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各種姿態,或險峻或莊重,如此秀麗卻讓人心境致遠的群山讓人如夢境般心曠神怡。座落在群山環抱中的上官山莊,仿佛恢復到了往日的寧靜。
上官溪琴在莊子里自由自在的玩著,下人們對她好像更加恭敬,她可以在上官山莊做所有喜歡的事情,可以得到所有她想得到的東西。只要她開口,管家就會去尋到她想要的給她送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出不了上官山莊,她試著偷偷跑往山外跑,從太陽出來跑到太陽下山也終是沒有跑出去。她知道這是上官溪漠的意思,也許是為了保護她,也許是別的理由,溪琴卻并不在意,莊子很大,連綿的山脈都在上官山莊的境地內。滿山的蒲公英,野花,各種小動物都是溪琴開心的玩伴。
睡在那粉色的大床上,夢境里常常會出現一些屬于這個身子的記憶,卻沒有關于那場她到來之前晚上所發生的血腥。聽說奶奶是東羽國的公主,為什么也沒有關于奶奶的記憶?
任婆婆總是很細心的照顧著溪琴,而現在的溪琴不像以前的溪琴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有太多擔憂,越來越紅潤的小臉更加光彩照人,這讓任婆婆很是開心。
很多問題她雖然好奇,但她能感覺到她不能去問那個整座莊子里最疼她的哥哥,問了也不會有答案。她只要安心地在這里吃好睡好開開心心地玩,那個哥哥就會很放心。在前世兩年的乞討中溪琴早已學會猜測別人的心思,忍受別人的臉色,何況在這座莊子里有個無所不應的哥哥,還有個像外婆一樣的任婆婆。
有時溪琴會很想外婆,她命人把那口大玄鐵箱子搬到她的粉色房間里。當她第一晚睡在那箱子里時,就被任婆婆偷偷在夜里去告訴了上官溪漠。上官溪漠運用輕功,破門而入,直接飛到了溪琴房間里,抱起溪琴時
臉色都變了,忽然騰空的感覺還是讓溪琴醒了過來,睜開迷糊的雙眼時看到的是上官溪漠緊張到變色的臉,直到上官溪漠臉色緩和下來,溪琴才慢慢開口道:“哥哥,溪琴做錯事了嗎?”“沒,溪琴做任何事都沒有錯,就算闖下什么事,哥哥會為你解決一切,溪琴只負責開心。”上官溪琴看著上官溪漠,上官溪漠肯定地對她點點頭重復道:“溪琴只負責開心,哥哥會為你扛下一切。”當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時,溪琴將頭埋在上官溪漠懷里安心睡著了。
山林里鳥兒的鳴叫聲,讓溪琴今早的心情也像鳥兒唱歌一樣歡暢。還沒睜開眼,她一腳想踢開被子,卻發現自已好像不睡在床上也不睡在玄鐵箱子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絲織長袍。看著懷中在微笑中醒來的溪琴,上官溪漠心情輕松不少,輕輕向門上一揮手,門輕輕打開,立即有幾個服侍的丫鬟捧著洗瀨用品進來,上官溪漠拿過一懷水來,送到溪琴唇邊,溪琴以為是喝的水,睡了一夜也渴了,就著上官溪漠手里就喝了一口,剛準備吞下去,上官溪漠溫柔地聲音差點沒讓溪琴嗆著:“瀨口。”難怪有點咸咸的,溪琴老實的就著上官溪漠手里漱了口。上官溪漠又直接拿過丫鬟捧著的毛巾給還在懷里躺著的溪琴洗臉,溪琴傻傻地配合著洗了臉,又拿出小手望著上官溪漠,上官溪漠又換了條毛巾給她細心地擦著小手,每次上官溪漠給溪琴擦手時,她不知為什么覺得特別溫暖舒服,暖洋洋的又想睡了。
上官溪漠輕輕地拿開溪琴身上的被子,溪琴還是感覺有點冷,不覺縮了縮身子向上官溪漠懷里靠了靠,這個小小的動作上官溪漠如何能感覺不到,他運動靈力,立時一股紫氣慢慢在身邊散開來,溪琴頓時覺得身邊如春風般溫暖。想著上官溪漠就那樣抱著她還有那床被子坐了一夜,一早又運用靈
力的暖氣將她包裹,眼睛里莫名升起了霧水。溪琴眼里小小的變化還是被上官溪漠收下眼底,“嗯?”他不知道這個小人兒哪里受了委屈。溪琴抬起如水般清澈的眼睛望著上官溪漠,伸出小手勾著上官溪漠的脖子,很認真地說道:“哥哥,你對溪琴真好!”
在以前的記憶里為什么沒有哥哥的懷抱?是因為爹娘?
上官溪漠除了上午練靈力和晚上練劍法的時間,幾乎每個下午都陪著溪琴滿山瘋玩,陪她吹蒲公英;陪她釣魚;陪她吃飯;陪著她做她喜歡做的所有事情。
上午上官溪漠修練靈力時,上官溪琴也試著用這個身子修練靈力,她卻不知道她漫不經心地修練,讓她的靈力突飛猛進著,那是來自天生的天賦。
靈力分為七階,分別為白黑紅綠黃藍紫,而每一階又分為十級,而她十歲小小的身子靈力卻已達到藍階八級。從上官溪漠發出的功力溪琴看出他已是紫階高手了,在整個西班國和東羽國,紫階高手的人也并不多。
晚上上官溪漠練習劍法時,溪琴卻懶懶地躺在任婆婆腿上一邊數星星一邊聽任婆婆講故事。記得以前爹娘在世時也沒教過她劍法,天下第一劍莊的劍法,她從沒學過,現在也懶得去學了。她也去兵器室看過那些比她人還高的書架上的武學書,卻沒有一點興趣。溪琴覺得以她現在的靈力修練速度,不久就會沖破紫階,有了靈力的保護,她想是可以自保了,至于劍法,她沒想過去傷害別人,也不知爹娘為何人所殺,報仇在心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自已也不明白,在這一世的心中為何提不起仇恨,反而是想起前世那些讓她離開外婆在外乞討兩年的人,讓她總恨不能讓他們下地獄去。
有時她也會偷偷跑到大玄鐵箱里去睡覺,醒來時卻沒有回到前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