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馮信點點頭,“大人,這潁川緊靠河南尹,距離洛陽并不遠,若是洛陽城中出了意外,信可以調集潁川郡兵,緊急支援大人!”
如今各地太守都開始募兵,馮信若是成為了潁川郡守,自然也能開始募兵。在潁川募兵,還有一個十分充分的理由,南陽黃巾雖然不成氣候,但始終沒有被平定。
張讓皺著眉頭,馮信說得有幾分道理。
“只是這北軍步兵校尉一職?”張讓看向馮信,相比較遠的潁川郡守,他更加在意洛陽城內這支步兵。
“大人,這步兵校尉一職,可以讓管亥擔任!”馮信想過此事,這支步兵乃是自己訓練出來的精兵,馮信不可能將這支士兵交給別人。
但同樣,若是馮信成為潁川太守,這支士兵并不能被馮信帶出洛陽,既然如此,馮信便要找一個靠得住的人。
“管亥?”張讓腦中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具體卻記不起來,“此人是誰?”
“回大人!”馮信笑著說道,“此人原本乃是我麾下一名百夫長,此番在曲陽生擒張梁,也算得上的大功一件!”
只要管亥能夠成為這支北軍步兵校尉,那馮信一樣能夠指揮著這支士兵。
張讓陷入思考,馮信的這個注意并不是不行,但有一件事,他還需要弄清楚一番。
“這幾年聽聞萬年公主有意于你?”
張讓突然提起這個話題,馮信有幾分尷尬。
實話說起來,這些年他心里也有一些萬年公主的位子,只不過馮信知道,張讓問得并不是他對萬年公主的感覺。
“大人放心,天子可是反對此事!”馮信笑著說道,張讓這是怕若是萬年公主真的嫁給了馮信,這馮信倒戈成了何后的人,這何后可是何進的妹妹。
若真是如此,他日何進與他張讓起了沖突,馮信還不知道會幫哪一邊。
想到此事,張讓覺得,很有必要讓馮信外放成為太守,減少與公主的接觸機會,以防哪天真的與公主弄出亂子來。
當下,張讓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些鎮壓黃巾的事情,馮信便告辭出去。
沒幾天,天子的詔書下來,馮信果然備封為潁川太守。
王允因為鎮壓黃巾有功,此番受到何進拉攏,留在洛陽,具體的官職還未受封。
原本要留在洛陽過年的馮信,接到天子的詔書之后,立刻改變了計劃。
他需要盡快到潁川太守的任上,以防止還有什么變故發生。
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便是而與秀兒的親事。
在洛陽成親,好處自然是諸如王允等人,都能夠參與。
只不過,在成親之前,馮信需要給自己取一個表字。
去年他便已經成年,只是因為尚未準備結婚,他又在上林苑,故而沒有找人給他起個表字。
這起表字的人選,一般而言是家族長輩。然而馮信家族就剩下他一個人,所以這家族長輩,馮信是找不到了。
既然如此,馮信有兩個選著。
在洛陽,他認識且關系較好的大儒中,就只有王允與蔡邕。
當下,馮信找到王允,像王允說了要取表字的事情。
“哈哈哈!”王允看著笑了起來,“沒想到馮信你快要成親了,讓我好好想想!”
兩人最初相識的那一幕,王允想起來還歷歷在目。這個當時說要從軍報效大漢的少年,已經在實踐著他的承諾。
而如今,這個在鎮壓黃巾中立下大功的少年,已經被天子封為潁川太守,小小年紀,便已經是一方大權在握。
“這些年,多謝大人的照顧與提攜!”相比張讓,馮信對王允有著更深的感情。
“哈哈哈!”王允笑著說道,“若不是你自己的努力,別人再怎么提攜,都是沒有用的!”
此時,王定走了過來。
“父親,蔡邕來了!”
蔡邕?
馮信皺起眉頭,“大人,不如我先告退了!”
“沒事沒事,伯喈此番上門,也是一樁喜事?”王允朝著馮信說道。
“喜事?”馮信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喜事?”
“就是文姬!”
此時,蔡邕已經走進中堂,王允迎了出去。
“伯喈!”
“子師!這次上門,我便是與你告別!”蔡邕笑著說道,注意到馮信也在這里,“馮信?聽聞你此處被封為潁川太守,實在可喜可賀!”
“哈哈哈,全憑天子恩賜!”馮信也笑了起來,如今天下初平,整個洛陽幾乎都喜氣洋洋。
“馮信這是準備成親了,來我這里想要我幫他取個表字,伯喈既然你今天來跟我告別,恐怕是吃不上馮信這頓喜酒了,不如你就幫馮信想個表字可好?”王允朝蔡邕說道。
“馮信,你也要成親了?”蔡邕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這可巧了,我這次來告別,便是帶文姬回陳留,等到祭拜祖先之后,河東衛家就該派人來迎娶文姬了!”
聽到蔡邕的話,馮信想起了那個對自己帶有厭惡神色的女子。歷史上,這個女子的命運有些悲慘,只不過馮信根本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只能祈求因為有自己的影響,這個女子命運的軌跡,能夠發生一些改變。
“如今黃巾之亂剛剛平定,不如再等些時候?”王允略微皺起眉頭。
不料蔡邕卻苦笑起來,“因為這衛仲道的身子,已經將婚期拖了很久了,如今這衛家派人來說,最好今年內就完婚,我這才急急忙忙準備帶著文姬回到陳留!”
“大人!”聽到王允這么說,馮信也勸道,“不如再等一些時候,雖然黃巾已經備鎮壓,但也只是大股的黃巾被消滅了罷了,小股的黃巾,依舊還有在陳留地界!”
這些小股的黃巾雖然不會進攻縣城,但是對行路的路人,卻不會放過。
“大人此去恐怕護衛不足,不如等我跟秀兒完婚之后,我到潁川上任,那時候派人護送大人前去陳留!”馮信朝著蔡邕說道。
“不錯!”王允點點頭,“馮信剛剛從冀州南下,對于陳留的情況,他恐怕比我更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