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余霸就背著重斬等在谷底的小屋外,書生硬塞給余霸一袋金子,也隨來送行。
上官舞羽站在綠草如茵的屋外,一襲淡雅的素衣,如出水芙蓉般淡雅出塵。
“娘,娘要早些回來,溪琴會想你的。”上官溪琴拉著上官舞羽的手,不舍地說道。
“女孩子終是要出嫁的,哪有這樣纏著娘的,常去找陳終玩,平時要聽任婆婆的話。”上官舞羽慈愛地笑著。
陳終并未來送行。
上官舞羽惜別眾人后,緩緩向谷外走去。
出谷,谷外已有余霸備好的兩匹馬,二人上馬,策馬再去。
將軍府大門口一高大魁梧的侍衛(wèi)見余霸帶著一位美若天仙的白發(fā)女子前來,雖是貌美如花,可女子眼中的滄桑哪是年輕女子有的,能在將軍府門前當差,眼力自是不會差的。
二人下馬,早已有人前來將馬拉入府中。
“余侍衛(wèi)。”大門口的侍衛(wèi)早上前拱手施禮。
“趙海,我和夫人要去后山,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余霸神色凝重地說道。
“是。”趙海聽余霸稱那白發(fā)女子為‘夫人’心中已是明白幾分。
二人向后山走去,一路沉默。
等二人走遠,將軍府門前另一侍衛(wèi)忙悄聲向趙海問道:“趙海,夫人應是那次武林比武一鳴驚人的比武頭名吧。”
“站崗,別的。。。不知道。”趙海說著已立直魁梧的身子,不再說話。
余霸領路來到后山,山
間一扇石門,仿若隔開了世間的一切。
余霸找了找,在石門左下方踩了踩,然后揮起重斬,地上的土如刀削般只飛開去,露出一塊鐵板,余霸打開鐵板,鐵板下有一條鐵鏈,余霸運用紫色靈力緩緩將鐵鏈拉起,石門,緩緩而開。。。
石門內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面撲來。
余霸跪下,望著在風中瑟瑟發(fā)抖的上官舞羽早已嚎啕大哭。
“夫人。。。屬下無能。”余霸泣不成聲。
上官舞羽一步一步走進石門內,一步一步走向一塊大石上坐著的骨架,上前輕握著‘他’的手。
“凌風。。。凌風。。。”上官舞羽面無悲傷之色,卻有淚如雨墜落。
上官舞羽癡情地望著眼前的骨架,石門外有風吹來,那骨架衣袂飄飄,仿佛知道上官舞羽前來。
余霸進來看到上官舞羽望著骨架癡情的眼神,輕握著骨架的手,失迷的神情,無聲落下的淚,更是哭到肝腸寸斷。
“將軍,余霸給您磕頭了,夫人來看您了,夫人來看您了。。。”余霸哭著已趴到地上,仿若這么多年來的傷悲抽干了他全部的堅強。
“凌風。。。你知道我來了是嗎?你一直在等我是嗎?”上官舞羽淚如珠線。
“夫人。。。將軍去上官山莊要帶回大小姐時,被陳詩一鏢擊中,回來后也并無求生的欲望,加上流血過多,傷勢太重,小的也實是無能。。。”望著眼前的骨架,想著那人曾認真地面帶幸福的笑容說過‘我是舞羽的人’余霸真恨不能死的
是自已。
“讓溪琴幸福,是我和凌風的心愿。”上官舞羽伸手想碰碰骨架的容顏,又似怕驚醒了他。
“余霸懂夫人的意思。。。還請夫人以大小姐為重。”余霸說著連連磕頭點地,這悲痛他不知是否能過,那是曾生死相許的兩人,那骨架似也有著悲傷,想起那人生前曾說過的‘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凌風。。。你可有想念舞羽?”上官舞羽望著骨架的眼神充滿眷戀。
“將軍。。。。將軍。。。”余霸已是聲嘶力竭。
“凌風可有話留給我么?”上官舞羽似回過神來,低頭望著骨架的手。
“將軍。。。臨終時只說了兩句話‘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余霸說完幾欲哭暈過去,這么多年的壓抑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強撐。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凌風。。。凌風。。。凌風。。。”上官舞羽終是哭出聲來。
上官舞羽全身濃郁的紫,一掌揮出,余霸被直直揮出石門幾丈之外。
“生不同枕,死同穴。。。凌風。。。”上官舞羽一聲長嘯,全身濃郁紫色靈力如排山倒海般震塌整個山洞,瞬間山塌石滾,灰煙如浪。
“夫人。。。夫人。。。”余霸捶胸頓地“將軍。。。將軍。。。”
那上官舞羽的靈力修為已是登峰造極,畢生的靈力揮出,山塌石陷,哪里還有生還的余地,二人雙雙埋在青山之下,生不同枕,死同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