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屋后跑了個遍,欣賞了自已的勞動成果,不覺很是滿意。拍拍手,就直奔山頂找陳終去了。
“陳終,我有一個消息,不,是秘密,要跟你交換,保證你聽了會覺得值。”書生直奔山洞,腳沒站穩就跟陳終講條件。
“你的秘密我不感興趣。”
“不是我的秘密,山下姑奶奶的秘密。”
“也不感興趣。”陳終看了看書生,不知什么時候書生叫上官舞羽姑奶奶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是你最想知道的事情,聽后你不會后悔,還會請我出谷喝酒,當然了,你們都是大俠,無視銀子,你請客,我出銀子,帶我出去就行。”
“你在谷里住了這么多年,吃在這,住在這,我沒找你收過銀子,你說不說看著辦吧。”陳終懶得理他,繼續看他的書。
“我。。。我。。。我。。。好吧,看在住你家這么多年,跟你說,你知道什么人要來谷底嗎?”
“不知道。”
“你是這閑人谷主人吧,你想知道是誰要來嗎?”
“嗯。”陳終配合著書生的嗯了一聲。
“日夜思念你的人。”
“這世上想我的人很多,都跟你一樣,想我煉出的武器。”
“不,她已經有你送她的極品武器,在上官山莊以淚洗面的思念著你,自你走后,我手下送來的消息,她再沒笑過,余霸帶來的消息不知是什么,但姑奶奶已經出谷了,去接上官溪琴,聽好了,是,上官溪琴,以姑奶奶的武功,怕是已經到上官山莊了,姑奶奶還說了,從今往后,不許我倆踏入谷底一步,不然,就把我倆一掌打飛出閑人谷。”
陳終的心開始慢慢收緊,他盡量不去想念上官溪琴,連在心中念溪琴的名字都不敢,再沒笑過?那樣如花的笑容。。。上官溪琴的笑在心中如花一樣慢慢盛開,陳終的心痛到讓他不覺躬下了腰。
“你怎樣啦。。。”書生試著上前。
陳終一掌飛出,直接將書生打出洞外。
“喂,這是姑奶奶要我帶的話,不許我倆再踏入谷底,不是我定的規矩。”書生摸著摔疼的屁股,真怕陳終趕
出來把他殺了,趕緊往自已的窩跑去。
“撲。。。”一口鮮血從陳終口中噴出,終于可以呼吸了,剛才心的疼,疼到他快無法呼吸,陳終大口喘著氣,滿眼血紅。
上官山莊內,上官溪琴放下手里的繡活,捂著心,縮成一團。
“二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莊主?”守在一旁的任婆婆慌亂地想扶起上官溪琴。
“任婆婆,不要聲張,是陳終,他心痛,他想我了,以前他煉器時不小心弄傷手指,我的那個手指也會同樣跟著疼,是他心在疼,他終于想我了。”說著上官溪琴笑了,只是這笑帶著淚如此凄美。
閑人谷頂的山洞,陳終的心有了更酸的感覺,痛也更深,手里的書已被他捏成一團。回閑人谷后,心就會這樣常常地痛,他知道這是上官溪琴的想念,所以他不敢去想念那個每夜在夢中出現的人,他怕他的想念會讓她也心痛。
一團濃郁的紫影直奔上官山莊南面而去,輕巧的繞過各種機關,在上官山莊的南面山腰停下,濃郁的紫色靈力仍沒散去。上官舞羽對著面前的墳頭直身而跪。
“爹,娘,舞羽不孝,給上官山莊帶來太多血腥,而舞羽做為天下第一劍客,只能躲著,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爹,娘,不要爹娘原諒舞羽,但請爹娘不要不要舞羽,不要不認舞羽。”說到這,上官舞羽已泣不成聲。上官舞羽所跪的墳正是上官舞羽爹娘:上官相守與金羽公主的合墓。
山下傳來的雞鳴聲讓上官舞羽的哭泣慢慢小聲了下來,天快亮了,上官舞羽走向另一旁的合墓,那是上官舞羽的哥哥上官舞葉與名門之后夏玲的合墓,“哥哥,嫂子,溪漠已長大成人,靈力已過紫階十級,武功劍法也很有修為。”說到這,上官舞羽沒有再說什么,看了眼上官相守與金羽公主的合墓便向山下走去。
大廳的院子里,上官溪漠玉樹臨風站在院中,暗衛在上官舞羽剛進上官山莊外山時就已來報,他揮退所有暗衛。上官溪漠在這靜靜地等著。
紫色影子輕如鴻羽輕落在上官溪漠面前,紫色的濃郁讓眼前這個肌膚勝雪的女人帶著絲絲的神秘,滿頭的白發添盡了她的滄桑,白衣飄飄顯不盡的孤獨。
“溪漠見過姑姑。”上官溪漠心中的驚異并未寫在臉上,但讓他更加堅定讓上官溪琴去閑人谷的決心,他不想有一日,再見溪琴時,她已是滿頭銀發。愛,是她的笑容。
上官舞羽并未答話,看了看眼前這位身著黑色絲質長袍,英俊瀟灑的男子,想著他對上官溪琴的寵愛,真不知他怎會輸給谷頂山洞的陳終,但想到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心中不免一嘆。
“十幾年未見,溪漠越發出眾了,聽說你得了把新的極品劍,舞一路劍法讓姑姑看看,用靈力舞動劍法。”
“是。”上官溪漠回身取了劍來,舞出一路上官家的家傳劍法。一路舞完,劍法連貫,氣勢如虹。
“溪漠靈力在六年前就已是紫階,卻在山洞花了一年時間才出關,怕是你自已也沒想到吧。”
“是的,姑姑。溪漠說閉關一年是保守的說法,當時想也許只要一月就能沖過紫階十級出關,不知為何卻真用了近一年。”
“溪漠靈力紫階九級之前,陪著溪琴,每日心靜淡薄,修煉時自是隨心而煉。閉關時,怕是思念溪琴,想著快些出關,所有急功近利些了。靈力紫階十級后仍可不斷修煉,到時有無劍在身邊,以靈力為劍,更加隨心控制。”
“姑姑。。。所說極是。”
“天下第一知客住在閑人谷,他的眼線是誰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這么多年你留下一些線人在莊里,也是想傳些信息給我,姑姑理解溪漠的孝心。”
“溪漠早想接姑姑回莊,只是不敢有違祖訓,還請姑姑見諒。”
“你為姑姑做的,姑姑都記心上,對溪琴的好,姑姑更是要感激。剛才我所說的靈力修為想必你也明白一些,靈力修為用最輕松的方法來修,靈力本隨氣隨心而動,若是強求,反倒會步步堅難。至于劍法,卻正是相反,要刻苦練習才能達到你想要的境界,姑姑也舞一套上官劍法給你看,這套劍法被稱為天下第一劍法,自有它的精彩奧妙之處,溪漠要細心看。”
“請姑姑指教。”上官溪漠遞過劍去。上官舞羽本不用劍,用靈力就能很好的舞出上官劍法,但想讓上官溪漠能看得更清楚些,就接過了上官溪漠的劍。
上官舞羽雖是女子,舞出這套劍法時仍是氣勢凌厲,招招致命,居然沒有一處花架勢。
上官溪漠看到上官劍法被上官舞羽如此舞出,劍劍殺機,不覺寒意。再細看上官舞羽的姿勢,劍勢或緩或急與自已舞出的劍法緩急似有不同。
“劍不離手,意思是一日都不能停止練習,剛才的劍法,是我幾十年領悟下來的,也許溪漠將來會有更深的領悟。上官山莊交給溪漠了。”上官舞羽收起劍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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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露出魚肚白,晨風吹著上官舞羽長途跋涉有些凌亂的頭發,臉色依舊如雪,不見一點紅潤,剛才的劍法舞完也不見一點喘息,那凌厲的劍法就好像不是剛才這女子舞出,眼前只不過是一位仿佛落寞到人間孤單的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