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本來就不是向著光影劈的,春水絕雖然攻擊強悍,但是這畢竟是神級的能量凝聚的身體,而且又有守護者的愿力凝結(jié)其中,這一界很難有什么功法能夠正面將之擊潰。
但是位面法則是共通的,一個位面是不允許超過位面承受的能量存在的,雖然這個神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但是這一刀卻將維系平衡的點一刀斬斷。
局部空間塌陷。
雖然虛境的高手可以很輕易的劃破空間,但是攻擊一過,那片空間仍會恢復如初,也只有春水絕這等決然的刀法刀意,才能讓空間保持劃破的狀態(tài)短時間內(nèi)不能愈合。
看著塌陷處一片讓人心悸的黑,感受到那股讓人無法抵擋的吸引力,眾人沒有半點擔心,只有對這一刀的驚艷與贊嘆。
白霜君掏出一張符箓,這張符箓沒有任何的靈咒法語加成,只是素凈的符紙上,寫著一個古體的清字。
“太清符箓,蕭四居然舍得把太清符箓拿出來,天門鎮(zhèn)宗三符之一,今日倒真能開開眼界了?!庇嫙o涯驚訝不已。這張符箓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來的,只知道天門中存在三張符箓,只要能夠領(lǐng)悟其中一張,不說獨霸三界,但是逍遙縱橫那是很簡單的。他在天門中也曾找過一段時間未有所獲,本來以為不過是俗人的謠傳,想不到是老師早就將其傳給了蕭索。
他心中既驚訝,又憤怒,對蕭索的隱忍又有些佩服。
要知道蕭索大殺手的稱號那是無數(shù)次殺戮才贏得的,想不到那么多次從鬼門關(guān)擦過,都沒暴露出真正的手段。
然而今天蕭索居然把太清符箓示于眾人面前,隱隱有些示威的意思,看來是對花月已經(jīng)沒有半點忌諱了。難道這些年他真的暗中發(fā)展出可以對抗花月的勢力了?現(xiàn)在計無涯隱隱有些后悔邀請蕭索對付軒轅姬了。
風君子雖然沒有聽過太清符箓的名頭,但是那張符紙之上那股令他備為壓抑的波動,表明了這張符紙很不簡單。
神之分身本來對抗身后空洞的吸力就有些困難,那張符紙一出現(xiàn),他立刻感覺到了那股波動,他內(nèi)心驚訝之極,身影都晃動了起來。
“果然是這個位面最大的意外,想不到他居然都到了這個層次了,隱藏的真夠深的,不過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神的安排吧,神會注視著你,看你歷盡人間的磨難,看你能不能成長到與神對話的高度,我很期待?!?
他話一說完,光手一卷,攜著那些守護者們飛進了空間裂縫之內(nèi)。空間慢慢合攏,然后再也看不見任何的痕跡。
白霜君有些**,那一刀他雖然盡了全力,但是仍然和預想的有很大的差距,自己畢竟玄功有缺陷,刀意不足以支撐到空間塌陷將光影吸進。
好在蕭索早有安排,他便老實的按蕭索所說拿出這張紙。是的,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張寫了個字的紙,他畢竟離虛境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修習的又是春水絕這種純凈到一塵不染的刀法,不聞大道,看不出這張紙和那個字的玄妙。
事實一如蕭索所料,那個光影看了一眼立刻走了。很多時候白霜君也覺得有些納悶,自從兩人從天神之怒出來之后,蕭索給他的感覺越來越詭異莫測,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對蕭索,因為被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眸子一掃,他往往有種遍體生涼,被完全看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蕭索已經(jīng)進到一個自己目前無法窺測的層次,就拿蕭索所說的那個先天大衍神算,他總感覺有些忽悠人,但是卻屢試不爽,也曾向蕭索請教這門術(shù)法,但是只聽了幾句體內(nèi)的刀意反噬,疼的自己死去活來。
春水絕刀法就像一個善妒的婦人,自己哪怕只是看別的女人一眼,也會引發(fā)驚天動地的河東獅吼。
白霜君好整以暇的收起了符箓,向著計無涯兩人行禮道:“蕭師伯說那些大夏國的修士還要麻煩兩位師伯約束一下了,雖然說大夏興起乃是天意,但是現(xiàn)在也還不是殺劫開始的時候,少造些殺戮于人于己都有好處。”
他彎身行禮,瀟灑而去。無論是計無涯還是風君子,他都不愿與兩人多待片刻,計無涯心性如蛇讓他起雞皮疙瘩,風君子看他的眼神更讓他毛骨悚然,唯一那個比較養(yǎng)眼的美女吧,但是一想起蕭楚,想起她那個詭異的身外化身,本能上就覺得還是離那個女人遠點好。
解決了是守護者的問題,仔細想來,除了風君子用了個萬象傀儡,開啟了煉獄劍,計無涯三人居然沒有一人顯露實力。十多年不見,風君子固然進步斐然,已經(jīng)是虛境高手,但是計無涯的實力肯定進步的更快。
風君子甚至懷疑計無涯已經(jīng)和蕭索他們一樣邁進至虛的門檻。
不過計無涯此人最懂得隱藏實力,雖然此次的行動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大胤垮臺,東夷就有了崛起的機會,偌大的九州也給他提供了更大的舞臺,可是他仍然不愿意多出一點力。
風君子鄙夷的向計無涯豎了豎中指,“你就藏著吧,憑你天門第二的身份,你再怎么隱藏,也沒人小看你,扮豬吃老虎,你沒有這種機會?!?
計無涯笑道:“本來我也以為我很能隱忍了,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啊,比起蕭四還是要差上不少啊?!?
風君子皺一皺眉,問道:“聽你這么有怨言,看來你真被他騙了一段時間啊。恩,難道你認識白霜君拿出來的那張符箓?”
“我認識是認識,不過我為什么要和你說?”計無涯笑道,“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樣呢,想從我這知道什么,都不報一下你的價碼?”
風君子冷笑道:“果然不改市儈的本色,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在風族舊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計無涯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你忘了是我告訴你風族舊地位置的嗎,已經(jīng)退出舞臺的部族,我沒興趣知道他們的消息。”
林天南隨之而去,兩人的身影漸遠,風君子嘆道:“你不隨他離開嗎?”蕭秦看著這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子,問道:“如果蕭楚讓你替她報仇,你會不會幫助她?”
風君子臉上怒氣一顯,嘲諷道:“憑你蕭秦的手段,還懼怕她報仇嗎?而且當年你安排那么巧妙,專門將她葬在那老鬼的封印之地,不就是想讓老鬼復活她嗎?她單純的像水一樣怎么斗得過你,我只希望你能念在你們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多放她幾次?!?
蕭秦一笑,“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關(guān)心她呢?!彼硇我婚W,風君子似乎早已料到她要做什么,身形后退,蕭秦呵呵一笑,“真是可惜,又沒親到你,這么多年,你的初吻還替我保留著吧?!毙β曋校纳碛霸絹碓降瑵u漸不見。
風君子嘆了口氣:“計無涯能忍,蕭索會裝,可是他們又怎么比得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