琴問他同不同意拉他的手,他是會拒絕還是會同意?陳終望著被上官溪琴拉過的手,不僅在心中自問。
“快吃啊,一會涼了就沒這么好吃了呀!”溪琴邊吃邊催促道。
“嗯。”他拿起碗盛了一碗上官溪琴說的桂花粥,也許他該釋然些,跟這個與世隔絕的女孩相處,也許還有很多都要慢慢適應。
上官溪琴吃得很快,也吃得不少,很香的樣子,這讓陳終不覺味口也好了起來,兩人像幾天沒吃飽飯似的將桌上的早點吃了個大半。
剛吃完,門外的丫鬟已捧著瀨口茶和毛巾進來。上官溪琴拿起漱口茶漱了漱口,然后伸出一雙還沾著油的手,眼睛笑成月牙望著陳終,陳終看了看丫鬟手里捧著的毛巾,拿過來幫她溫柔地擦著,剛擦好手,放下毛巾,上官溪琴又將臉轉向陳終面前,看著上官溪琴笑成月牙的眼睛,嘴角還有幾粒桂花粥的樣子,陳終的笑容又不知不覺在嘴角漫沿,拿過丫鬟手里的另一條毛巾,輕輕給她擦著如桃瓣的小嘴。看著清純如水的她,陳終感覺到心跳加快了些,有一種想擁她入懷的感覺,似乎有些明白昨日剛見上官溪琴時,上官溪琴為什么說要抱他。
放下毛巾,陳終問道:“沒有貼身丫鬟嗎?你是這個天下第一劍莊的二小姐,我怎么沒看到有人跟著你,隨你到處亂跑。”
“以前哥哥也叫了幾個丫鬟隨身跟著,我總覺得她們也有自由嘛,讓她們都去玩,再說有人跟著我走路都有點別扭,我喜歡自由自在,哥哥什么都聽溪琴的。”上官溪琴望著陳終又道:“我以后跟著你。”
陳終想拒絕卻沒說出口,在上官山莊,上官溪漠閉關前說的話他是聽到了的,上官溪琴的話就是命令,上官溪琴若想跟著,所有人都沒有辦法。
陳終離開桌子,到屋角拿起一個背蔞背上,背蔞里還放了些大大小小的工具,就準備出門了,完全無視上官溪琴的存在。
上官溪琴仍舊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陳終,看著陳終要出門,上官溪琴立即伸出手拉住陳終的小指頭,當上官溪琴溫暖柔軟的手握著他的小指頭時,從小指頭傳來的麻麻的感覺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遍布全身,陳終輕輕地想拿開,上官溪琴卻握得更緊了,陳終的手有些無力,而上官溪琴的手卻是那樣緊定。
“以前,我都這樣牽著外婆的手,以后,我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要丟下我。”上官溪琴月如花的笑容消失了,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剛才陳終想抽出手的動作雖然很輕,上官溪琴還是感覺到了。
從昨天看到這個女孩,他知道應該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那是整個王朝,整個武林為之腥風血雨的女孩。而她卻不問世事的被保護在這個天下第一劍莊。想拒絕卻做不到,既然做不到拒絕,就坦然相對吧,等煉好極品武器后,他就可以離開了。“我的小指頭只給你牽。”他想此生再也不會有人牽他的小指頭了,除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