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攻擊。”莫休臉色冰冷一片,仿佛億萬年化不開的寒冰,森冷的雙眸翻涌著滔天殺氣,內心更是涌起了無邊怒火。
他爆喝一聲,仿佛受傷的猛虎,猛然從掩體沖了出來,抬手對著天空就是一槍。
這一槍沒有瞄準,全憑感覺扣動了扳機,卻包含莫休的全部精氣神,滿腔憤怒融入子彈,全部的怒火注入手中槍。
槍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吐出一發子彈,子彈頭仿佛知道了莫休的憤怒,兇悍的撲了過去,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能量沖擊波。
“噗!”子彈頭瞬間鉆入蒙面人的眉心,一槍爆頭。
這就是本事兒,莫休做到了。
他怒吼道:“殺!”抬手瞄準了橋本五十六,森冷的目光爆裂駭人的殺氣,全身戰意熊熊燃燒,氣勢沖天。
莫休開火了,子彈彈帶著莫休滿腔的殺氣呼嘯而去,仿佛一頭猛虎,兇悍的撲向橋本五十六。子彈像是虛空中張開了利爪,狠狠地擊打在橋本五十六的胸部,將橋本五十六的胸部爆破的稀爛,血花在虛空中飛濺,格外詭異。
“殺!”厲天涯見蒙面人停止了咆哮,聽到了莫休滿腔憤怒的吶喊,頓時精神大振。其他人等毫不猶豫的沖出了掩體,紛紛舉槍瞄準蒙面人,迅速扣動了扳機。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一刻,大家豁出去了,也顧不上暴露的危險。
“噗噗!”兩道zuji槍聲響起,笑彌勒和幽靈利用這難得的間隙迅速開火了。
“砰砰砰!”厲天鷹和程三多也利用莫休冒著生命危險爭取到的時間迅速開火了。
子彈呼嘯而去,壓制的蒙面人抬不起頭。在四個蒙面人被阻殺后,蒙面人迅速組成防線,繼續開火,用密集的火力阻擊。
機會難得,能不能活著就看這一次了,蒙面人心知肚明。
自然地,莫休他們也清楚,這一戰,莫休就不打算讓一個小鬼子活下來。間隙不到兩秒,莫休快速撲向一塊巨石后面隱蔽好,舉起槍射出來子彈,咬住了一個蒙面人。
然而莫休再一次舉起槍,卻無法射出子彈了,因為一個女子瘋了一樣殺入蒙面人的陣地。
王紅雪閃電一般沖入敵人陣地,揮動手里的刀,砍殺鬼子。
厲天鷹看到,哪里還可以忍受得了,立即撲出。
舉槍射擊,連續就是幾槍。
“噗噗!”子彈彈帶著厲天鷹滿腔期待和憤怒呼嘯而去,狠狠地敲打著蒙面人的腦袋。子彈鉆入蒙面人的腦袋,破壞了蒙面人的腦組織,迸射出紅白之物。
“打中了?”厲天鷹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頓時精神大振,迅速移動槍口,射擊一個蒙面人阻擊手,子彈撕開了對方的胸膛,鮮血狂涌出來,灑在了地上。
厲天鷹撲進,撲到了王紅雪的同時,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肩頭,血流出來,染紅了王紅雪的衣服。
王紅雪喊道:“滾開!”
歷天鷹道:“你找死啊!”
王紅雪道:“我就是找死!爹不疼,娘不愛的。我長這么大,都不知道爹娘是哪一個,活著干什么!”
也是的,她活的夠悲催的。
歷天鷹道:“你還有我,我愛你啊!”
王紅雪掙扎,確實掙脫不了。
橋本五十六撲擊過來,掄刀砍來。
王源一步趕到,架開了這一刀,隨后就是一腳踢去。
橋本五十六慘叫一聲,倒退出去,跌倒在地。
按道理,他不會這么弱,因為莫休的一槍擊中了他的胸膛,他不過是強弩之末,做的是左后的瘋狂罷了。
柳香玉奔過來,一刀砍死了橋本五十六,讓他魂歸倭國去了。
黑羅剎過來,瞪著眼睛看柳香玉和王源,臉上都是憤怒。
柳香玉舉起刀,怒聲道:“柳如煙!你活的倒自在!”
她們是姐妹,即便柳如煙易容男兒,還是被柳香玉認出來了。
柳如煙怒道:“你們都必須死!”
她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其中就有張青長,她蒙面,本打算在曹副院長家殺了張青長的,后來王紅雪殺了張青長。
他不愿意面對王紅雪,故而迅速離開。
而今見到王源等人,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
黑羅剎發怒,在地下世界,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是黑羅剎的怒火,她發怒,必定要殺人。
姐妹二人說動手就動手,也是大出莫休的意外,更讓他驚奇的是,黑羅剎竟然是柳如煙。
不過莫休看她們廝殺得十分熾烈,可見她們之間的仇恨有多大。
黑羅剎拿著的雖是一把普通刀,刀卻似天矯,如毒龍怪蟒,上下翻飛。
出手全是進手招數,兇狠無比。
再看柳香玉,雖然被迫后退,但刀風霍霍,刀氣縱橫,封閉遮擋之間,偶而也有幾招辛辣的反擊招數,帶守帶攻,也盡自抵擋得住。
原來論刀法與論功力,都是黑羅剎較高一籌,只是柳香玉勝在有一把寶刀與氣力悠長。
黑羅剎自持功力高,威壓而來,刀招自上壓下,想仗著刀之力,以最凌厲的攻勢攻擊柳香玉。
不料刀招一發,每每給柳香玉用粘、卸兩字訣化去,像是泥牛入海,不見蹤跡。
柳香玉的刀勢,雖勁道十足,無奈黑羅剎的刀竟好似輕飄飄的木片一樣,貼在柳香玉的刀上,順著刀風,左右搖晃,黑羅剎竟無法用力磕飛柳香玉的兵刃!
而且黑羅剎的刀法雖柔如柳絮,若柳香玉稍一疏神,它又忽而迅猛如洪水猛獸,奔涌而來。
驟然壓迫,壓力山大,好幾次險些給黑羅剎借力打力,差一點磕飛刀。
王源不理會柳如煙和柳香玉廝殺,而是彎腰對王紅雪說:“雪兒,我是你的父親。香玉媽媽就是你的媽媽,你怎么沒有爸爸媽媽呢?”
王紅雪道:“你們不是的!”
莫休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師叔他們養你二十年,怎么就不是你的爸爸媽媽?杜文肯定不是你的爸爸,一個親生父親不會利用你去害你養父的。
至于張青長也不配做你父親,他何曾有一日盡到了父親的責任了。
就不要說你的親生母親了,給過你一口奶吃嗎?沒有吧!是誰在夜晚守候你,又是誰把你當成寶的。是王源夫妻,是你的養父母!”
莫休看不得王紅雪墮落,更不想她迷失本性,便也出言規勸。
王紅雪聞聽,撲進了王源的懷里,大哭:“爸爸!”
柳香玉反而跳開了,哈哈大笑:“柳如煙,你那個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就在這里,他可曾為你做過什么?你覺得值得嗎?”
柳如煙道:“你胡說,他不會忘記我!他說過,要回來找我的!”
莫休揚聲喊道:“杜文,你要是一個男人,就出來!”
一個蒙面人撕去了蒙巾,走了過來,沉聲道:“小子!你牛。我都易容到了這個地步,你都看得出來!”
莫休說:“人和鬼的味道不一樣。鬼的味道在人間是沒有藏的地兒的。”
他也就是這么地一說,其實他是易容高手,更何況他擁有重瞳,看出杜文易容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杜文道:“如煙,我來接你來了!”
柳如煙哈哈大笑:“你來了,什么都結束了。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她說完,轉身就走,也不和王紅雪打一個招呼。
其實她的心里也在流血,她更想認王紅雪,然而她也知道王紅雪不會認她的。
與其都難看,都不知所措,倒不如頭也不回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