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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突然笑起來,“郁清塵還怕斗嗎?你們這些女人間上演的戲碼你不是早就輕車熟路了嗎?她們不管用什么戰(zhàn)略計謀,在你眼里,不過是看著她們自已跟自己玩游戲而已,你擅長的將計就計怎么不管用了?還是做太后太久忘掉了。”
我但笑不語,只是看著他。
心中輕嘆,易子昭啊易子昭,這么久以來,他還是那副脾氣沒有改,死鴨子嘴硬。
“你是怕我被她們害死嗎?說這些話來激怒我,讓我不要輕而易舉的就被她們害死對嗎?”我笑望著她,語氣淡淡的,沒有仇恨也沒有諷刺。
說得多了,敵對的多了,不用再表現(xiàn)什么我們都很清楚對方的恨意了。
他低下頭輕笑,良久才道:“就算是罷!”
我笑一聲,起身下床,“你放心罷,我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她們斗死的,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她們是什么目的,我都不會讓她們?nèi)缭傅模 ?
他突然坐身后抱住我,重新按回到床上,來不及穿的鞋飛出老遠(yuǎn)。
“你干什么?放開我。”我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他,雙手被她固定在頭頂,只能拼命扭動身子,起不了絲毫作用。
他用身子壓著我,“放心罷,朕對你早就沒什么性趣的。”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別告訴我你只是圖好玩?”我冷冷的道,眸峰橫掃過去,帶著三分笑意。
“該死……”他仰天笑一聲,很有些自嘲的味道,突然低下頭吻我……狠狠的,瘋狂的……
我無法動彈。
很長一段時間后,他才放開我,嘴唇已經(jīng)被他吻得紅腫。
“混蛋。”我冷冷的瞪著他。
他抽身站起來,冷笑著道:“別多想,只是不想看你咄咄逼人的樣子,你真是有一副好口才,朕甘拜下風(fēng),只能這樣。”
他若有其事的站起身,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對我擺擺手,“好好活著罷,下次見時朕可不希望你會是在哪條池子里,早已氣絕身亡。”
“放心罷,我還要等著夏侯君悅來接我。”我在他身后道,有些挑釁的意味,他轉(zhuǎn)身看我一眼,眼神高深漠測,讓人看不懂,我別過臉去,再轉(zhuǎn)頭,他已經(jīng)走了,空曠的門口沒有一個人,被他吻過的唇還有些腫,我用帕子拼了擦了擦,可是屬于他的味道還是揮之不散,我賭氣睡下。
……
宮里人都說德妃娘娘心善人好,可是對于我來說,或許她對我冷言相向,或者像皇后娘娘一樣打罵才會更好一點(diǎn),她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虧欠她,我們之間一種漠明的感覺慢慢滋生,每到相處時就會讓我覺得萬分不自在。
我并不討厭她,她太好了……眼神清澈分明,濃濃的都是關(guān)愛,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而我卻偏好于看到人最丑陋的一面。
皇后來探望我后沒幾日,就傳來消息,說她特別喜歡我,托人來跟皇上說情,讓我過去服侍她,娟兒來對我說這個消息時,眼睛都是紅的,一時羨慕道:“你真是天生的好命,去德妃娘娘那里當(dāng)差可是別人想去都得不來的好差事,德妃娘娘不光待下人好,就連賞賜也不斷,德妃娘娘不重打扮穿戴
,常常皇上賞了東西,留下自己喜歡的,其他的當(dāng)場就分了。”
“賞得多了,反讓人記不住她的好,覺得她應(yīng)該的。”我冷冷的道,坐在鏡子前綩發(fā),從前都是宮人幫著梳,還從來沒有自己這么費(fèi)勁過,雖然不做太后可以不用梳大過華麗精致的發(fā)髻,可我這雙手,連一般的也梳不了了呢!我煩亂的將頭發(fā)重新拆散,賭氣再梳一次。
娟兒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我,“看著挺機(jī)靈,怎么連頭發(fā)都不會梳,我來幫你罷。”
她走過來幫我盤發(fā),我冷冷的道:“你走開,我用不著你幫。”
她有些訕訕的站在那里,過來又不好,不過來又尷尬,最后還是走過來,強(qiáng)行按我坐下,“你就坐著罷,一次愁難不成還記到死呀!”
我冷笑,雖然不愿意,可是看她梳頭的駕勢挺好的,于是也算了,讓她梳好了。
娟兒一邊給我梳頭,一邊道:“你剛才說德妃娘娘賞得多,下人們反正不好?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聲,緩緩的道:“她這樣,遇到好人呢,人家念她的情,說她人善心善,遇到像你這樣只貪財?shù)模蔷褪侨獍哟蚬罚腥o回。”
“你……”娟兒被我說得臉色通紅,又羞又惱,“你這張嘴,有你受的,就算我不跟你記較,不定哪天你得罪到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氣歸氣,可還是給我梳好了發(fā)髻才走開。
我從鏡子里左右照照,滿意的道:“謝啦。”
她坐回自己的床上,賭氣不理我。
我笑著道:“我送了你鐲子,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
她冷笑,“還以為你真的那么清高呢,平白送鐲子給人,好了,你說罷,我一定把你這恩還給你,省得你說我貪財。”她低頭看看手上的鐲子,實(shí)在狠不下心來說還給我。
我點(diǎn)點(diǎn)頭,裝作苦思的樣子想了想道:“我不想去德妃娘娘那里,你是聰明人,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罷?”
娟兒聞言有些吃驚,“你不想去那里嗎?”
“對,不想去。”
她恨得咬牙,跳起來道:“這么好的差事你為什么不去,你在皇后這里吃苦受累的,還挨打,到了那里可沒人打你了。”
“到了是在心里挨打。”我小聲道。
“你說什么?”娟兒問。
我沒理她,從妝鏡前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挑衣服,其實(shí)也沒幾件衣服,平時做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宮裝,有時娘娘們賞的好料子平時也不能穿,幾年輪一次回家探親時才能穿。
我找了套還算新的拿到屏風(fēng)后換衣服。
娟兒隔著屏風(fēng)道:“你真的不要去啊?這么好的機(jī)會錯過可就沒有了。”
“要不你去罷?”
“我去?”德妃娘娘喜歡的可不是我。她沒好氣的道,看著我堅決的樣子,于是道:“好好好,我?guī)湍悖贿^這件事之后我們可就兩清了,以后別再說我貪財,上次幫著皇后一起作弄你的事也一筆勾銷。”
我淡淡笑著道:“好啊。”
她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轉(zhuǎn)身走出去,我換好衣服從屏風(fēng)后出來,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
一身宮女打扮的樣子,突然間想到,我怎么能做宮女呢?我怎么能讓她們都叫我的名字呢?清塵——這不是除了少數(shù)那幾個人知道的秘密嗎?現(xiàn)在的清塵是個宮女。
突然想到的這些,讓我如雷轟頂,驚坐。
皇后娘娘也不解我為什么不要去德妃娘娘那里,她一進(jìn)十分戒備著我,防著我勾引皇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話,也好在皇上來時打發(fā)開,錯開時間,可是到了別人那里就不能了,她生生怕著這一點(diǎn),聽到娟兒說我念著皇后恩恨不肯去的時候也著實(shí)吃了一驚,不過轉(zhuǎn)而又有些高興,吩咐人多賞我一件早年不穿的宮裝,又準(zhǔn)我可以多休養(yǎng)幾日再干活。
我樂得自在,將她賞的衣服遠(yuǎn)遠(yuǎn)的扔到箱子底下。
娟兒得意的看著我,“我可報了恩了,你以后別再說我了。”
“知道了。”我冷冷的道,坐在那里看書,娟兒看不得我看書的樣子,只是說:“沒見過宮女也像你這樣喜歡看書的,平時連繡花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梳頭也不會……”
她叨叨的著往外走,我叫住她道:“你去哪?”
養(yǎng)傷雖然可以不用干活,也挺閑的慌的。
她白我一眼道:“給賢妃娘娘送補(bǔ)品去,我可沒有你這么輕閑,可以在家看看書解解悶,我們這種人只能干這樣跑腿的活。”
聞言,我心中一動,緩和了下口氣道:“送什么補(bǔ)品,賢妃娘娘病了嗎?”
“沒有啊,只是一般的補(bǔ)品,滋補(bǔ)養(yǎng)顏的,喝了可以讓肌膚像雞蛋一樣柔滑,是皇后娘娘特地賞賜的,只可惜你這樣身份是一輩子都喝不到的。”
她得意洋洋看著我, 一轉(zhuǎn)身走了。
我放下書,若有所思。
過了幾天,我便開始重新過往常的生活了,每日剪花侍弄花草,倒樂得自在,皇后娘娘從不讓我去前院,只在后院活動,于是對我的要求也挺寬松的。
德妃娘娘雖然對我沒能去她身邊服侍有些遺憾,可是到底是皇后的人,不好強(qiáng)要,也就作分罷了,娟依舊一日一次的給賢妃娘娘送補(bǔ)品去,有一次,我將她堵到走廊上,“這么急著走哇!”
她站在那里,笑著道:“怎么今天主動來找我說話了?是不是想跟我和好啊?”
我淡淡笑著不說話,看著她手里端的補(bǔ)品道:“這是什么?”
“明知故問。”她冷哼一聲。
我淡淡笑著,饒有深意的看著她道:“老遠(yuǎn)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么大味道的補(bǔ)品,不知道賢妃娘娘平時是怎么喝下去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是滋補(bǔ)養(yǎng)顏的盛品,喝完可以讓人肌膚柔滑,渾身散發(fā)淡淡的香味,是你這種人喝不到的。”
我冷笑著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種濃重的香味可以致使人不孕?”
娟兒驚怔的看著我,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這怎么可能?你別唬人了?”
“我干嘛唬你,賢妃娘娘現(xiàn)在只有一位小公主,還沒有男嗣,一心想生兒子,如果她知道你天天給她喝這種東西,導(dǎo)致她不孕,不知道賢妃娘娘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呢?”我笑著道,一臉好笑的表情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