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陸續站了起來,圍到一起小聲嘀咕了一陣子,王天樂的老婆便從屋里頭拿了一把斧頭和兩把菜刀出來。(《奇》biqi.me《文》網)王天樂留下一把斧頭,將兩把菜刀遞給那兩個光頭。
又有兩個人在屋里分別找到了一根棍子,算來已有五人擁有了“武器”,五個人交流了一下眼色便很快朝趙繼軍圍來。
“軍子,咱們走吧!”姐姐趙春蘭擔心地說。
“姐,你往后站站,別擔心。”話音一落,趙繼軍將三節棍左右一揮,彎下身旋轉一圈,“啊啊”五個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其中三個人手中的武器掉落到地上。
有的捂著腰,有的摸著腿,顯然被三節棍給打疼了。
王天樂的老婆抓起電話撥了一通號碼,估計又要搬救兵了。
于老太突然往小跑著回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十幾個扛著鋤頭和火叉的王姓村民趕到了王天樂的家。
“哪個是趙春蘭的弟弟?”一個黑壯的男人大聲說。
“我就是,怎么了?”趙繼軍挺身而出。
“就你?”男人把趙繼軍打量一翻,說:“我以為你他媽的三頭六臂呢!”
“你他媽的罵誰?”趙繼軍回罵道。
“就罵你這個狗雜種,咋的了?居然跑我們王家撒野!”
話音未落,這黑壯的男子的腰間便挨了一棍,疼得他連忙丟下手中的鐵叉,捂著腰,說:“疼死我了!”
十幾個王姓村民憤恨地齊往趙繼軍跟著走來。趙繼軍朝后退了兩三步,村民們見趙繼軍后退更是得寸進尺。
將三節棍用力往地上一摔,“啪”的一聲響,村民們不得不止住腳步。
“呼呼”趙繼軍嫻熟地甩起三節棍,看得村民們有些眼花繚亂,沒人敢靠近。
此時的趙繼軍其實心里是發虛的,十幾個手里抄著家伙的村民要是真的拼了命地往前沖,別說一個趙繼軍,說算是兩個,恐怕難以敵過。
正可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看來村民們并沒有失去理智,都還是十分珍惜自己的那條小命。
“媽的,欺負我們老于家沒人是吧!”于老太又帶著一幫人風風火火地趕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膀大腰圓的大胡子。此人名叫于奎,為人豪爽卻又性情暴躁。
“王黑,你這個狗日的過來湊什么熱鬧!”一見到正捂著腰的名叫王黑的男人便破口大罵。
這個于奎很不地道,“乘人之危”,居然對著王黑的臀部又狠狠地踢了一腳,王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站在王黑后面的兩個村民卷起袖子正要打于奎,哪知于奎先下手為強,不偏不倚地賞給每個人重重一拳。
“誰敢過來,老子不捏死你!”于奎跺著腳吼道。
“一齊上!把于奎打倒!”一王姓村民喊道。
于姓家族的人呼啦一下子站到了于奎的后面,拉好架勢,個個虎視眈眈。
王天樂手指著于奎說:“于奎,你小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競敢打到我家門口?”
“天樂,這話你就說錯了,雖然我們還算有點交情,可問題是我姓于,你姓王,你再怎么有錢有勢,我不能為了討好你賣了祖宗!”
“我沒讓你討好我,只是希望你別插手這件事。”
“我不想插手,更不想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問題是我叔”說著于奎朝于老頭指了指,“他受了欺負我不能不管,更何況這是我親叔。”
“瞧你這話說得,誰欺負老頭了?那么大歲數的人了,我犯得著欺負他嗎?”
“你沒欺負老叔,但我樹軍弟被你欺負了是吧。”
“切,我說于奎啊,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哦,你弟媳婦打公罵婆,俺實在看不過,去幫你叔的忙,哪知到頭來,卻恩將仇報,你們于家人做事怎么這么差勁!”王天樂的老婆憤憤地說。
“嫂子你可要把話說清楚了,誰恩將仇報了?還有,我怎么聽說是王天樂對樹軍弟先動的手呢?”
“他都找上門來了,你居然還怪我們!”王天樂生氣地說。
“他過來跟你講道理,你呢,抬手就打,你說你王天樂,打了樹軍媳婦不說還又打了樹軍,你不是欺負人還是咋的?”
“你讓你叔說,我是不是在幫他!”王天樂指著于老頭說。
“我倒要問問你,人家婆媳間鬧點小矛盾用得著你插手嗎?你有什么資格打春蘭妹,就算她對公婆不好,管你鳥事,咱村里婆媳關系不好的多的去了,是不是以后你都要管?你老幾啊你?”
“你……”王天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我?我沒耐心跟你費口水,你說這事怎么辦吧!”
“怎么辦?”王天樂瞅了一眼老婆,說:“屁話,居然問我怎么辦?”
“你他媽的罵誰?你說的話是不是都在放屁啊!”于奎惱火了。
“就罵你咋的了?你他娘的就是在放狗屁!”王天樂憤怒地罵道。
昔日稱兄道弟的于奎和王天樂,都往前走了一步,準備拳腳相加。
趙繼軍一把拽住于奎的手說:“大哥,你靠后,讓我來教訓!”
于奎愣愣地看了趙繼軍一眼,流露出吃驚的神色。
他吃驚的不是趙繼軍的氣勢和話語,而是趙繼軍的力氣。
僅管只是對自己輕輕一拉,于奎明顯感到趙繼軍的力氣過人。