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嫣兒的話語,若蕓緊緊握住嫣兒的雙手,如今能得到他人的理解心中斷是欣喜的。
“蕓姐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嫣兒不是一定讓你說,只是蕓姐姐你悶在心裡亦是難過的。你若難過,嫣兒亦是難過。”嫣兒看著若蕓道。
真心的希望若蕓能夠把自己心內的委屈通通道出,也好放開心懷,不必如此傷感。
知曉嫣兒的心意,再是隱瞞也是不好。且心中已是壓抑了許久,也是時候宣泄一番了。
回了回神,平復自己的心情,若蕓努力放慢自己的語氣,道:“我生下了一個孩子,取名叫煙兒……”
“嫣兒?那不是和嫣兒一樣的名字?”嫣兒困惑道。
“他的是煙霧的煙,只是意味著往事如煙罷了。只是還是不到一個月,那小小的身體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離我而去。晴天的霹靂又豈止是這一個,一直服侍我的婢女亦是替我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竟還連累了一個侍女受到大火的焚身,不知現下是怎樣了。我這才尋到你,只是爲了平復自己的心情,斷是不想再回憶之前的一切!”
傷感,憤恨,堅定相互夾雜的語氣傳入嫣兒的耳畔。輕描淡寫的經歷在嫣兒聽來也是傷感十分。倒是不知其間的心酸是有幾分。
敖洛恆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發出的一切,彷彿是看到了以前若蕓經歷的種種,又似是聽到了若蕓的哭泣傷感。不覺雙手已是握成一道拳頭,眸光的憤恨隨之流露。
只是靜靜地站著,不想進去擾亂若蕓。
“蕓姐姐,你莫要傷感,日後你大可以和嫣兒在一起,嫣兒一直把你當做是嫣兒的親姐姐的。在北漠,嫣兒保證蕓姐姐你不會遭受那種的對待。”
試探性地看著嫣兒,堅定的語氣,認真的神情,真似是要永遠保護好若蕓一般。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那蕓姐姐我日後都會和嫣兒在一起,嫣兒日後切勿說蕓姐姐擾亂了嫣兒。”
“左右嫣兒也無事,倒是希望蕓姐姐整日的相陪,又怎會厭煩蕓姐姐?”
再次露出一絲笑容,也只是爲了以免嫣兒的傷感罷了。
皇后的葬禮已然完畢,距今確是有三日了。短短的三日在南宮澤看是那般的漫長,就似永遠過不完一般。
沒了若蕓的相伴,再久的壽命只是徒勞罷了。心中竟是有種莫名的想法,要追隨若蕓前去!
無非就是這樣,還在的時候就是不知曉珍惜,當一切隨風消逝之後才發覺先前種種都是那般不值得。
再沒有什麼比兩個人在一起的好了。
穆宛亦是在煙雨閣閒坐。自喪禮之後,南宮澤是沒有一刻來到煙雨閣。就算穆宛前去看望得到的也只是拒見。
“聖上近日都是在幹些什麼的?”穆宛懶散道。
“回娘娘,奴婢只是探得聖上一直待在養心殿未曾離開,這三日就連早朝也是沒有上的。朝堂上的官員都開始議論紛紛了。”松子來到穆宛身邊淺淺道。
聞此,穆宛憤恨道:“議論紛紛?聖上乃是一國之君,豈容的下那些臣子的議論?”
“娘娘切莫氣惱。還需注意身子。”
待心中的憤恨之情消散之後,穆宛才仔細思索。南宮澤幾日不上朝確是會惹得旁人不滿。如若自己在此時勸解南宮澤按時上朝,那百官是否就會對穆宛尊重,自己是否又會成功獲取那本是屬於自己的皇后寶座?
想此,穆宛起身徑直離去,松子見此只是跟隨在穆宛的身後,斷是不敢再問些什麼的。
來到養心殿,不容得穆宛上前,順子便來到穆宛身前,卑躬著身子道:“娘娘還是請回去吧。雖說這日頭大,可是娘娘還是經不得風的,聖上現下是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的。”
穆宛並不理會順子,提起步伐到養心殿的門前,瞬間下跪,挺起身軀,對著養心殿高聲道:“宛兒在此求見聖上,還望聖上應允。”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反應,穆宛便再次高聲道:“皇后娘娘已逝,聖上確是這般萎靡不振。更是幾日不上朝,難不成是要讓南國的百姓言論皇后妖顏惑君嗎?聖上如此深愛皇后娘娘,莫不是想讓娘
娘死後還是不得安寧,惹得旁人議論?”
威聲穿過養心殿的殿門,在殿內悠悠旋轉,傳入南宮澤的耳畔。
回憶的思緒瞬間被止住。自己對若蕓那般的深愛,如今又怎忍心讓她死後還遭受到別人的罵名?
提起步伐,走到門前,親自打開養心殿的房門。外面的陽光好是刺眼,僅僅是三日悶在殿內,如今卻是這般不適應。
不覺便是閉上雙眼,張開雙手放在雙眼之前,抵制外在陽光的進入。
順子見到南宮澤出來後,急忙來到南宮澤身邊,扶住南宮澤,道:“聖上仔細些。”
幾秒的時間過去,南宮澤微微睜開雙眼,只是看見面前穆宛跪在地上,道:“怎麼現下是跪在這裡?身子不適,又出來幹什麼?”
“臣妾又怎能只想到自己而忘卻聖上和皇后娘娘的名聲?還望聖上早些從悲傷中走出,南國還是需要聖上的。”
“你這番的心意朕是知曉的。如今快些回去,好生養著身子。沒什麼事情的話不要出來了。御醫早已說過你是見不得風的。”
雖是關心的話語,卻是拒絕的意味。只是不想讓穆宛再次上前罷了。
聽聞南宮澤的話語,穆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傷感。看到自己跪在地上,卻是沒能上前扶住。就連話語也是那般生硬。
終究你是都就才能走出那道陰影,重新接受面前的人?
松子聽聞南宮澤的話語後連忙上前扶住穆宛。穆宛也只是抑制自己內心的傷感起身,向南宮澤行了一禮後兒離開。
“娘娘莫要心傷。聖上現下只是未能回過神罷了。待日後久了定會識得娘娘的好。”松子在穆宛的身側小聲道。
穆宛只是聽著不出聲,一切都希望能像松子說的那般吧。
簫王府內,月兒早已是神情全無,整個一個木頭人。懷中孩子的哭聲亦是沒能引得起她的注意。
“這是幹些什麼?逸兒都哭成了這般,你倒是在想些什麼?”南宮澈來到屋內,看到孩子哭聲那麼大後便急忙來到月兒身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