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貍一臉的不可思議:“這的確是太扯了點,你難道是說,這些黑木棺材都是被盜掘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蹲在一具破碎的棺材旁,指著其中的一塊棺板說道:“這些木棺的材料很是一般,還都是批量生產的,就算真的是被這艘船上的人盜掘回來,那也不可能是爲了錢財,哪個身份高貴的人會屈居在這種地方?
而且這些釘子沒有做過防鏽處理,可現在仍然留有很大的硬度,你看,這些棺板都沒有明顯的變形,說明它根本就沒有受到過土壤的擠壓和腐蝕。”
至於其它的可能,我也有考慮過,比如這是些戰死沙場的明朝官兵。
可那是在封建社會,出兵打仗,戰死的士兵們不暴屍荒野就已經是很好的下場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國家會派遣專機和專門的隊伍迎接革命烈士的遺骸迴歸故土。
而且爲了防止瘟疫的蔓延,古代軍隊的內部都是有明確規定的,普通士兵的屍體必須焚燬或是深埋。
“那還能是因爲什麼?難道這艘官方的巨型艦船來往於中原和西域,是爲了賣屍體?”李貍疑惑道。
“或許,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我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別糾結了,先去看看他們有什麼發現。”說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蛇等人的開棺水平十分專業,完全是一副現代高科技土夫子的做派。
他們幾個人手上的器械上我根本叫不出名字,上面的顯示屏上不時還會跳出一系列奇怪的字符。
後面已經打開的幾隻棺材依然是空空如也,這時候就聽“咔”的一聲,棺板被機器切成了兩半,王蛇一腳把棺身踢倒,指了指裡面。很不耐煩地問我道:“還要再開嗎?”
“不用,辛苦各位了。”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休息。
“這間貨艙裡的棺材在來之前都裝滿著屍體,可返程的時候卻沒了,這代表著什麼?”我看了衆人一眼。繼續說到,“看來事情已經很明瞭,這艘船的任務是負責運輸一批屍體到孔雀河沿岸的一個地方,那可能是一個國家、或者是一個部落。”
“怎麼可能,要屍體做什麼?現殺不就好了。”那個叫小新的護衛說道。
雖然聽起來荒誕了些,可他說得的確是事實,在那個時代,人命真的不算什麼,當人們每天還在爲一頓飽飯冥思苦想的時候,誰又會在乎國家的哪個地方死了些和自己毫無瓜葛的人?
“那隻能說,是這些屍體本身不一般,你們忘了那道鬼谷降屍符了嗎?要知道,普通的屍體在船上幾乎是不可能屍變的,而且這種道符也不是大白菜,不是誰想用就用的。”我提醒他道。
“至於用途,祭祀的可能性較大,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比如用來煉屍或是入藥等等。”我繼續補充道。
其實在野史上,以人入藥的例子不在少數,很久之前的江湖上還存在過一羣以“死醫”自稱的江湖郎中。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們習慣使用人的屍體爲藥引。只是出於倫理道德,和後來上位者的打壓,死醫一行並沒有傳承下去。
講到這,我還想起花生曾經給我講過的一則傳說,那是在他一片朋友收藏的古帛片上看到的。
故事講的是春秋時期的崑崙主脈一帶,有一支以扶桑樹爲名的少數民族,他們以雪鬼和魚類爲食,族內通婚,平日裡與世無爭。
後來一個叫辛伯的秦國商客落難到此,瀕死之際被扶桑族的人救了下來。
很少見過外人的扶桑族十分熱情好客,由於他長得十分高大,還被族內的一些小姑娘暗中傾慕。傷好之後,辛伯足足在這裡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他發現扶桑族人都十分年輕,而且很少有生病的人,再被問起他自己的傷當初是被如何醫治的時候,族裡的一個小姑娘告訴他,扶桑族人的血液有治療百病的功效,而且他們的壽命都非常長。
得知原委的辛伯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早就把扶桑族的救命之恩拋在腦後,回到中原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告訴給當時的秦王,從這之後,歷史上便再也沒有扶桑族的記載……
“嗯,可惜這些棺材都是空的,要是有一具留著的就好了”對於這些屍體的用途王蛇似乎不感興趣,只是點頭贊同了我剛纔的說法。
“嘖嘖,聽說最近在**那邊,古屍賣得很火,我正好認識個有門路的背屍匠,這要是能帶出去一具,可不枉我們來這一趟。”隊伍裡一個人帶著眼鏡的人說道。
“別他媽白日做夢了,咱們又沒帶冷凍棺來,到時候你來背?”王蛇笑罵道。
聽著他們在那說笑,我心中不由暗罵,還他娘留一具?天知道這裡面放的是什麼厲害的主兒,想玩刺激也別拉上你爺爺我去送死。
“哎,王哥,這有寶貝!”這時候,一聲十分尖銳的嗓音在遠處吼道,我認識這個人,就是當初扒我們窗戶的那個人,叫黑子。
這小子膽子不小,一不留神的功夫竟然跑到了貨艙的中心。難道他發現了“倖存”的屍體?
“什麼寶貝?”王蛇朝遠處喊道。
“是佛像和珠寶!咱們發了!”黑子的語氣非常的激動,衆人聞言,也都精神一振,緊跟著跑了過去。
離著好遠就能看到,黑子正站在一尊高大的神像前揮著手,他的旁邊還放著幾隻褐黃色的木箱,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裡面不時閃爍著淡淡的光暈。
由於光線和棺材木擺放的原因,我們的位置沒法看清船艙中央的情況,等走進了些才逐漸明瞭。
果然,那些木箱裡是成堆的玉石瑪瑙和發黑的金錠,其間還混雜著細細的**。
我對珠寶有過一些瞭解,知道這是珍珠粉,珍珠和玉石一類不同,裡面的生物分子佔了很大的比重,保存的時間也不長,百年就是極限了。
如果你在購買珠寶的時候,有人和你說什麼千年珍珠,那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扇他巴掌,因爲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言。
只是這些金錠上的黑色太過奇怪,還給我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哈哈,這樣來看,撞得這麼頭破血流,還是可以接受的。”久哥一臉賊笑,“讓我鑑定一番”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拿,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大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