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回來了,他在哪里,趕緊請他進(jìn)來啊,還愣著做什么。”
以前程嬌月看著白蘇就覺得他煩,有時候看著白蘇不順眼,還要在白蘇的吃食或者身上下毒,不過這才隔了沒多久,嬌月還真是有點想念白蘇了,現(xiàn)在嬌月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白蘇的身上。
蕃紗花,之前她聽白漠提到過,自從知道嬌月的身子不適合懷孕之后,白蘇就一直在外面找可以為嬌月解毒的蕃紗花,白蘇這次回來,難不成找到了那味藥材?
嬌月在這幾年里,想為人母已經(jīng)想到了一定的程度,有時候就連做夢,她都還會想到自己那無緣出現(xiàn)在世上的孩子,然后就在幻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再跟韓恕之間有個孩子。
即使韓恕有時候可以把嬌月氣得想哭,可夫妻之間哪有那么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娜兆涌梢赃^,嬌月跟韓恕之間小吵小鬧她還能接受,要是兩人這么多年都不能生子,不僅嬌月心理上壓力大,整個前朝和太后都還會給嬌月無限大的壓力。
一個孩子,足以讓整個朝綱產(chǎn)生變化,太子妃無法生育,這是皇家最忌諱的事情。
“師父,您這一個月去了哪里啊,看這白凈的皮膚比之前都黑了不少,想必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吧?”
白蘇回到程嬌月這東宮第一件事就喝了一壺的茶水,一壺不夠,茴香又拿上一壺,白蘇喝剩下的那半壺水又被跟在白蘇身邊的白漠給喝得干干凈凈,看樣子他們在外面的這一個月過得確實凄慘,連一口茶水都喝成了人間美味。
“師父,你能不能先跟月兒說你去哪里了,為什么會變得這么狼狽,當(dāng)初的那個衣袂飄飄的男子究竟去了哪里。”
嬌月不說這話都還好,一說這話的時候白蘇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更加黑了。
“小師妹,師兄這次出遠(yuǎn)門還不是為樂給你找解藥,你可真沒良心,咱們這趟可又是白跑了。”
嬌月沒良心這事世人皆知,不過在白漠的嘴里說出來就又給世人增加了不少的可信度。
“又白跑?還是沒有找到吧,我就知道這種東西很難找,沒事,茴香你去御膳房備餐,今天中午本宮要宴請師父和白漠。”
嬌月才不會叫一個醫(yī)術(shù)比自己還差的人為師兄,被人知道師兄的醫(yī)術(shù)比師妹差,那程嬌月豈不是很沒面子。
嬌月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時還是不忘先給白蘇白漠兩兄弟準(zhǔn)備點好酒好菜以示感謝,看來想生個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茴香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從頭到尾她連程嬌月身上有病不能生育的事情都不知曉,待茴香出去之后,程嬌月這才忍不住眼圈有些發(fā)紅。
“月兒,沒事,這次沒找到咱們還有機(jī)會,總有一天能找到蕃紗花,咱們總會有屬于咱們自己的孩子的。”
韓恕知道程嬌月突然默不作聲是什么原因,他不停地安慰程嬌月,就是擔(dān)心嬌月在這件事情上想不開,程嬌月難過的時候韓恕的心里比她還要難受很多。
“等等,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還有機(jī)會?蕃紗花咱們不是已經(jīng)帶回來了嗎,你們?yōu)槭裁催€要去找?”
白蘇因為嬌月說他皮膚變差,現(xiàn)在都還在一邊慪氣,倒是白漠見程嬌月眼圈紅著,就差眼淚掉下來了,白漠這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什么,蕃紗花?剛才不是說這趟白跑了嗎,不是沒有找到嗎?”
嬌月從白漠話里捕捉到了一絲異常,剛才明明是他說的這趟白跑了,害得自己難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又說找到蕃紗花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誰說沒有找到啦,我說的是遇到你這個沒良心的,不僅不體恤我跟師父兩個人,還嫌棄師父的皮膚變差了,咱們這趟算是白跑了,又沒說沒有找到蕃紗花,是你自己理解有誤吧。”
白漠的話無疑對程嬌月來說像是地獄到天堂的那種感覺,而對于白蘇來說,無疑是一把利劍再次刺入他的心口。
皮膚差這種話題說一遍就好了,有必要再說第二遍嗎,他不是聾子,心理承受能力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好,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來傷害他,當(dāng)初他也算是晉蘭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皮膚差!
“真的?真的找到了嗎?師父,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程嬌月在得知白蘇已經(jīng)找到蕃紗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找到希望的燈塔一樣。自己也可以懷孕了嗎?
“蕃紗花是找到了,可是現(xiàn)在我不開心,你說我皮膚差了,我都還沒緩過氣來。”
白蘇也是有尊嚴(yán)的人,他花在皮膚上的時間比花在研究藥理上的時間還要多上一截,現(xiàn)在為了給程嬌月找到蕃紗花,多少個日夜里白蘇只能在山野間露宿,皮膚差也是不能避免的,然而現(xiàn)在蕃紗花找到了,程嬌月卻嫌棄白蘇的皮膚變差了,這樣的程嬌月,白蘇堅決不能原諒。
“師父,嬌月的好師父,剛才是嬌月不懂事,是嬌月的錯,還請師父大人不記小人過,嬌月這有一瓶雪花膏,自己親自調(diào)試的,雪肌美白,保準(zhǔn)讓你七日內(nèi)恢復(fù)絕美容顏。”
蕃紗花多重要啊,這才程嬌月的生命里,多少個日夜她都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要是白蘇真不給程嬌月了,嬌月恐怕下半輩子都會睡得不安寧。
白蘇見嬌月狗腿的樣子也是好笑,那個平日里對任何人都不咸不淡的女子,為了點東西,居然笑得連自己的形象都不要了,還好這里是東宮,是程嬌月的地盤,這里沒有外人,否則被其他人看到,還不得驚訝到牙齒都得掉下來。
“你剛才說的那個雪花膏真有如此功效?”
看來白蘇真的心動了,女人愛美天經(jīng)地義,男人愛美也不是犯法的事情,白蘇的皮膚他自己肯定也在心疼著,既然程嬌月這里有現(xiàn)成的東西,他當(dāng)然問程嬌月要點啊,不然自己光干活沒有收獲,心里虧著總歸有點苦。
“有有有,就算沒有嬌月都會調(diào)制出來專門獻(xiàn)給師父,更別說嬌月前些日子一直在專心調(diào)制,現(xiàn)在就有現(xiàn)成的,我馬上去給你拿。”
韓恕看著嬌月如此高興的樣子,他懸著的心也總算掉了下來,這個小丫頭骨子里還是想當(dāng)娘親的,上次在縝南失去的那個孩子,為夫一定給你補(bǔ)上。
韓恕在心里默默念道,他何嘗不想當(dāng)父皇,現(xiàn)在有了機(jī)會,韓恕也該將白蘇感謝一番,不過現(xiàn)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待之后白蘇若有需要,韓恕定當(dāng)竭盡全力來幫白蘇解決他解決不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