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就算韓恕好意思,嬌月在這皇宮裡面可還要面子呢。
“你自己能起來?”
韓恕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嘴硬的女人,他硬是憋在一口氣給程嬌月穿完了衣服,然後再次問了嬌月自己一個人是否能行。
“當然起不了,你扶我一把唄。”
嬌月委屈地癟癟嘴,她也想硬氣地說聲臣妾自然可以,但死鴨子嘴硬最後吃苦的可就是她自己了,她可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來。
“你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程嬌月洗漱好後,韓恕把湯盛好端到程嬌月面前,這是他專門讓御膳房準備的,嬌月太瘦,必須讓她多補補才能再跟他多生幾個大胖小子。
“湯的味道挺不錯的,就是太補會長胖的。”
程嬌月嘴巴上這麼說,手卻一勺勺地把湯朝嘴巴里喂著,彷彿剛纔那麼理直氣壯的話不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的一樣,還是等喝完湯再說減肥吧。
“對了,今天宮裡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情呀,臣妾睡了這麼久,會不會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東西?”
程嬌月不想錯過宮裡高興的亦或是難過的大新聞,對她而言,宮裡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想錯過,除了想追尋有新鮮感的東西以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喜歡聽韓恕親口講出來的故事。
“皇宮裡哪裡能隨時都有新鮮事兒發生,還是跟平常一樣,只是沒了你時時刻刻陪在朕的身邊,朕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所以一忙完就來永安殿了,這算不算新消息?”
韓恕的聲音低沉,像是拉奏著的大提琴,顯得悠揚而婉轉。
他把他對嬌月的思念說得平淡無奇,字裡行間卻讓嬌月感動不已,說出這些話後,只有韓恕才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什麼狀態。
“那太皇太后和韓愨呢,現在韓愨不能出宮,太皇太后也被軟禁在了慈安宮,她都沒有派人過來說什麼?”
說,當然說了,但韓恕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程嬌月。
今早太皇太后那邊的人來報說太皇太后在慈安宮發脾氣,說是韓恕再不放出她,她就要讓韓恕吃吃苦,韓愨一大早去了慈安宮,不管他怎麼勸,太皇太后都不聽。韓恕不解的是,太皇太后以前明明對韓愨沒有這麼好的,怎麼韓愨這次回來,太皇太后對韓愨比對程嬌月和他都還要親近很多,這在以前是肯定不會發生的情況
“沒什麼大事,朕能處理好,你就不要擔心了。”
韓恕本以爲能跟程嬌月過完一個美好的中午,但是太皇太后那邊讓人傳來消息,若是皇上再這麼胡鬧下去,太皇太后就頒懿旨廢皇上的皇位,讓二皇子登皇位。
“什麼,混蛋,沒想到太皇太后居然敢光明正大地想要謀朝篡位,真是老糊塗了。”
聽到太監傳來的消息時,本來還跟嬌月有說有笑的韓恕,一下子直接把手上的碗砸了個粉碎,他是真沒想到,韓愨一回到皇宮,太皇太后就想出這麼個招數,怎麼現在的太皇太后跟先皇之前發生了一樣的事情,都被韓愨下毒了不成?
可那也不應該啊,韓愨一直被韓恕的人給監視著,根本沒有機會下毒給太皇太后,可是能讓太皇太后突然說換了束月國的皇帝,這裡面究竟有沒有貓膩,就算不說,人心裡也都清楚著。
“韓恕你冷靜點,既然太皇太后敢這麼說,那她手上自然有等價的東西在手上作爲威脅你的證據,你當務之急是想想有沒有威脅到你的東西在太皇太后那裡。”
程嬌月看到韓恕心情不是很好之後她也有點急,畢竟這是關乎皇位的大事,韓恕好不容易在這五年內穩定了朝綱,突然被太皇太后這麼一攪,內憂外患怕是少不了。
歷代看來,還沒有哪個太皇太后敢下旨廢皇上,再說了韓恕當政期間,百姓安居樂業,慢慢地過上了好日子,現在突然要韓恕把這個大功勞讓給韓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皇太后想的招兒倒是挺狠毒的,一下子就想把韓愨拱上皇位,她也不怕韓愨這麼多年後回來,身邊早已沒了他的擁護者,貿然得了皇位也站不穩腳。
“朕怎麼會有把柄在太皇太后的手上,當年還是太皇太后擁護朕爲皇上,說白了其實也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事你也清楚,太皇太后想要廢了朕的皇上之位想也不可能,除非她當年代替先帝寫了假聖旨。”
假聖旨,對哦,她怎麼沒想到這個梗,但這沒有道理啊啊,畢竟太皇太后已經失去韓愨這麼多年了,即使是寫了假聖旨她也會毀掉的,反正也是沒有用的廢紙了。
“要不咱們去慈安宮看看吧,我去叫風和影跟著。”
嬌月越想越不對勁,太皇太后不是韓恕心裡的蛔蟲,她也預料不到多年後韓恕還會把韓愨給找回來,所以在沒確切的打算之前,太皇太后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現在看來,她的這一系列動作何止是異常,簡直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好在風和影在完成任務後雙雙回到程嬌月的住處隨時聽從命令,嬌月現在就算把這兩人叫出來,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算了,朕可不想去看,免得擾了跟月兒在一起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大好的心情。”
韓恕在這種時候還能油嘴滑舌,看來他心裡已經有了數,不過顯然這句話裡面還有他硬撐的成分在裡面。
開始聽到太皇太后大鬧,韓恕的心情無比煩躁,但現在恢復平靜後,韓恕反而覺得沒什麼事了,他讓人去查查太皇太后這麼多年到底都發生過什麼事情,然後在裡面找線索,只有這樣韓恕才能知道太皇太后爲何無條件偏愛韓愨,現在還異常討厭他來著。
“可是太皇太后那邊......”
嬌月話都還沒說完韓恕便快速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沒事,要是閒得慌的話,咱們去太子府看看皇兒吧。”
韓恕並沒有給嬌月反抗的機會,反而拉著嬌月的手朝太子府走去,身後的太監可是已經急得跺腳了,太皇太后那邊他該怎麼交代喲。
韓恕很久都沒見到韓虔旻了,準確的說是在比武之後。
他一直沒想明白爲啥會敗在一個小毛孩子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